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中国第一架喷气支线客机ARJ21

　　《今日关注》2007年12月21日播出：国产客机“翔凤”亮翅，以下为节目内容。

　　中国第一架喷气支线客机ARJ21下线，它的性能、安全系数怎么样？在国际同行面前，中国的“翔凤”有什么优势和劣势？何时完成首飞？“翔凤”亮翅给中国民用飞机工业带来了什么？稍后收看《今日关注》。

　　主持人(鲁健)：

　　各位好，欢迎您收看正在直播的《今日关注》。

　　现在我的手上有一架中国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支线客机——ARJ21，它今天在上海已经总装下线了，同时它也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字——“翔凤”，飞翔的凤凰。

　　这架飞机如果和它的竞争对手相比性能到底如何？这架飞机的下线又能够给中国的航空工业带来什么？今天我们就请到两位嘉宾做分析和评论。一位嘉宾是中国航空工业第一集团公司民用飞机部原部长王启明先生，您好。

　　王启明(中国航空工业第一集团公司民用飞机部原部长)：

　　主持人你好，观众朋友晚上好。

　　主持人：

　　还有一位是我们的评论员宋晓军先生，欢迎两位。在展开讨论之前，还是请两位通过一个短片先来了解一下今天的这条新闻。

　　新闻背景：新支线飞机ARJ21下线

　　中国国务院副总理曾培炎、上海市市委书记俞正声共同启动飞机下线按纽。机身标有中文名称“翔凤”的中国首架自主知识产权支线客机ARJ21在牵引车的牵动下滑行百余米，腾云驾雾从现场观众头顶掠过，揭开其神秘面纱。

　　按照国际航空界惯例，一种新型民用飞机的问世总是以飞机总装下线作为标志，因此仪式现场也是异常热闹，来自世界各地3000多位航空业界人士共同庆祝世界民用飞机大家庭多了一个新成员。

　　皮埃尔•布多昂(庞巴迪宇航集团总裁)：

　　飞机有非常好的市场，它将在中国的市场上有很大的潜力。

　　解说：

　　虽然还没飞上蓝天，但ARJ21已在海内外市场得到初期认可，总装下线前已获得73架订单。仪式现场，深圳航空公司重拳出击，又签下100架新订单，虽然支线客机市场竞争激烈，但ARJ21打出以质取胜的大旗，前景仍被看好。

　　主持人：

　　我们看到，画面上的ARJ21“翔凤”看起来外形非常漂亮。我听说这一次虽然是在上海总装下线，但其实背后有中国的几个厂共同完成的对吧？

　　王启明：

　　对，大概有4个工厂和4个研究所为主参与研制，一个是成飞做机头，西飞做机身和机翼。

　　主持人：

　　机头这一部分是成都飞机制造厂制造的。

　　王启明：

　　对，机身和机翼主要是由西安飞机制造厂制造的。

　　主持人：

　　西安的飞机制造厂。

　　王启明：

　　尾段和垂尾是由沈阳飞机公司制造的，平尾和总装是由上海飞机厂制造的。

　　主持人：

　　您说平尾是吧，就是现在的这块。

　　王启明：

　　平尾是由上海飞机厂制造，总装是由上海飞机厂总装；然后还有几个研究所参与整个的研制工作，一个是第一飞机设计研究院，它们是总体设计单位，还有试飞院负责飞机试飞，还有一个强度研究所是负责飞机整个强度的，还有另外一个在济南的叫637所，它是做雷达罩的。

　　主持人：

　　今天的新闻里听得最多的就是下线这两个字了，总装下线的标志是什么呢？

　　王启明：

　　总装下线的概念是这样的，由这几个工厂生产的大部件，包括国外提供的发动机和机载设备，在总装型架上完成总装，完成总装以后，从型架上下来就标志着这架飞机的生产工作全部完成，将来就进入到试飞和取证的阶段。

