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回应质疑:留学生凌晨回家很正常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3月27日10:19 青年周末

  当事人回应质疑:留学生凌晨回家很正常

  “有人说我们半夜三点还在外聚众逗留,是不学无术。”刘晓楠要把事情“解释清楚”。

  《巴黎发生暴力冲突,一死三伤》这是大多数法国媒体报道“3·16事件”时采用的标题。“国内很多媒体也没有把事情说明白,造成了很多人对我们的误解。”当事人刘晓楠、王瑾详述事件经过。

  回应一 ◎口述人: 刘晓楠,男

  -晚11点下班,凌晨聚会很正常

  出事以前,我们11个人在巴黎3区蓬皮杜艺术中心对面一个叫麻辣烫的中餐馆聚餐。聚会的起因是两个朋友,他们是恋人,刚从国内探亲回来,给我们带了国内的土特产。他们回国的时间比较长,大家好久没见,也想叙叙旧。

  那天是周六,凌晨12点多聚餐的人才陆续到齐。网上很多疑问,我们为什么那么晚还在外面?还有人因此质疑我们的品行。在国外勤工俭学的人可能都知道,留学生打工大多在餐馆或者外卖店,我和闫明就在一个日餐外卖店干活,下班时间几乎都在夜里11点以后。那天正巧是个周六,周日可以休息,平时我们也不会那么晚去外面吃饭。我们选择在3区聚会是因为那里是市中心,大家都比较方便。

  聚餐时大家聊得特别开心。刚从国内回来的那个男孩是天津人,跟我们聊当地的变化。我和闫明也是天津人,两年多没回国了,特喜欢听。然后他们把带来的土特产给大家分,有麻花、煎饼果子什么的,大家非常高兴。

  -对方骂: 他妈的中国人

  聚会结束后我们11个人一起出门。有4个人不同路,打车先走了。杨虎和他女朋友去取车,剩下我们5个在路边等着,我站在前面。这时来了一个阿拉伯人,1米70左右,挺壮的,走近我们的时候,嘴里骂骂咧咧,语速很快,我没全听明白,但清楚地听到“putain”(杂种), “merde les chinois”(他妈的中国人)这些字眼;他还指手画脚地对我们做出侮辱性的手势。我挺生气,上前试图阻止他,刚往前紧走了两步,他就跑了。两个人没有任何身体接触。

  -闫明离车门最近,第一个下车

  之后我们也没当回事儿,继续等车。在法国生活过的人都知道,这种事情在巴黎挺常见的。过了五六分钟,杨虎和他女朋友取车过来,大家上车回家。那车是7人座的,杨虎开车,他女朋友坐副驾驶;闫明、我和我女朋友坐中间一排,闫明在最左边,我坐中间,我女朋友坐在右边;其他人坐后排。

  车子刚刚启动,突然听到“砰”一声。司机条件反射就是“什么事儿”,立即踩了刹车。我们其他人都看到了:车子的左前方聚集了5个阿拉伯人,三男两女,其中一个就是刚才挑衅的那个人他拿着酒瓶,猛地一下砸在车身的左前方,手里的酒瓶子碎掉了。砸完他拔腿就跑,其他人也跟着跑了。

  这时闫明第一个下车跑了过去,因为他离车门最近,我紧跟其后。当时我们的第一反应是,你们凭什么砸我们的车啊?怎么能把别人车砸了就跑?我们想把他们抓住,送到警察局去,让他们赔偿。

  -我们开始只是拽对方衣服

  砸车的人最先跑掉,我们找不到他,其中两个阿拉伯女的我们又不能抓,就只能追另外两个人。天色比较黑,我看到闫明试图抓穿深色衣服的一个,我就试图追另一个。我刚扯住那人的衣服,他挥手就给了我右眼重重一拳。这时候司机杨虎跑过来帮我,也拉住那人的衣服,我俩把他外套拽了下来。突然,他往杨虎脸上手一划,动作相当快。杨虎的右眼开始流血,很快血流得满脸都是。我们根本没注意到他手上有刀。我们愣神的当口,他转身就跑,我赶紧追。

  这时冀一锋也下车赶到了。后来据他说,他看见闫明和另一个阿拉伯人搏斗。闫明完全处于劣势,被对方扑倒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冀一锋没见过这种打架阵势,害怕了,转身冲到垃圾箱里翻了两只酒瓶壮胆。这时闫明和那个阿拉伯人都站起来了,他看见对方在闫明胸前做了一个划刀的动作,之后立刻跑了。冀一锋去追,没追上。

  当时他也没认为闫明出了大事。他从闫明身边跑过时,还看见他正往回走。

  这时候打伤我和杨虎的人也在逃跑,落在另一个人后面,冀一锋就随手把手里的酒瓶子朝他扔去,正巧砸中了他的脑袋。我跟冀一锋接着追,跑了几步,到路口看见一堆阿拉伯人和黑人站在前面,我们立刻调头往回跑。我上了车,和杨虎立刻开车去报警。附近几百米处就有一个警察局。

  -报案后,我却被铐上了

  当时警局有几个人值班,很快出动了警力。眼部受刀伤的杨虎被送去了医院,我只是受了拳伤,留在了警局。

  3区的警察简单地问了我情况之后,连夜把我送去了10区的警局,之后又把我转移到了17区的刑警1大队。让我纳闷的是,两次转移我的时候,都是一出门就把手铐给我铐上了。开始我也没多想,只觉得自己是在协助调查,还想着是不是由于自己情绪失控才被戴上手铐?因为后一步到警局的朋友告诉我闫明受伤了,正在抢救。他是我十年的好朋友,我很激动,不停地问:他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可能警察嫌我太烦了。

  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警察跟我说话就像审犯人,而且把我关在小单间里。在刑警大队还采了我DNA。他们说你可以拒绝。我说我当然不拒绝了。我那时都还以为只是配合办案。

  后来我才知道,我被当作了嫌疑犯。原来砸我们车的阿拉伯人竟然先报了警!我们车被砸了,我们的人死了,我们还成了被告。

  到了17区的刑警大队,我才正式录了第一次口供。那时我才知道:闫明,没了!

  那时警局找来一个翻译,他对我说,你们这是一起杀人事件。我大吃一惊:杀人事件?谁死了?他说,你朋友死了。我立刻就懵了。接下来的两天我都出于一种迷茫和恍惚的状态:是真的吗?

  王瑾是当时在场的3个女孩之一。在刘晓楠和杨虎离开现场之后,她目睹了闫明的受伤倒地,“我抱住闫明的时候,他呼吸急促,浑身发抖。我不停地对他说:别害怕,救护车很快来了。但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回应二 ◎口述人: 王瑾,女

  -他流血最多的位置在耳边不在胸口

  整件事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了。车被砸后,四个男孩接连着下了车,我们三个女孩还没反应过来,等到下车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

  我们的车停在大街上,案发现场离我们的车很近,跑步的话,也就一分多钟。但刚好拐了个弯,因为角度问题,我们看不清具体状况,就往前走。刚走了几步,就看到杨虎满脸是血地走回来。我们吓坏了,拜托路人赶快报警。再往后看,正好看见闫明倒地的动作。我马上跑过去,抱住他。他身上有血,右耳旁边的血特别多,我把他头发扒开一看,发现一处刀伤。那时候闫明呼吸急促,浑身发抖。我不停地对他说:别害怕,救护车很快到了。但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后来我才知道闫明中了四刀。致命伤在胸口,刺中了肺动脉。那是内伤,没有流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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