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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明园的轮回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8月08日11:36  新浪文化
圆明园的轮回
圆明园曾经是天下园林之冠

圆明园的轮回
圆明园的断壁残垣

圆明园的轮回
夕阳下的圆明园

  随着北京奥运会的日益临近,圆明园也终于真正全面开放。对国人来说,北京奥运会的举行展现了强盛中国的新自尊,圆明园却一向被视为中华民族国耻的纪念碑。两件似乎象征着全然相反意义的事件,如今恰巧被拧在一起,不能不让人感叹其中的历史吊诡。

  长久以来,关于圆明园的断壁残垣是否应该重建争议不断。其中的理由包括对国耻的洗刷,彷佛恢复了圆明园在1860年被英法联军焚毁之前的样貌,就意味着我们从那样的耻辱中走出来了。另一种隐含的动机或许是对圆明园鼎盛时期的憧憬,圆明园既然曾经是天下园林之冠,让其风华重现的雄心壮志也不难理解。

  尽管如此,倘若真的尝试恢复或改造圆明园,便要与遗址保护的核心宗旨彻底相悖:遗址真正的价值存在于历史的真实性中。改造的古迹,再怎么金光灿烂,都无法取代真实的历史。国际文化遗产专家早在1964的《威尼斯宪章》中就提出这个原则,并且在1994的《奈良文件》中进一步确认与发展。然而直至今天,中国境内的遗址与古迹仍不时遭遇各种改造与破坏:有些出对历史理解的偏差,有些则纯以经济利益为考量。圆明园是其中较为幸运的例子:一番激辩之后,大规模的改造并没有持续。但如果不是地处京城,不是因为系着民族尊严的敏感神经,圆明园也可能像众多存在于全国各地的历史遗产一样,会被“建设”得美轮美奂,金碧辉煌。

  其实,我们从来不需要重建圆明园。要证明今天中国的实力,鸟巢等北京奥运带来的诸多充满创意与智慧的建筑,发出的声音要宏亮得多。但圆明园所代表的价值——辉煌的文化成果可以被残忍践踏而毁于一旦——不仅是对中国人的教训,也是对全世界的箴言。

  圆明园曾经因宽容的拥抱外来文化而灿烂辉煌,又因外来侵略而灰飞烟灭,如今,它以真实的面貌全面向全世界开放。这真是一个动人心弦的轮回。

  文/《华夏地理》主编 李永适

  圆明园西部,也就是真正的圆明园,终于对公众开放了。至此,这座皇家园林——准确地说应该是这座皇家园林的废墟——完整地呈现在了世人面前。圆明园包括三个园子,它们是“圆明园”、“长春园”、“绮春园”,这三个园子总称圆明园,又称“圆明三园”。从年龄上来讲,新开放的地区才是“圆明三园”的老大——圆明园。

  清朝曾有五位皇帝常年住在这座巨大的园林里,他们是雍正、乾隆、嘉庆、道光、咸丰。据圆明园专家张恩荫统计,从1707年到1860年,圆明园存在了153年,五位皇帝每年的园居时间远远超过了紫禁城的“宫居”时间。其中雍正、道光、咸丰每年园居200天以上,道光皇帝园居时间最短的一次是201天,最长的一次竟达354天。乾隆每年的园居时间大致四个多月,比他宫居的110多天略长,其余时间,这位“性喜巡游”的皇帝或北上避暑,或乘船下江南,“不肯一日留京,出入无常”。每年园居时间最短的皇帝大概是嘉庆,计算起来与其父乾隆大致相仿。

  皇帝常在之处理应是帝国中枢,圆明园的名号不如紫禁城堂皇,分量却丝毫不输给后者。年轻的圆明园专家刘阳说,“一座圆明园,半部清代史”。清华大学中国古典建筑专家郭黛姮则认为,半部也许只是谦虚的说法。

  对于圆明园遗址全部开放的消息,媒体反应相对冷漠。相形之下,商人徐文荣意欲在浙江横店“重建圆明园”这件事却热得烫手。从2006年9月起至今,围绕“异地重建圆明园是否可行”这个话题,各路人马众说纷纭,争论近两年,尚无结论,而“就地保护整修圆明园是否可行”,这个问题已经争论了28年。圆明园专家、历史学家王道成将争论中有代表性的观点梳理结集为《圆明园重建大争辩》,目录就足以使人肃然,参与争论者有宋庆龄、周建人、廖沫沙、侯仁之、罗哲文……显然,“就地保护整修圆明园是否可行”不是圆明园管理处说了算的,也不是它的顶头上司海淀区政府说了算的。

  暂时撇开争论,先看看圆明园的现状吧。

  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圆明园最本质的一面就是皇帝家的私宅大院子。皇帝为什么住在这里?院子里有什么?主人的日常起居是什么样的?即便圆明园早在1860年就被英法联军焚毁,不少游客仍然乘兴而来,试图窥一斑而知全豹。

  大失所望是难免的。

  从大门进入圆明园东部开放地区,也就是“绮春园”,你可以看到草木丰盛的漫坡,水泥预制板铺就的小路沿着湖边伸向远方。路边偶有名号古雅的复原古建筑,比如含晖堂、清夏斋,至于它们先前的功用,不看门前的说明牌恐怕没人能说得出究竟。

  沿路向北,空旷,寂寞,萧条……看到“长春园”的西洋楼遗址之前,想看看浩劫后的废墟都是奢望——牌子上标注着此地曾有的景象,然而看过去也许只是一座荒丘几片碎石,或什么都没有。据说圆明园盛时曾有100多座桥,而现在一座残破的单孔石拱就算难得的遗物了。

  西洋楼之所以被视为圆明园的象征甚而是全部,绝非偶然。中国传统的土木建筑过火后几乎全部灰飞烟灭,而石材造就的西洋楼残骸尚在,当年形状依稀可辨。游客纷纷在此驻足流连,各怀心事。眼前是奇迹,你不由得不欣然赞叹,而脚下的废墟则提醒你,此时表露快乐近乎犯罪。尤其是“大水法”那座大理石衬壁——游客称之为“石头门”,至今形貌诱人,而“门”顶涡卷中间的残缺却使人心碎。

  假如那些横七竖八的石料能够恢复原貌,“石头门”还是最让人心动的景象吗?“谐奇趣”、“方外观”原址石料散乱一地,杂乱无章层层叠叠,就像阵亡的士兵;侥幸没有坍塌的石柱子孤独矗立,几块巨石危如累卵,摇摇欲坠。

  相对完整的物件,除了“大水法”就数海晏堂前水池中的石雕贝壳了,那扇巨型贝壳边边角角有些残缺,但绝没有破到让你怀疑它不是贝壳。乱石堆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件奇珍,反倒显得那么突兀。 …………

  (完整故事请阅读《华夏地理》2008年8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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