　　主持人：

　　我听说总装下线其实是一项相当艰巨的任务，对整个飞机系统的集成能力是一项考验。

　　宋晓军(军事专家)：

　　对，是这样的。第一架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支线飞机，打一个通俗比喻就是中国第一次当老板，要在各地采购，当然除了我们自己国内刚才王老师说的这几家，还有19家国外厂商，当总体设计万一设计的不好，是由于你的原因，人家按照你的标准设计，最后拼在块没有严丝合缝，最后体现你第一次当老板的水平是不行的。

　　主持人：

　　跟供货商就没有问题了。

　　宋晓军：

　　对，如果人家是按照你的标准设计的，做出了零配件，往你这儿一装，一旦装不好，那就证明你的总体系统集成能力和你当老板的能力是被质疑的。

　　主持人：

　　这个部件除了刚才说到的国内这几个厂生产的机头、机身、机翼、机尾，还有国外的19家供货商。

　　王启明：

　　对，19家供应商。发动机是由美国通用电气公司提供的，然后航电系统是由美国的柯林斯，还有霍尼韦尔这些著名公司做我们的供应商，起落架是德国的利勃海尔，还有一些法国的供应商。

　　刚才晓军说的我非常赞同，什么叫自主知识产权？自主知识产权是因为这架飞机的构思和设想是我们做的，总体设计是我们做的，整个飞机的集成也是我们做的，我们掌握的是这个飞机整体的产权、品牌，所以这架飞机是中国的飞机，尽管这些著名的供应商在世界上很著名，但在这架飞机上它必须服从我们对它们供应的管理，它要满足我们的要求保证我们的飞机满足性能。

　　主持人：

　　品牌是我们自己的。

　　王启明：

　　品牌是中国的。

　　主持人：

　　而且有这么响亮的名字“翔凤”。

　　支线客机，现在还有加拿大的庞巴迪公司，包括巴西的航空工业公司也都在做这种飞机。如果和这些飞机相比的话，我们这架飞机的性能怎么样？

　　王启明：

　　因为我们是按照国际的先进标准来设计的，因此我们的飞机从总体性能来说跟它们不相上下，但是我们这架飞机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点。

　　第一，它是和我们的干线飞机无缝接轨。这点体现在哪儿呢？我们飞机的机体非常宽敞，和干线飞机是一样的，因此舒适性上跟干线飞机没有什么差别，远比支线飞机要好。

　　第二，我们和大飞机在操作习惯、仪表布局上有共通性，为飞行员的培训以及备件的供应等提供了良好的基础，能够为航空公司带来利益。

　　主持人：

　　如果从乘客乘坐的感受上来说，如果乘坐这个飞机再转乘波音或者空客这样的大飞机，从感受上来说，舒适度各方面应该没有……

　　王启明：

　　它应该没有什么突变。

　　宋晓军：

　　舒适度是一样的。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由于是中国人自己设计的，它首先符合中国的市场，同时又兼顾了国际市场。

　　比如刚才你说到的那些加拿大的、巴西的，甚至现在俄罗斯SUPER100等等，他们并不真正像中国人那样了解中国的市场，比如他们有的是50座的，但是中国的人流非常大，随着经济的发展，包括省际交通，中国是经过反复的市场考察，因为最后的终端客户是航空公司，所以结合整个国家的经济布局来设计。所以这是它和其他国家的支线飞机相比，特别是在中国市场上，最大的不同就在这儿。

　　王启明：

　　它的另外一个特点是我们是针对中国西部的市场设计的，因此在高温高原地区，我的适应性要比其他的机种好，其他的飞机在高温高原下做不到满客起飞，我的飞机可以做到满载乘客起飞，同样是为用户或者航空公司带来经营利益。

