第三部分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2月22日22:21 央视《新闻调查》

  第三部分

  解说:在锁金三村,60岁以上的老人有629位,其中38位是独居老人,虽然多数老人和子女一起生活,但这些老人的子女大多白天上班,留下独自在家的老年人实际上无人照料,他们和独居老人一样,生活上有很多困难,吃午饭就是一个很让人操心的事情。

  滕 涛:在白天的时候,中午的时候,我们的子女都在单位里吃饭,小孩在学校里吃饭,而老人是围着微波炉在吃饭,通常是子女在上班之前把饭菜烧好了,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都是围着微波炉。

  解说: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在走访中发现,老人中午吃饭难的问题十分普遍,社区居民迫切希望能够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于是,办事处决定支持锁金三村办起了老人食堂。

  记者:你们是礼拜一和礼拜五都在这儿吃中午饭?

  居民:是的,是的。

  记者:那礼拜六、礼拜天就回家了是吧?

  居民:孩子在家的时候就回家了。那是的,孩子回来了。

  居民:她(女儿)回家经常也问,告诉她吃得很开心,为什么,因为我们这些人,说实话,老也不老,小也不小,我们小孩子上班了嘛,我们在外面蹦蹦跳跳,锻炼锻炼身体,省得回家剩我一个人对吧?晚上大家会会餐,中午我们就吃放心的,而且是称心的,而且像个大家庭一样感觉,到了开饭时间我们嘻嘻哈哈,说说笑笑,很开心,人的生活就要开心才能长命,对不对?

  解说:锁金三村老人食堂也叫居家养老服务中心,所谓居家养老,实际上是介于家庭养老和机构养老之间的新型养老模式,服务中心白天为老人提供休闲娱乐的地方,准备他们中午的饭菜,就是人们常说的:让老人们上日托。

  记者:政府给它哪些具体的扶持?

  滕 涛:具体的政府的扶持一个就是场地无偿给他使用,人员培训方面,业务指导方面,我们提供,更主要的是政府在其中,没有任何利益分成,不存在利益关系。

  记者:在这儿吃中餐一顿饭多少钱?

  居民:没有几个钱。

  记者:没有几个钱是几个钱?

  居民:四、五块钱。

  居民:花不到五块钱,也就三块多钱。

  苏桂蓉:像这个老人他就是比较困难,而且还在农村乡下的,他就很困难的,我们就收他五毛钱,这位老人的儿女他们偶尔会来,我们收她三块钱 四块钱,是不一样的。

  记者:这是不一样的啊?

  苏桂蓉:不是一个价,有无偿的、有有偿的、有低偿的结合在一起。

  解说:对于老人餐厅提供的低偿和无偿这部分成本,主要是由办事处承担。

  苏宇红:政府是以什么面目出现的,政府以买单的面目来出现的,你能为居民提供什么样的服务?有多少项目?大概需要多少钱?那么我把这个钱,按照相应的服务标准、内容、质量,政府来买单把它匹配给(社区服务机构)。

  解说:锁金村的做法,其实是将政府的公共服务和社区服务对接在一起。如果没有这种形式上的对接,如果没有这种对接,让公共服务直接进入社区,办事处就要承担更加庞杂的工作。

  于燕燕:政府有多大的能力能管辖这么大的一片区域,琐碎的小事,居民的琐碎的小事,如果都要政府一项项管的话,那这个政府,我们说要多庞大啊。

  苏宇红:那么你到社区里面去提供这种相应的公共服务的时候,要用什么手段呢?我们觉得还是要用社会化的手段,所谓社会化的手段,我们要培育起大量的公益性的,社会服务组织,新办一个居家养老服务中心,我给你资助多少钱等等,来把它一步一步地怎么把它扶持起来。

  苏桂蓉:老人吃饭的餐具,我们都有消毒柜,专门进行消毒,因为老人吃过之后,不能就叫他走啊,要休息,这是男同志的休息间,他可以在这儿午睡、午睡。夏天天热,要睡,睡到三、四点钟才走,一分钱都不收他们的。这是男同志的,这边还有女同志的。老人也分开来 也不能住在一起。

  记者:这真的是老年之家了。

  苏桂蓉:对。

  苏桂蓉:不但给老人休息,我们同时也是一个庇护站,老人有时候在家里,跟儿女磨嘴了,生气了,我们看他不高兴了,老人也愿意到我这边来,有地方可以住下来,我们跟你说,跟你谈,给你吃,给你喝,直到开开心心把他送回去,回去一点气都没有,这是老人的庇护站。

  记者:这是老人的另外一个家。

  记者串场:我们走进锁金社区,应该说我们脑子里是带着一个个问号的,我们也试图通过,社区居民接触的过程中,解开这一个个问号,在这儿我们看到了这样一个测评结果,您看这是2007年第二季度,社区居民幸福指数测评结果,那么什么叫幸福指数?这样一些得分值是怎么得来的?特别是居民幸福指数达到91%,这个数字能告诉我们一些什么呢?

