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战士忆总理：剩饭菜舍不得扔

　　昨天上午，在周恩来总理诞辰110周年纪念日，石家庄市当年在周总理身边工作过或与周总理有过接触的二十多位老战士齐聚一堂，以座谈会的形式回忆周总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以此缅怀周总理光辉的一生。

　　没有架子的总理

　　1970年6月，因为周总理身边的一位炊事员回家探亲，中南海服务科的炊事员王居辰来到周总理身边，为周总理和邓大姐做饭。从那时开始，王居辰断断续续为周总理做了3年的饭。“多大了？结婚没有？”周总理第一次见到王居辰，就跟他拉起了家常。贲兰武做过毛主席的警卫，周总理第一次看到他，径直上前握住他的手，跟他聊了一会儿。

　　逢年过节，周总理和邓大姐都会自备些果品，和身边的工作人员联欢。平时，邓大姐经常到战士的食堂走走，看看大家吃得怎么样，问有没有困难。

　　周总理凌晨查哨，贲兰武曾经遇到过三次。一次，还问贲兰武要不要上厕所，他可以替他站岗。

　　一年到头两菜一汤

　　“他们吃的很简单，一年到头就是两菜一汤，每周还要吃一两顿玉米面饼子。”王居辰说，周总理吃的饼子和百姓吃的一样，不掺加任何其他东西。周总理住院后，另一位炊事员担心周总理吃粗粮不容易消化，征得邓大姐同意后，更改了食谱，把粗粮去掉了。“只要我能咬得动，就能消化得了。”周总理看了新食谱，又要求改了回来。

　　王居辰说，剩下的饭菜周总理舍不得扔，一般会留个字条：不要扔掉，下次再吃。

　　周总理和邓大姐曾在院子里开了两小块儿菜地，一般警卫们都会种点菜。每次，炊事员要是摘菜给周总理吃，都是要过秤作价，把钱交给种菜的警卫队。

　　越来越短的毛巾

　　老战士们回忆，不管是国务院的会议厅，周总理的办公室，还是周总理住的地方，摆设都很普通。这些地方的电灯开关旁，都贴着小纸条写着“随手关灯”。在国务院会议厅门口的屏风上，写着四个大字：艰苦朴素。周总理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现在我们还有一部分百姓过的很困难”。

　　周总理的被罩用的时间久了，拆洗的时候用手一搓就是一个洞。服务员跟邓大姐商量后，换了个新被罩。周总理了解情况后，要求服务员把旧被罩补了补，又用上了。周总理的毛巾中间用坏了，把中间裁掉接着继续用。

　　而周总理衬衣上的补丁，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夹在日记本里的糖纸

　　1974年春节前，王居辰和战友说起自己参军六年来春节还没有回过家。“现在不忙，今年回家和老人一起过年吧。”邓大姐知道这件事儿后，安排王居辰回家过年，还让他带了些腊肠、腊肉。第二年，王居辰的爱人到北京探亲，返回时，邓大姐又给准备了一些白糖和奶粉。

　　1975年大年三十，王健在值班室值班。邓大姐打电话过来说：“过年了，周总理在医院，我代表周总理向你们问好，一会儿让秘书代我们过去看看你们。”一会儿，周总理的两位秘书带着糖果过来了，每个战士分了几块儿。大家谁也舍不得吃，直到放化了才吃了。王健把糖纸留下来，夹在了笔记本里。

　　周总理住院期间，叮嘱工作人员，要给照顾他的人每周上两次水果，而要值夜班的医务人员还有速溶咖啡。总理的这些开支，都是要从他工资中扣除的。(本报记者 王俊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