　　主持人：

　　举个例子，比如说像庞巴迪公司生产了CRJ，它要是飞到云贵高原一带就不到坐到满客。

　　王启明：

　　坐不到满客。

　　主持人：

　　但是我们的ARJ21“翔凤”是可以满客的，在高原地区。

　　王启明：

　　对，在相当多的西部地区都是可以满客起飞的。

　　宋晓军：

　　而且单发的时候还可以起飞，因为它后面是两个发动机。

　　主持人：

　　两个发动机。

　　宋晓军：

　　对，一旦有一个发动机出了故障，剩下一个单发还是可以起飞的。

　　主持人：

　　这和波音的大型客机是一样的，也是两个发动机。

　　王启明：

　　按照试航安全标准来说，单发起降是安全性的一个要求，必须要满足。

　　主持人：

　　这架新的支线客机ARJ21有一个响亮的名字“翔凤”，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呢？我们通过一个短片也来看一看。

　　新闻背景：新支线飞机命名翔凤

　　陈进(中国一航商用飞机公司副总经理)：

　　通过网络，网络投票，现在应该说ARJ21的中文名字叫飞翔的“翔”，凤凰的“凤”，“翔凤”。

　　解说：

　　今年8月28号启动的全球征名活动在飞机总装下线的前一天揭晓结果。“翔凤”从11万个征集来的有效名字中一路领先，最终以20多万选票的网络人气脱颖而出。寓意“翔空万里，凤舞九天”，体现ARJ21飞机的特性和浓郁中国特色。从这一刻开始，“翔凤”的名字也将伴随ARJ21的机身。

　　ARJ21飞机是中国人自己的民用飞机，研制工作正受到全球的普遍关注。一个响亮而富有意义的中文名字将与ARJ21飞机一起永载中国航空史册。

　　ARJ21飞机是70-100座级，以涡扇发动机为推力，航程2000海里的中、短程支线飞机，拥有宽敞舒适的乘坐环境，与150座级干线飞机具有相近的飞行性能和舒适性、适应在中国西部高温高原机场起降和复杂航路越障为目标的营运要求。

　　主持人：

　　“翔凤”要充分考虑到商业应用，从飞机的设计和制造，它的经济性能怎么样？比如材料的使用各方面。

　　王启明：

　　在经济方面我们非常关注，因为必须要满足市场的要求，所以我们的一个目标就是用户的盈利价值才是我们的体现。在这方面我们特别关注经济性设计，采用了很多当前比较先进的技术，比如说超临界机翼等等。

　　另外，在设计方面，包括降低成本油耗，采用相应的发动机都在降低这方面，我们的目标是比同类的国外支线飞机的经济性要低8%到10%左右。

　　宋晓军：

　　虽然这架飞机的复合材料方面用得比较少，在基础科研和实验室阶段其实能够做到，但是在整个大批量生产方面可能确实还有一点问题，大部分都采用金属，但是恰恰是因为金融比较重，可能会影响飞机的经济性，但是我们采用最先进的气动外形的设计，包括刚才王老师说的咱们的机翼的超临界也是国际最先进的设计。

　　我们在设计上已经达到了世界一流的水平；同时在材料上面，将来如果我们追赶787，或者380这样的大量使用复合材料，我们有空间。

　　据我了解，在有一些军机上我们也使用了很多的复合材料，但是它作为民机的一个量产，我们可能还没有达到；但是这一型飞机是系列化的，将来有可能会用，会比原来的经济性更好。

　　主持人：

　　我们已经有了这架飞机，至于以后复合材料的使用可以作为以后的技术突破。

　　王启明：

　　现在大量使用复合材料是民用飞机的一个发展方向，我们在这方面做了不懈的努力，有相当的基础，但是要大量用在民用飞机上，从我们来说，生产批量化我们还存在一些差距，但是我们还在努力，将来通过我们的努力一定会用上。

