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至展希望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3月26日10:41 SMG

  外围采访:

  我相信在徐先生的心目中,飞秒也好,超强的激光也好,都是他心中最美的神话。按照现在的很多价值观,思想取向,就觉得太遥远的东西可能太不可触及。但是我觉得,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需要有一些仰望星空的人。

  徐院士常在工作当中,对于我们工作当中不满意的时候,他就批评我们,说你们不要马马虎虎,我追求的目标就是要最好,就是要一流、要卓越。

  徐先生在多年从事科学研究的生涯中,其实屡次有国外著名的大学,或者是研究机构,邀请他去做比较长时间的访问研究,或者是合作研究。但是因为他考虑到,他在中国作为首席科学家的身份,要领导这么一批人,如果离开的话就群龙无首,所以他每次都坚决地拒绝。

  他为什么这么多年能坚持下来,我觉得他也是本着一个非常热爱自己的事业,还本着一个对国家的责任感,深深责任感。就像现在许多的老师都说,我们国家为什么这么多的前瞻的科研、科技,现在都是引进国外的,都感觉这是一种耻辱啊,我们买这么多东西。我们现在要做的工作,就是要使在未来几十年,我们国家能在世界前沿占有一席之地。

  现在,作为光机所学术委员会的主任,国家“973计划”的项目首席科学家,徐院士仍然有忙不完的事情。而在闪烁远去的激情岁月里,徐至展不懈地拼搏、不停地攀登,可谓硕果累累。除了频频获奖,他还先后发表论文300多篇,在国际学术界产生了重要影响。

  骆新:现在我想要问的问题,现在科学院,包括像光机所也是这样,科学家最大的一个困惑,目前还不只是生活方面的困惑,最大的困惑是什么呢?您觉得对科学院、对科学所,这样的评价体制是不是也有问题?

  徐至展:现在对科学的评价上,科研评价上,应该说虽然有进步,但是还有很大的问题。这种急功近利,浮躁的情绪,应该说是给科研人员带来很大的压力,对科技进步是不利的。特别是对于从事原始性创新的,从事基础研究的,这个事情需要全心静心地研究,而不能以一种非常急躁的情绪,一种非常短平快的要求,一种形式主义的目标的追求。科学研究还是要让人,特别是从事原始性创新的,基础科学创新的,或者战略高技术的一些长远目标的创新,更要潜心下来,能够有一个非常好的环境和评价体制,让他能够非常孜孜不倦地去攀登高峰,而且要允许失败。现在我们的目标,就是要在这个领域里,我们完全有条件走到世界最最前面,这里面就要科学家的这种,既要有创新的思维,有创新的实践,踏踏实实地干,另外还要有坚韧不拔的意志。

  骆新:您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

  徐至展:没有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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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至展院士有着非常美满的家庭生活,三代同堂,其乐融融。

  骆新:想问问您有关家里人的情况,您前面说过,在文革期间,您一家四口人挤一个小房子,这包括您和您太太,应该还有……?

  徐至展:两个儿子。一个在阿尔卡特公司工作,还有一个在嘉定的一个公司工作。

  骆新:都和您从事一样的工作?

  徐至展:不从事,完全不从事。我小儿子是复旦大学世界经济系毕业的。

  骆新:不是做技术这方面的工作?

  徐至展:不是做技术,他是从事世界经济,还有一个是从事管理方面的。

  骆新:这很奇怪了,您自己算是一个物理的天生爱好者,后来又从事了这么长时间的工作,为什么两个孩子的发展方向,跟您完全不一样?

  徐至展:可能那个时候由于时代的原因,我对自己的两个儿子,好像也没有尽到这方面的责任,没有去主动引导他们从事物理学。可能他们的母亲觉得物理太苦了,比较辛苦。

  骆新:其实物理并不苦,主要是她看了您的日子过得太苦了。

  在近30年的黄金般年代里,除了科研,徐至展还倾心培养了一大批硕士、博士和博士后,先后有几十名研究生分别获得如国务院授予的“突出贡献博士学位获得者”称号等各种奖励,不少学生现在已成为教授和博士生导师。

  骆新:那您有没有想过,您的学生能够像您一样从事这个行业,能够做到像您这样的地位,他们能逾越您吗?您这个高度?

  徐至展:肯定能够逾越我的,我希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想他们的前途更加无量。

  骆新:首先应该说您很宽容。

  徐至展:我对于学生也不能说宽容,还是非常严格的,可能是非常非常严格。有的博士生论文,我要退回去七八遍,叫他修改,但是我希望他自己修改,给他提意见。有一个学生他马上要答辩,他要走了,他希望赶快答辩,单位都找好了。我说博士论文是对你一生非常重要的阶段的标志,要存到图书馆,你一定要对自己负责,对学位负责,对国家负责。所以一遍遍退过去,他当时不理解,涨红着脸。但是他工作半年以后到我这里来,非常地感动。对研究生要把住质量。

  骆新:不能浮躁

  徐至展:不要让他们糊里糊涂就获得一个学位。博士学位,一定要达到这个标准,这就是导师的责任,否则就是误人子弟了。

  外围采访: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从这种面容上就能够读出来,他那种果敢的精神。

  我和我爱人都是徐老师的博士研究生,我们在徐老师这里,真的体验到大师的这种感觉。当时在要读徐先生博士的时候,你只是觉得他是一个院士,是一个很高不可攀的人。当你真正投入他的门下,体验到大师和大家的时候,自己本身就有一种无比的荣誉感。

  我特别钦佩我老师的爱国精神,所以我在2006年,我就毅然回国,再次加入他的团队,也希望为自己的国家做点贡献。

  每年我们新生入学的时候,他都要召集大家,亲自给我们讲授这些关于学风的问题,他非常重视。他自己是本着一个实事求是、一丝不苟的科研精神来做的,他也把这种精神传递给我们每一位学生。

  徐老师对我们的培养都是不遗余力、甘为人梯的,他总是给我们创造各种各样的机会,给我们足够的各种各样的发展空间,让我们成长和锻炼起来。

  其实我们有时候在他心中,更像是一群长不大的孩子。当我们学业做得好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夸你,脸上流露出为你特别骄傲的神情。但是当你做错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训斥你,好像怀着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但是过后又会对你百般地爱护。

  徐至展:有时候和年轻人在一起,感到自己,虽然我是指导他们,是他们的导师,实际上研究生的创新活力,生气勃勃的精神……

  骆新:会感染你?

  徐至展:会感染我。特别感到他们一个一个非常生气勃勃,我真是很羡慕,最好我再回到这个时代。

  编导:蒋慰慧

  摄像:李会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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