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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湖:傻子瓜子还好吗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9月04日15:31   央视《中国财经报道》

  四、芜湖:傻子瓜子还好吗

  6月14日深夜,大雨,我们到达芜湖。

  大通古镇的繁华已经成为过眼云烟,曾经同为四大商埠之一的芜湖,是否风光依旧呢?带着这些疑问,我们在夜色朦胧中再次启航。

  这一路,风雨飘摇,后来,一位挑茶的义工周成成用这样的诗句来形容当晚的心情。“辽阔江天长恨晚,不尽情思怨夜长……就是这么辽阔的江面气势恢宏,但是到了晚上你就看不见她了,所以说会不喜欢晚上。”

  芜湖,一座通江达海的城市,被誉为徽商的摇篮。说起徽商,人们首先想到的,恐怕就是清朝末期的“红顶商人”胡雪岩了。其实,在如今的安徽,也有一位和政治有着特殊渊源的商人。熟悉当地情况的《芜湖日报》记者魏爱林向我们介绍:“当时年广九家,就住在我们现在的这个报社的对面,对面有个小巷子,巷子里面进去了以后呢,里面有个红的平房,就在那个院子里面的时候炒瓜子。”

  相信在大多数中国人关于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记忆里,或多或少都会有傻子瓜子的味道。魏爱林说:“在这边炒,炒好了以后呢,它就在那个前面的那个装潢的前面那个黄颜色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呢,过去呢是一个胡同,一个胡同口,年广九呢就在那个胡同口的门口呢,就在那卖瓜子。”

  年广九,一个靠炒瓜子起家的个体户,却被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两次在重要的场合点名。邓小平的话不仅一次又一次让年广九从危难中解脱出来,也让傻子瓜子越来越出名。“当时卖一毛钱一包,就是那个书啊,就是书纸撕下来以后,就一张纸正好包一包瓜子,是一毛钱,当时最初的时候是这样的。”“当时生意怎么样啊?”“当时生意蛮好的,特别是到了下午的时候啊,很多人从这儿走的时候啊,都买,节假日的时候买瓜子要排队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当年红遍全国的傻子瓜子开始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傻子瓜子怎么了?现在还好吗?

  当年的胡同如今已经是芜湖最热闹的步行街,在这家略带着上世纪80年代食品店痕迹的瓜子店里,我们依稀还可以看到当年傻子瓜子的影子。来买瓜子的消费者告诉我们:“因为我不是这边的人嘛,然后过来之后,他们都说傻子瓜子都挺好吃的,然后我就经常来买。”“听说这边瓜子挺好吃的,说是这边芜湖的一个特产吧。”“这个有名的,有名的,我们芜湖市有名的瓜子,好吃,比其他瓜子好吃。”

  这家瓜子店的主人,也就是年广九的长子,已经于两年前意外去世了。如今的年广九也已经退居二线,在家安享晚年。生意上的事情,则由他的二儿子年强在打理。

  离这家瓜子店不远,就是年强的专卖店,晚上,在这家瓜子店的二楼,我们见到了匆匆赶来的年强,他现在是傻子瓜子有限总公司董事长。“我们创建的当时是以家庭的身份来进行创建的。那么,逐步从80年代初吧到1983年吧,然后从一个整体的一个家庭共同经营傻子瓜子,然后分工有三家进行经营的。”

  事实上,过去的十几年里,傻子瓜子走得并不顺利。我们对年强进行了采访。“我们都非常关心你父亲年广九的状况,你能给我简单介绍一下吗?”“我父亲呢,应该说,有一定的年龄,岁数大了一点,但是精神还是比较很旺的。”

  傻子瓜子还是当年的傻子瓜子,但是市场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如今在许多大城市,已经很难看见傻子瓜子的踪影。“那就它整个全国的范围来讲,那个这个市场有多大,就是这个瓜子?”“全国的瓜子销售量是一千多个亿。那么这样上规模的企业才能做到二百过个亿,市场的空间是相当的大的。”“那我们这个企业在市场当中占的份额大概是多少?”“份额很小,份额还是比较小的,1%左右。”