　　宋晓军：

　　总之，现在这架飞机的出现是中国人当了老板，中国人将来说了算，根据这架飞机的未来发展可以在很多方面进行努力，使它更加完美，意义在于我当老板。

　　主持人：

　　我们当甲方了。

　　宋晓军：

　　对。

　　主持人：

　　可以去定制了。

　　宋晓军：

　　对，比如原来我们是给人家打工，尤其是喷气飞机，民用的全部是给人家打工，现在是那些大公司给我们打工，我让你设计成什么样，你就得设计成什么样，包括发动机也是美国通用动力专门给我们设计的。

　　主持人：

　　我记得晓军以前有一次说大飞机项目的时候谈到过一个比喻，以前是我们给人家扛水泥，现在是我们来总管设计，品牌是我们自己的，让别人给我们扛水泥。

　　宋晓军：

　　对。

　　主持人：

　　说起来，ARJ21“翔凤”会给以后中国支线飞机的生产提供一个很大的发展空间，我们接下来可以通过短片来了解一下。

　　新闻背景：支线航空市场前景看好

　　支线飞机是100座以下、飞行距离在600公里、1200公里的小型客机，主要用于在大城市与中小城市之间穿梭。中国的新舟60和ARJ21就都属于支线客机。　

　　据了解，目前中国拥有的896条国内航线中，三分之二属于中低客流航线，适宜120座级以下的支线客机运营，采用波音、空客的干线飞机运营客座率较低，资源浪费，因此全国有482条航线不能保证每天一个航班，造成大批二三线城市航空出行的不便，而这些中低客流的航线如果用支线客机飞行则会使成本大大降低，航班密度也能提高。

　　汪亚卫(中国航空工业第一集团公司民机部)：

　　围绕我国支线航空比较发达的云南,以昆明为中心的航空运输网就是很典型的支线航空网,昆明飞丽江很多旅游者，他们就比较希望有一些是包机,另外有些航空公司希望一天有多几次航班,密度大一点，每一班又饱满一点，这样航空公司就觉得会挣钱；另外旅客也会很方便，也没有坐车那么疲劳、那么辛苦，所以支线飞机在中国是非常有市场前景的。

　　解说：

　　目前世界支线飞机制造领域基本由加拿大庞巴迪公司和巴西航空工业公司控制，两家公司所占份额超过了80%。而支线客机市场也吸引了波音、空客两家航空巨头加入，它们近年来分别推出了百座级的波音717和空客A318客机，进一步加剧了支线客机市场的激烈竞争。而这些对于刚刚起步的国产新支线客机不能不说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主持人：

　　支线客机和大飞机的区别主要是座位数的不同吗？

　　王启明：

　　刚才这个短片已经基本上把这个说清楚了，当然支线飞机还有一个定义，我们叫“又瘦又长”的航线，什么叫“又瘦”呢？就是客流量比较少，不像北京到上海、到广州这样的客流量大，但是航程又很长，超过了1000公里，甚至1500公里、2000公里都有，这样的航线用大飞机坐不满，经济性同样不好；而ARJ也可以设计有加长航程型的，所以这样我的航程比较长，用于客流量小的可以同样保证运输，而且保证一定的客流量，这样很经济。所以这种“瘦长”航线用支线客机，我这样一补充就比较完整。

　　宋晓军：

　　这一次深圳的租赁公司也定了一些，它除了加长型、标准型，还有货运型。

　　我们国家以往的，包括最近由于城市化、消费水平提高，比如大闸蟹等很多东西要空运，以往我们国家的货运机大部分都是UPS，租赁别人的，缺少这样的货运型，怕做货运型不划算，将来这种“瘦长”型的货运航线也可能很多是国产的支线飞机。

　　主持人：

　　满足刚才您说的“瘦长”航线。

　　王启明：

　　对，又瘦又长。

　　主持人：

　　除了客运也可以满足货运的需要。从市场的需求来看，从现在目前来看，国内定了多少架？

　　王启明：

　　现在国内到今天为止是171架，但是我要特别强调，当我们还在飞机的设计阶段，我们在2004年9月15号就获得了35架正式订单，这在中国的民机史上是第一次，从来没有过，这说明什么呢？我们的飞机是完全符合中国市场要求的，是得到了用户认可的。

