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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主题歌手”也是运动迷
刘欢作为歌手,跟体育非常有缘。首先,他跟“奥运”缘分不浅:“我们国家两次申奥,我都去了现场。第一次是在蒙特卡罗,我跟韦唯带着写《手拉手》、《永远的朋友》的莫洛德尔为北京申奥创作的《祝福北京》英文版,如果申办成功,就在欢庆会上演唱。结果那次没有成功。第二次在莫斯科,我带着黄小茂写的那首《我们可以》,结果那次我们成功了。”除此之外,刘欢还参与了很多运动会的歌曲演唱,在1990年亚运会演唱了著名的《亚洲雄风》之后,他还为“首届远东及太平洋地区残疾人运动会”创作并演唱了《让我们同行》,在“首届东亚运动会”跟韦唯合唱了《崛起的东亚》。我国国内的“七运会”、“八运会”、“九运会”他也分别与韦唯、毛阿敏合唱了主题歌。
卢璐认为:“刘欢应该是中国地区,将音乐和体育联系得比较紧密的歌手。平常他也特别喜欢体育,喜欢‘看’更多一些。大学的时候他也踢足球、打篮球。当时就有同学说他,‘别看参与的次数少,有些运动不是很精通,但都特别能起‘范儿’,乒乓球、网球、篮球,玩儿的时候动作都看起来特别专业。这跟他‘看’了大量的比赛应该有关系吧。到现在,刘欢也是十足的球迷。他最爱看足球,世界杯、欧洲杯是绝对不放过的。没这些的时候,西甲、英超、德甲也都看。此外,篮球、NBA、乒乓球、羽毛球、台球也都是他擅长‘看’的项目。”在采访最后,刘欢表示一定要替他转达两句话:“感谢北京奥组委对我的信任。感谢多年来一直支持和帮助过我的所有朋友和全体歌迷。” 本报记者 刘颖 J188
郎朗
感觉像做梦一样
昨晚,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著名钢琴家郎朗在奥运会开幕式上亮相,而且作为唯一一位古典音乐家,在50分钟的文艺演出中独撑8分钟的演奏。一曲《星光》既有恢宏大气的效果又兼顾技巧难度的展示,成为奥运会开幕式上的一道亮丽风景。这一天也是郎朗企盼已久的,“太不可思议了,像做梦一样”,当记者在开幕式后拨通郎朗的电话时,他仿佛还沉浸在表演的激情中。
郎朗是20时42分登上奥运会开幕式舞台的,8分钟的演出结束后,来不及休息就来到媒体中心,接受各国媒体的轮番轰炸。记者在23时联系到郎朗时,刚好赶上他采访的空隙,电话另一头的郎朗说话有点含糊不清,原来他的嘴里正忙着嚼东西,“我正吃点心呢,演奏前没来得及吃,饿坏我了。”郎朗解释道。此时他已经接受完奥组委官方网站、日本、俄罗斯、北京卫视等媒体的采访,“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出去庆祝一下,看来是不行了,非要忙一夜不可。我刚才一看手机,有55个短信,有荷兰、美国、英国、德国、葡萄牙的,他们除了向我祝贺,还称赞开幕式太美了。”
为了昨晚开幕式的8分钟,郎朗前夜排练到了凌晨1点半,加上前几天参加的活动非常密集,昨天睡了一上午,“睡醒起来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恍惚,还有点不相信呢,我心里已经为这一天准备很长时间了。”昨天下午4点多,郎朗就已经在开幕式的后台候场了,和他在一个休息室的是开幕式主题歌的演唱者刘欢,“告诉你一个好玩的事,你知道我们门口贴着什么字样吗?地球歌手男,指的就是刘欢”,如此紧张的时候,郎朗还不忘开玩笑。
据郎朗透露,前几次排练时,他弹琴的位置是在表演区的一侧,后来又被调整到了中间,这令他特别高兴,在他的最新更新的博客里道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长达8分钟的演奏,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雄壮和色彩。那场景一辈子都难以忘怀……那种感觉就像你重新得到新生一样,这一定会是我人生新的起点。”本报记者 罗颖
叶小纲
为郎朗独奏作《星光》
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开幕式,80多台钢琴一起演奏格什温的《蓝色狂想曲》,气势宏大,极富想像力的表现让叶小纲心潮澎湃,叶小纲当时就想,有朝一日中国办奥运,自己也要写首钢琴曲在开幕式上演奏。这个一闪之念,24年后竟变成了现实,昨晚奥运会开幕式上,郎朗演奏的《星光》正是由叶小纲创作的。开幕式结束后,叶小纲接受了本报记者的独家专访。
北京晚报:奥组委请您写曲子,过程能透露吗?
