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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SA宇航员:中国载人航天下个挑战是对接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9月27日19:52   新浪嘉宾访谈
NASA宇航员:中国载人航天下个挑战是对接
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前宇航员汤姆—琼斯

NASA宇航员:中国载人航天下个挑战是对接
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前宇航员汤姆—琼斯执行任务。

  神舟七号载人航天飞船成功飞天,宇航员翟志刚成功进行太空行走。新浪网特约主持人、美国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航天项目访问学者温燕邀请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前宇航员汤姆—琼斯做客神七系列访谈,回顾自己的太空行走经历。以下为访谈实录:

  曾在空间站遭遇氨气泄漏事故

  温燕:你进行了多少次太空飞行和太空行走?任务是什么?在太空中生活和工作了多少天?

  琼斯:我在太空生活和工作了53天,其中进行了三次太空行走,一共走了19个小时,都是乘亚特兰蒂斯号航天飞机执行STS—98任务,启动国际空间站上的核心部分——美国DESTINY实验室,并将它安装在近地轨道。这个实验室是国际空间站的神经中枢,重33万磅,体积大如公共汽车,价值14亿美元。在上天前进行地面训练时,我的同事开玩笑说:“如果任务不成功,我们在NASA干100年所挣的工资也顶不上这个实验室。”更有人在T恤衫上写道:“我和实验室共存亡”、“生为实验室的人,死为实验室的鬼”,表达了势在必得的决心(笑)。

  温燕:你第一次进行太空行走是怎样的情形?

  琼斯:我的第一次太空行走是在2001年。但实际上早在1996年我就有机会太空行走。可惜的是,那次太空行走任务因机械故障被取消了。当时我已经穿好了宇航服,成了“套中人”,万事俱备,只待进入太空。你可以想象那时我多么失望。

  所以,当我第一次真正进入太空时,我的感觉是棒极了!在历经数百小时的高强度训练之后,我终于真正地进入了太空。我的第一次太空行走基本上进展顺利,我信心十足,因为上天前进行了充分的准备工作,我对宇航服也充满信心。要说遇到的麻烦,现在回想起来,有这么两个:一是国际空间站发生了氨气泄漏事件。当我的同事鲍勃把储存有为国际空间站提供空调和制冷的氨气管子连到DESTINY实验室时,由于压力太大,加上他用劲过猛,气体突然喷出,溅了他一身。氨气本身是有毒的,好在鲍勃从头到脚罩在宇航服中,平安无事。当时我在23英尺之外,看到氨气在舱内四溅,构成一道奇特的风景。

  鲍勃说:“我这儿发生氨气泄漏了!”那口吻如同“阿波罗13”那时的“休斯顿,我这儿遇到了麻烦”一样悲壮。我当时心忽地沉了底,因为如果制冷系统内的氨气跑光了,那么整个任务就顷刻宣告失败。

  我正急得抓耳挠腮,鲍勃已迅速地掐住了管子的一头,氨气喷溅戛然而止。几分钟后,当我飘到他那边,试图搭把手帮他一把时,这老兄已经将一切处置完毕。当时鲍勃的宇航服上沾满了凝为晶体的氨气,后来我们在进行太空行走时,我特地把他带到有阳光的地方歇一下脚,让他身上晶莹的氨气“冰花”在阳光下一点点地溶化,再用小刷子把未溶化掉的“冰花”一点点地刷下来,彻底弄干净后才把他带回舱内。

  鲍勃的快速反应救了整个实验室,当然我们也可以将这一突发事件向任务控制中心报告求得帮助,但那样的太浪费时间了。鲍勃后来还帮了我一个大忙,当时我试着往与实验室相连的电脑插座上插电线,这需要一步到位,但那个电插座在我面前飘来荡去,我怎么也抓不住它。此时,我真需要第三只手的帮助,可惜我只有两只手。我正发愁呢,鲍勃飘过来,我们俩齐心协力,不到一分钟就齐活了。

  我在太空行走中遇到的另一个麻烦是:我的宇航服右边袖子缠住了,胳膊肘朝外而不是朝内,所以当我进行太空行走时,右胳膊既无法弯曲,也抬不起来。整个操作全用的是左手,当时我只是觉得有些别扭,也感到有些尴尬,却未意识到毛病出在哪里。那次太空行走之后,我的右胳膊特别酸痛。在第二、三次太空行走时,我就特别注意,检查宇航服的袖子是否调整到位了。

  温燕:太空垃圾和太空辐射对宇航员有什么危险性?