  解说:在锁金社区,有两个不同的测评体系,除幸福指数之外,另一个是和谐社区评价准则。

  滕 涛:我们最早建立的体系叫做和谐社区评价准则,测评的是和谐度,和谐度解决的是什么,是解决社区的和谐状态,说这个社区是和谐的,这个社区还不和谐,社区的一种状态。

  解说:和谐社区评价准则是锁金社区2005年8月份制定的,它从民主法治、公平正义等6个大方面出发,共列出92项测评内容,每半年由专家组和居民代表按照标准对每个项目进行打分。而幸福指数的测评开始于2006年9月,和评价准则不同的是,幸福指数测评的是居民的主观感受。

  记者:幸福这个词呢,它是一个很主观的,表达一种很主观感受的这样一个词。

  滕 涛:对。

  记者:那每个人对幸福的理解也是不一样,把幸福作为一个指数来在社区居民中进行测评,这个让我们觉得很新鲜。

  滕 涛:幸福它是一种主观感受,别人看不到,摸不着,我们制定的目的并不是要测评他的幸福程度,而是测评什么,测评他为什么不幸福,他缺什么,他需要什么,我们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检验政府的工作,检验社区的工作。

  记者:不是通过这样一个测评,来看我们有多幸福。

  滕 涛:对。

  记者:而是找到我们哪个地方还不够幸福?

  滕 涛:对,这是我们的核心。

  于燕燕:从政府来讲,我们政府很多的事情,都是特别主动地出击,主动地去给人家做,老百姓处于被动的接受,接受之后,老百姓的感觉是什么?不知道,所以幸福指数的测评就在于,人家是一种主观感受。对政府的决策,对政府的行政,对政府的公共管理,对于社区里面的所有的工作,我觉得都是一个非常好的参照系。

  解说:锁金村街道根据居民的要求,结合街道发展状况,从安宁幸福感、生活幸福感、民主幸福感、成就幸福感等十个方面,将幸福从一种理念化为可操作的指标。

  记者:这个测评标准你初次拿到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朱丽玲:我感觉到它比较贴近,居民的自己生活的层面,就是还有它的范围也比较广,基本上能包容一些社区居民,在生活中的一些具体的事情。

  记者:比如说?

  朱丽玲:比如说一个安宁幸福感,那么我住在这里,那我整天在家里头,我出去上班以后整天在想,我家里今天不会被盗啊?明天会不会被偷啊?他肯定就不会有幸福,那么他说我住在这里,我很放心把这个家甩给社区了,我就一门心思地投入到我自己的工作中去,他想我这个社区是很安宁的,也很幸福的。

  解说:去年9月,锁金村街道办事处第一次向辖区内的居民发放了幸福指数的测评表。

  记者:这个当时你们家的这个测评表,是您执笔填的吗?

  杜小华:是我填的,填完以后,我念给他们听听,有什么想法我先填出来,分数的话最后大家讨论一下。

  记者:那您本人的意见呢?是给有关民主这方面的内容给出了一个最高分,民主幸福感。那像你爱人呢?给哪方面比较高的分?

  杜小华:她对康居生活幸福感,她认为好像是现在的生活比以前的话确实进步很大。

  记者:当我们测评工作真的开始以后,那时候你心里有什么样的期待?多少分?

  滕 涛:我的期待,最初的想法,越幸福越好。为什么?我希望,我的愿望使他们都能幸福起来,但同时我也知道不太现实,因为我们确实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好。

  记者:那最后的结果呢?

  滕 涛:第一次测评的结果大约指数在81%不到一点。

  解说:不久前,锁金村街道办事处在锁金三村完成了最新一次的幸福指数测评工作,这一次测评的结果是91%。

  记者:距离我们在2006年所进行的第一次测评有所提高。

  滕 涛:对。

  单景南:我认为实际这一个好像从表象是反映老百姓的幸福指数,实际上是检验,考评我的各级干部,为人民群众办实事的程度,很关注这个,这就是人民群众评判的一个重要来源。

  陈绍泽:锁金小区他们把幸福指数量化为十个方面,就是进行量化以后,实际上就是我们把原来感觉到工作是一种概念性的东西,把它变成了现实的可以抓落实,这样一种指标和体系,我们觉得这是一个创造。

  记者:这是谁作的歌啊?谁作词、作曲?

  居民:就是我们锁金村的人自己编的。

  记者:作词,作曲都是咱们自己吗?

  居民:就是锁金村街道自己编的。

  记者:是吗?

  居民:是。

  记者:这个咱们居民很多人都会唱吗?

  居民:都会唱,有的人会唱,多数人会唱。

  记者:唱唱给我们听听?

  居民:唱唱听听啊。

  同期:锁金锁金,珍藏的真金,东靠紫金山,西临玄武湖,我们在山的怀抱里,在水的爱沐中幸福无比,锁金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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