  即使是在傻子瓜子的大本营芜湖,我们也同样感受到了硝烟四起的味道。在一家小型超市里,我们向经营者询问:“现在一般那个就是消费者来买的话,是买洽洽多,还是傻子瓜子多?”“消费不同,口味不同。差不多。”“差不多?”“应该傻子瓜子量大一点。”“大概,有个具体数吗?”“傻子瓜子20袋左右。”“那洽洽呢?”“洽洽十袋左右。”

  我们问年强:“你觉得现在市场竞争压力大不大?”“我觉得没什么压力,我们的产品一直是供不应求。”“那像我们这个,80年代初级家喻户晓这样一个品牌。就是说,现在我看像我们在北京、上海,就见不到傻子瓜子,反倒是看到一些洽洽其他的一些品牌,你觉得是为什么?”“对,我刚才说到两个产品,一个就是目前我们的产品还供不上来,它就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第二就是它的你现在能满足局部的市场需求,你得售后服务和各方面你不能到位。”

  对于年强来说,2008年有着特殊的意义。“那么傻子瓜子改革开放也渐渐30年了,它现在对这个傻子这个品牌,现在也在进行整合正在重组。”

  年强的愿望没有停留在口头上,占地170亩,总投资1.2亿元的傻子食品工业园已经破土动工。我们问他:“你从你父亲身上学到了什么?”“我从我父亲身上学到了,就是做傻,执着,就是做什么事情要做到位的一个概念。”

  三十年前,当大字不识一个的年广九靠卖瓜子赚到第一个一百万的时候,南京大学的一位教师胡福明正在苦苦思索,不久,他将自己的思考写成了文章,寄给了《光明日报》,题目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后来,这句话在中国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从芜湖到南京,不经意间,大运河将这两个曾经的标志性人物联系在了一起。三十年后的今天,胡福明在思考什么呢?

  五、重访南大:寻找思想的印记

  6月15日,晴,我们抵达南京。

  不巧的是,当我们的船在南京靠岸的时候,胡福明正在赶往北京参加一个改革开放30周年的纪念活动,我们留在北京的同事去采访了这位老人,而我们则来到了他当年思考过的地方——南京大学。南大的学生对于当年的那篇文章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对中国的思想解放也起到了一个很大的作用。”“他好像有一种破冰之旅的感觉,实际上他自己这边可能也觉得忐忑不安。”“用亚里士多德的一句话,其实更能够表达这样一种情感,他说是‘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同样的一个道理,作为一个学者,从古代到现在应该对真理应该有更高的追求,而真理的价值应该高于一切。”

  胡福明曾任江苏省政协原副主席,他在北京与我们同事的对话中说:“天下兴旺匹夫有责嘛,责任感,历史的使命感,下决心写文章。中国那么大,八亿多人口,我想一定有许多人,至少有相当一批人,一开始也反对凡是的。我觉得我不过是比人家早写了几天,写得快一点,我当时比较积极一点吧。这里边有个很严重的因素,不是我有才能。”

  后来,胡福明先后在江苏省委和政协任职,尽管现在七十二岁的他已经赋闲在家,但是对社会上的点滴变化他还是保持着高度的关注。“那您最近是在研究?”“发展理论。思考整个30年的历史了,当然也在研究未来。跟30年前比,中国人民的思想意见、人生观、思想价值观点,我说都得到了升华。”

  其实,正是这样一种冲动和力量在推动着我们这个国家一路前行,不论这种力量是来自大学教授,还是卖瓜子的小商贩。

  从南京出发5个小时,我们的船终于驶进了大运河,在这里排队等候过第一道船闸。船闸是用来提升水位的,一路往北,我们还要通过十几座这样的船闸。驶出船闸的一霎那,我们仿佛来到另一片天地。

  六、扬州:一条古街的前世今生

  6月17日晚,阴,我们抵达扬州。

  沿着久违的大运河,我们到达了久违的扬州。关于扬州,我们曾听到两种说法,一说扬州是“徽商”的殖民地,一说扬州的一条古街就是一段历史。果真如此吗?