叶小纲:组委会宗旨要体现公平竞争,要很多人写同一首曲子,不记名,由评委会集体审听后决定,也就是说作曲家之间要PK。从重在参与的原则上说,这原则没错;但另一方面,也显示制作班子对中国那么多作曲家和音乐人,谁合适做什么心中并没数,这也难怪。广开思路,让大家来PK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大海捞针的缺点是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
北京晚报:海选、PK这些词被用滥了,你听到要参加这样的评选是什么样的感觉?
叶小纲:音乐组助理很早就发给我导演阐述了。我当时很忙,哈哈,个性又有些骄傲,就不去PK了吧。所以一直忙于别的工作,也很累,后来差不多都忘了。今年春节前夕,矜持的陈其纲终于来电话,请我出山。当时我乐了:“哦,还是没绕过去啊。”我估计,那时应该已经有很多参与评选的作品被组委会“废”了。我又把导演的文本认真看了看,第一反应就是现在这个结果,我很清楚音乐就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一点弯路都没走过。我意识到需要一个电子音乐合作者,马上想到了邹航,他是我学生,专业上很优秀,电子音乐这方面也很出色。我花了半天的时间,就把他们要求的第一个两分半钟的音乐写完了,一点弯都没走。我对邹航说:“小样很重要,你花几天时间好好做一下吧!”
北京晚报:小样送上去结果呢?
叶小纲: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不会有问题,邹航很紧张,因为他作的另一段音乐已经被判了“死刑”,要是这段也被“枪毙”,就意味着他无缘奥运,对一个年轻作曲家来说很可惜。我对邹航说:“你放心,不会有问题,他们会喜欢的。”于是我和他出去吃饭,刚坐下来几分钟,来电话了。音乐组的小马说:“叶老师,张导要和您讲话。”十几秒后,传来了张艺谋特有的低沉的声音:“小纲你好!我听了你作的,感觉真不错。你介入的最晚,但你很靠谱!”我和张艺谋没有打过交道,我对他的电影《活着》和《千里走单骑》极为欣赏。我对他说:“很高兴你们能喜欢,也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其实也不瞒你,我当时心里说:“你们不看看我是谁!”
北京晚报:你那么自信,原因是什么?
叶小纲:我明白奥运需要的是什么,而且在最短的时间内明白应该找什么样的合作者,应该说是创作经验起了作用。这是一个艺术家应有的素质。从二十几年前开始与他人合作以来,我几乎没有失败过,因为与他人合作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为对方着想。陈其纲告诉我,导演组非常苛刻,对送来的音乐没有一个不是要求重写多少遍的。而对我却一点没有。我听得出陈其纲一直很焦虑的声音到我这里是松了一口气。我们是老同学,为他分担一点紧张的工作,减轻他的负担,我很高兴。张艺谋还问我:“小纲,你什么时候能全写完?”说实话,剩下的这点东西我大约只需要一两天就够了,但我还是说:“约一个星期吧”,我不能让别人觉得我不认真,太不当一回事啊!
北京晚报:你一点费劲的感觉都没有吗?
叶小纲:真没有。原来的要求是5分钟。我一直认为5分钟长度的那个版本是最好的。但后来被导演组不断地要求增加时间,从6分钟一直加到8分钟。等于一幅5尺的画,画完了,买家却说:“你增加到8尺吧。”这是有难度的,因为原有的结构破坏了。我和邹航后来在这上面花了点时间。
北京晚报:你和郎朗的合作怎么样?
叶小纲:非常愉快。郎朗非常聪敏,余隆指挥得也很顺手,录音时我们嘻嘻哈哈的就录完了。郎朗说:“你想弹死我啊,那么难!”我说:“没有难度,就没有艺术啊!”又开心大笑。乐队录音完了后都说:“牛!”总之,我们大家都很享受这个过程,很开心,为奥运奉献了自己的真心。本报记者 罗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