  琼斯:我们很幸运我们当时是在低轨进行太空行走,宇航服可提供充分的防辐射、防太空碎片的性能。但如果穿着同样的宇航服登月或走出地球大气保护层,宇航员就会受到来自星球表面的强烈辐射。因为在月球上或火星上没有保护区,只能任微粒子打在宇航员的身体上,从而使宇航员的DNA水准下降。

  在未来重返月球,并在月球上进行相应操作时,如果宇航服不能提供足够防辐射性能的话,那么宇航员就只能靠缩短工作时间来减少所受的辐射量。而在深轨、在月球上或最终在火星上,宇航员就得先测量辐射量的大小,而后根据辐射量大小或返回舱内,或置身于避光处,以防太阳风暴、质子风暴。

  但无论如何,宇航服很难设计得防太阳风暴或质子风暴。因为宇航服必须轻便灵活,而防辐射的前提是宇航服必须达到一定的分量/重量,这与宇航服轻便灵活的原则相违背。

  美宇航服灵便俄宇航服穿脱方便

  温燕:说到宇航服,美、俄两国谁的宇航服更先进?

  琼斯:美、俄两国宇航服各自的总重量不相上下,但俄宇航服更容易穿进去,宇航服的后背处有一个开口象个小门,宇航员只要钻进去,再关上这个小门就可以了。同时,俄宇航员更换部件的操作方法简单,这种设计可使宇航员在太空中停留更长的时间,它可使穿着俄宇航服的宇航员对国际空间站进行长达几个月的修理、安装。而美国宇航服比俄宇航服更灵便,它的内置氧气压力更低,宇航员在出舱工作时,不会举止僵硬、行动不便。美宇航的手套设计也比俄的更佳,从而使宇航员的手指可进行更为灵活精确的活动。美宇航服在舱外的能力可以说强过了俄宇航服。但它不是为长时间修理太空站而设计的,只是为短期的航天飞机的任务而设计的,而且穿上脱下很困难。它分为两个主要部分:一部分是上衣,另一部分是裤子,很难在无人帮助的情况下自行穿上宇航服,穿宇航服所花的时间也更长。

  温燕:所以下一代美宇航服会结合美俄现有宇航服的优点?

  琼斯:的确如此,当然中国的宇航服也可结合美俄宇航服的优点,进行相应的技术革新。我认为未来美国宇航服会与现今宇航服大不相同,从设计上更为轻便,宇航员可穿上它弯腰、屈膝行走,但当前做不到这些,当前美国宇航服是基于自由落体定律,而不是地球引力定律来设计的。

  温燕:美俄宇航服的生命支持系统哪个更好呢?

  琼斯:美俄宇航服的背包上的生命支持系统在构造上没有太大的区别,但美宇航服为宇航员的身体设计了更好的制冷系统,工作起来感觉比较舒服。而俄宇航服是为宇航员在舱外低轨修复国际空间站的俄罗斯部分——米尔(MIR)空间站设计的。宇航服上没有照明装置,因而不具备在轨道暗处工作的条件。这样就限制了宇航员在舱外进行太空行走的时间。同时,俄宇航服的制冷系统也不如美宇航服,使得宇航员就不能在太空行走时进行高负荷作业——不能干重体力活,否则一旦出大汗,宇航员就会感到如同掉进了火焰山,其后果不堪设想。美宇航服由于头盔上有照明装置,可以夜以继日地工作。

  我们在60年代末70年代初就知道该如何对宇航服进行改进,包括对宇航服上生命支持系统的改进。而俄宇航服,只是为在每90分钟的轨道上工作45分钟而设计的,所以它在工作时间上有很大的局限性,既没有美宇航服的灵活,也没有美宇航服那样更适合于高负荷量的工作。俄宇航服的手套僵硬,戴着它干不了什么细致活,俄宇航服的最大优点是穿脱方便。

  温燕:为何宇航服造价昂贵?

  琼斯:宇航服的构造主要取决于两大要素:一是配套系统不可体积过大,这就意味着你背上的生命支持系统必须相当紧凑,即“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因为生命支持系统要求体积小,所以制作起来更麻烦,这是造价高的原因之一。二是宇航服必须轻便,在轻便的基础上,还需有手套头盔,以便对宇航员进行保护,将这些部分凑在一起,是个很细致的活,我们可以把它叫做“手工制作”。这也是它价格昂贵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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