　　主持人：

　　充分地考虑了市场。

　　宋晓军：

　　对，就相当于买房子预售，你只看到房子的图纸，你敢买吗？但是当时确实是光图纸就有35家订货。

　　主持人：

　　为什么敢买，就是因为对咱们的飞机有信心。

　　王启明：

　　对。

　　主持人：

　　因为充分考虑到了市场的需要。

　　王启明：

　　符合他们的需要。

　　主持人：

　　但是现在大家很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够投放市场啊？

　　王启明：

　　今天总装下线标志着制造工作完成，大概还需要3个月左右的地面试验，然后进入到试飞。

　　2008年3月底进入试飞阶段，大概用一年到一年半的时间完成试航审定试飞试验，然后取得民航的试航证，这时候就可以交付用户，这个节点在2009年的9月份，或者更晚一点。

　　主持人：

　　但是说到现在的市场竞争，前面谈到像加拿大的庞巴迪，还有巴西的航空工业公司，刚才短片里也提到了，现在又有新的像波音、空客这样的航空巨头也加入进来了。

　　宋晓军：

　　还有俄罗斯、英国。

　　主持人：

　　对。

　　王启明：

　　包括日本。

　　宋晓军：

　　对。

　　主持人：

　　波音717，还有空客A318，这些加入进来之后，对我们整个市场的冲击会大吗？

　　宋晓军：

　　会有一些。原来大概市场饱和，所谓的能够做平，大概是在250架到280架，现在等于刚刚下线还没有试飞就已经有171个订单，当然原来我们预期200架就夭折了，而且原来荷兰、英国都有过这样的事儿。但是中国航空工业快速地重新崛起，原来我们是大量做军机，包括四个研究所，后来由于中间我们都下马，甚至重新做电冰箱、自行车，甚至当时流行说“卖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经过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又重新从头做起，从组装、部件生产，最后零部件生产，这个时间非常短。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国产品的竞争是非常有竞争力的。

　　主持人：

　　而且现在不仅是国内市场的巨大需求，据说有国际上的客户也已经定了，是吗？

　　王启明：

　　对，我们现在不光在国内取得了170余架的订单，而且我们现在在努力开拓国外市场，其中老挝就准备买两架，我们现在正在进行谈判，而且很多国外一些比较知名的公司也感兴趣，也到我们这儿来考察，并且观看我们的飞机，了解我们的进展。

　　我相信随着拿到中国民航的试航证，或者拿到国际的试航证，这个飞机销售到国外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主持人：

　　好的，而且按照中国民航的持续试航标准的要求，ARJ客户支援中心也是在20号上午10点在上海建成了，可以形象地把它看成飞机的4S店，我们通过一个短片也来了解一下。

　　新闻背景： 中国民用飞机大型客户支援中心落成

　　具有中国自主知识产权的ARJ21支线客机客户支援中心20号在上海建成，它的建筑面积为2万多平方米，相当于三个足球场那么大，这也是中国第一个综合性的民用飞机客户支援中心。

　　这个中心主要包括培训中心和备件服务中心两大部分，培训中心将为ARJ21飞机的客户提供飞行员、维修人员、乘务员等相关培训服务。其中的训练区装备的是先进的ARJ21的飞行模拟器和飞行训练器。