  关于第一种说法,我们透过这些随处可见的“青砖、白瓦、马头墙”找到了答案,为了印证第二种说法,我们来到了位于扬州古城东北角的著名古街——东关街。

  沿着东关街从东往西走,我们看到了两条完全不一样的古街。以这条巷子为界线,东边是看上去有些破乱的旧宅老巷,往西走则仿佛真的回到了历史上繁华一时的扬州古城,只不过这里正在散发着淡淡的油漆味罢了。同是一条街,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反差呢?在这家小六子烧鹅店,我们了解了这条街的故事。

  原来,从今年年初开始,这里开始了大规模的旧城改造,街西面的老住户都已经拆迁走了,原来的老街就改造成了刚才我们看到的模样。烧鹅店经营者说:“还不知道怎么弄呢,我们希望我们是留下来,还继续在东安街卖老鹅。你毕竟换一个地方,到外面搭摊子去,你还要花个二三年的时间,才能把名牌打出去,我们也是名牌啊。东安街就是历史老街,为了把它打造得更美观一点,改造是必要的。历史在不断在前进,像现在西边把它改造成这种模样,他就是历史在前进,历史在进步啊。”

  改造还在继续,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夫妻俩连同他们的烧鹅店,也将搬离这条古街。

  他叫韦明铧,扬州文化研究所所长,多年从事扬州和运河文化研究,这些年他一直在为扬州古城的保护奔走呐喊。“作为先人留下来的遗产,我们无条件加以保护,是要跟它的原貌进行恢复。这是我们专家的意见。领导的意见呢,他们认为呢,文物当然要修复,但是修复的目的是为了用,为了利用。所谓利用呢,也就是使它成为一个旅游景点。东关街的改造我们认为并不成功,你们是不是刚才看过了?刚才走过了?你想想,那样一条街,你们从东边城门进来的时候,东半部的话基本还没有修复,还保留了很多的老房子。虽然残破但它是真的。西半部经过整治以后,你看到虽然很像旅游的古街的样子。你看它每瓣墙都是新的,老墙几乎是很少很少。像这样的整治,到底有多大意义?对文物到底是保护还是破坏,我觉得我们可以更进一步地考虑这个问题。”

  争执还在继续,改造也还在继续。至于将来怎么改造是可以探讨的,但是保护与改造的脚步却不能停止,脚步停了,争执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是几天来最长的一段水上航行,眼看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们只能在岸边停靠,体验了一次野外生存。

  行走在运河上,总是能看见不断地有船家从我们身旁经过,少则三四条,多则十几条,好似行驶在水上的火车。两岸的风景随着我们的行程在变换,但运河上的人家却永远是风景中的主角。如今行驶在大运河上的船舶大约有10万艘。这些在运河上讨生活的人家,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呢?

  七、我家住在运河上

  郁金燕是山东人,在运河上跑船已经快20年。这一趟,郁金燕一家要运一船煤到江苏靖江。聊到年轻时跑船的日子,郁金燕形容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当时稍微条件好点呢,就是搭个篷。要是条件不好的呢,就连篷都不搭了,就是下雨了,刮风了,就是说,都在这个太阳底下,都在外面就扶这个。”

  如今,船变大了,船上的生活也好了,但是最近有一件事让郁金燕特别地烦心。“我没给你讲,就是刚兴跑船的时候,就咱大运河刚兴跑船的时候,那时候都不少搞钱。现在别说船大了,也不多搞钱。怎么说,什么都贵了,你那个油现在也贵了,像我们一来回都烧5吨油,你5吨油多少钱了?我们毛钱只6万,不到6万块钱。这个光油就4万左右了。再加上这些罚款过闸。”“现在一趟下来能挣多少?”“能挣八九千,成万块钱,八九千到上万,还得40天。”“相当一年能跑几趟?”“最快能跑七八趟吧。”

  油价上涨,让郁金燕一家的收入大不如前。家里两个女儿还在上学,所以即便挣得少了也只能跑下去。郁金燕说,自己早已习惯了船上的生活,离开船就睡不着觉。虽然现在运河上的钱不好挣了,但还是比种地强一些。她希望两个女儿好好学习,以后可以不必再过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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