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眼中的肖扬贾春旺：和蔼平易没有架子

　　据新华社电 五年来，全国检察机关共立案侦查贪污贿赂、渎职侵权犯罪案件179696件209487人；除正在侦查、审查起诉和审判尚未终结的以外，已被判决有罪116627人；2007年有罪判决数与立案数的比率比2003年提高了29.9个百分点。

　　立案侦查贪污受贿十万元以上、挪用公款百万元以上案件35255件，涉嫌犯罪的县处级以上国家工作人员13929人(其中厅局级930人、省部级以上35人)。完善境内外追逃追赃机制，抓获在逃职务犯罪嫌疑人4547人，追缴赃款赃物244.8亿多元。

　　立案侦查涉及国家工作人员的商业贿赂犯罪案件19963件，涉案金额34.2亿多元。

　　我所亲历的

　　肖扬贾春旺 “两高时代”

　　昨日上午，最高人民法院院长肖扬、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贾春旺分别做完了他们的“两高”报告。在做完报告后他们饱含深情地向全体代表和主席台各深鞠躬一次，赢得了在场代表委员、工作人员以及记者们的长久掌声。

　　这是两位年届七旬的老人最后一次在人民大会堂一楼主席台，以首席大法官、首席大检察官的身份向全国人大代表和全国人民报告工作。由于年龄原因，本届两会后，他们将正式退出“两高”舞台。

　　由于工作关系，又上过4次全国两会，我和肖扬、贾春旺有过几次接触，并且还曾经三次专访过贾春旺，两次专访过肖扬。其实与其说是专访，不如说是在会场堵到了他们。

　　在我的印象中，他们俩有一个共同点，都没有架子，和蔼平易。在我的感觉中，无法将他们同死刑复核、整肃贪官等严肃的业务联系在一起。只是肖扬对待媒体会更加开放一些，而贾春旺相对就会低调和谨慎许多。

　　有人说，贾春旺的低调和谨慎源于他多年在安全部门和纪委工作的经历，这两个部门都要求慎言。而肖扬则拥有22年的政法系统领导工作经历，并且横跨了法院、检察院和司法部。肖扬在最高法的10年，公众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收回了死刑核准权。“如果没有肖扬院长强力推进，死刑复核权的收回恐怕还要再多等几年。”最高法院的一位中层领导对我说。

　　有两件事至今我依然记忆深刻。

　　2004年3月，在肖扬和贾春旺做完报告的次日上午，我赶到河南代表团驻地，贾春旺是这个团的人大代表，按照常理，他无论工作多忙，这个时候一定会到代表团参加小组讨论，听取代表们对两高报告的审议意见。

　　在会场上，戴着老花眼镜的贾春旺一直拿着笔，认真倾听代表们的建议。有时代表们会因为在地方遇到的一些不公正而向这位首席大检察官反映，并且会把牢骚发到他的身上。“检察院查别人的问题，你们自己的问题谁来管啊？”

　　“我们的队伍确实有一些很严重的问题，欢迎代表们给我提意见。”在那次会议上，贾春旺向代表们承诺，一定会在加强内部管理监督的基础上，尽快扩大人民监督员制度。对职务犯罪案件中拟撤案、不起诉处理和犯罪嫌疑人不服从逮捕决定的“三类案件”纳入人民监督员程序。

　　昨天，贾春旺说，现在全国已有86%的检察院开展了试点。当天中午，我等他发完言后突然“袭击”凑前采访。一贯低调的贾春旺没有拒绝，耐心地坐在座位上回答了10分钟。后来秘书挡驾让他吃午饭。感觉不过瘾，我一直跟他到了餐厅，他和服务员说，这个记者是和我一起的。

　　2006年3月10日，在我原来供职的新京报上刊发了我采访肖扬的一张照片，照片上肖扬院长拉着我的手，边走边回答问题。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肖扬上一届是山西团的全国人大代表，在两高报告做完后，他来到山西团参加小组讨论全团会议。对于一个都市报记者来说，采访肖扬通过正常的渠道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而两会上，请他就法院改革、就群众关心的问题、就当下的热点案件进行评点无疑是重要新闻。当天下午，我提前来到山西团，他在认真听取代表们的意见。会后，当我凑过去向肖扬自我介绍并提出采访要求时，他非常愉快地和我握手并马上谈了起来。由于肖扬还有个活动，秘书和警卫把记者挡开，这时我还是执著地跟了过去，警卫本来想把我拉开，这时肖扬院长一把抓住我的手，牵着我从会议室走到一楼门口，这5分钟的宝贵时间里，我问完了所有的问题。

　　对于记者的报道，肖扬非常宽容。最高法院新闻办原主任牛克对我说，肖院长相信你们。只要如实报道都可以，这是新闻自由。

　　两位70岁的老人离任后，谁将成为两高接班人，新任者能否在前任的基础上更加积极地推进改革，解决至今仍然存在的司法腐败、申诉难、执行难等一个个问题，创造一个更加透明、更加独立的司法环境，公众在期待。本报记者 廖卫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