　　目前，这个支援中心还只是完成了基建部分，相关的培训设施将会在明年陆续到位。

　　主持人：

　　如果明年试飞一年之后，2009年可能我们就能够乘坐ARJ21中国自主知识产权的“翔凤”了。但是作为乘客来讲，怎么能够保证他乘坐这个飞机感觉是非常安全的呢？

　　王启明：

　　一个飞机要保证安全，首先是通过试航取证的过程来实现的。

　　当我拿到试航证的时候，试航是政府颁发的对航空器最低安全标准的法律，我们按照这个法律通过了，实际上我就拿到了一个合格证，我们并不满足于它，我们在飞机的设计上都是严格地进行试验、质量、设计过程的管理来证明我们符合质量要求，拿到一个合格证。然后我们还要拿一个生产许可证，生产许可证是控制整个生产过程的质量，也要按照这个要求。同时还有一个单机试航证来表明飞机运营是完全，是可以符合要求的，有了这三证可以保证飞机的安全。

　　主持人：

　　而且我们刚才看到短片里的大型客户支援中心在上海也成立了，可以随时保证飞机的维修、保养各个方面。

　　王启明：

　　对，因为民用飞机首先是个商品，不光是商品，还要加服务，所以只有商品和服务才能保证客户用你的飞机，他能够用得好，保证出勤率；如果你的飞机老坏，然后你就广播说：“对不起，观众朋友，由于飞机故障，我们的飞机晚点。”如果老是这样的话你怎么办？在这方面我们除了在设立各个方面质量保证出勤率以外，在服务上同样做好，一旦飞机有问题，我立刻备件给你服务上，做到快速响应，能够保证高出勤率，航空公司当然愿意要，服务非常重要。

　　主持人：

　　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拿到国际的试航证？

　　宋晓军：

　　国内的试航证是整个试航后。

　　王启明：

　　经过一年到一年半的验证试飞后就可以拿到，这个节点现在计划是2009年9月份，在拿到中国民航试航证的同时争取拿到国际试航证，这样我们就可以远销到世界各地。

　　主持人：

　　什么时候可以交付给用户呢？

　　王启明：

　　拿到试航证就可以交付了，我们的首家用户是山东航空公司，也是2009年9月或者10月份就可以交。

　　宋晓军：

　　交完了之后就进行第一次的商业运行首飞。

　　王启明：

　　一交付就可以马上进入航线运营。

　　主持人：

　　2009年我们就可以买票乘坐“翔凤”了。

　　王启明：

　　对。

　　主持人：

　　现在的年产量是多少？

　　王启明：

　　我们规划是年产30架，但是我们有扩充到50架的能力来满足市场的需求。

　　主持人：

　　国内需求量应该是多少？

　　王启明：

　　国内目前到2025年预测是898架，但是我们认为我们的市场占有量至少在400-500架以上。

　　主持人：

　　您刚才说现在的年产量是30架。

　　王启明：

　　对。

　　主持人：

　　有没有扩大产能的计划？

　　王启明：

　　有。到2010年或者2011年可以到年产50架左右。

　　主持人：

　　年产50架。

　　宋晓军：

　　这里包括发动机的技术转让和生产，它已经跟沈阳的黎明发动机签了，就是美国的通用，大概在2011年就能在咱们国内生产这些发动机。

　　王启明：

　　发动机总装在中国。

　　宋晓军：

　　在中国。

　　主持人：

　　发动机到时候也可以到中国来总装了。

　　王启明：

　　总装完了就安到飞机上。

　　主持人：

　　那我们以后自主知识产权的比例可能还会进一步扩大。

　　王启明：

　　它会答应总装的一部分技术给我们转让。

　　主持人：

　　但是我想有了支线客机ARJ21“翔凤”，我们对于未来中国航空工业的发展，甚至对于大飞机的制造都是充满信心的，因为它里面很多的科技创新都是大飞机发展的一个非常好的基础。

　　也非常谢谢两位嘉宾今天能够来到演播室关注我们国产的“翔凤”；也谢谢观众朋友们收看本期的《今日关注》，明天再会。

　　制片人：倪 刚

　　策 划：朱同合

　　编 辑：刁伟华

　　主持人：鲁 健

　　监 制：马 勇

　　E-mail：

　　chinanews@cctv.com

　　jinriguanzhu@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