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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的粥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0月16日10:20  北京日报

  北京市财政教育培训中心 赵艳红

飘香的粥

  30年前的我,还不满10岁,哥哥大我两岁,正是贪吃疯长的年龄。那时家里并不富裕,每月每人粮食都有定量,记得我和哥哥都是27斤,父母不足百元的工资,似乎永远喂不饱两个孩子,日子总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大概因为玉米面价格便宜,熬起来不费煤火,饭桌上总少不了玉米面粥,最重要的是它能把总喊饿的两个孩子的小肚皮灌得满满的。白米粥并不是想喝随时就能喝到的,一是大米贵些,二是母亲总要留出一部分,给进城来的亲戚捎上一小袋,年节给乡下的侄子外甥们换换口味。那个年代的华北农村,大米还算是稀罕物。

  无论饭菜花样怎样翻新,玉米面粥是每餐都会有的。满满一碗黄灿灿的玉米面粥,一碟妈妈自己腌制的萝卜、黄瓜、茄子或者韭菜花,伴着“吸溜、吸溜”有节奏的声音,清贫但温馨的日子在碗沿边悄悄滑过……

  不知不觉地走进了上世纪80年代,粮油副食都已经敞开供应,妈妈再也不用把那些花花绿绿的粮票、肉票、鸡蛋票锁得严严实实了。那时屋里院外大街小巷,到处飞扬着欢快的旋律,在《年轻的朋友来相会》的歌声中,我和哥哥都已经长大,并相继参加了工作,日子不再像以前那样紧紧巴巴的。

  改革开放的大潮并没能改变我们家多年的生活习惯,妈妈依然是每顿饭必做稀粥,但这粥不再只是单一的玉米面粥了,白米粥、红豆粥、绿豆粥、八宝粥,妈妈还常常从电视里或者邻居那里学着做些紫米粥、蔬菜粥、南方人爱吃的皮蛋瘦肉粥,花样多了,我和爸爸口味也越发变得挑剔起来,不是嫌咸,就是嫌淡;不是嫌这个稠,就是说那个稀。这时,妈妈总是嗔怪地赌咒发誓:“不对味自己做,我还不伺候了呢!”我们于是忙不迭地你一言我一语地又哄又夸。下一次再做饭,妈妈一定会忘了上次的委屈,照样乐此不疲地试验着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新名目的粥。

  30年过去了,细数起来似乎已经挑不出什么是最好吃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是最想吃到的,即便是珍馐美味到了嘴里好像也变得寡淡平常,忘记了过去的饥肠辘辘,也没有了小时候期盼的乐趣。现在也鲜有人能够像母亲那样,耐心细致地用文火慢慢熬粥,以此温润一下浮躁的心灵。

  那些悠然飘香的艰难岁月已经远去,留下的只是些零星的记忆。爱熬粥、吃粥的母亲也早已不在人世,我也已经做了母亲,当自己步入了中年的时候,时常会想念起小时候的那些滋味,每当我静静地在厨房里煮粥的时候,在那缕缕飘散的清香中似乎能够体味岁月的醇厚,亲近那些过往的人们……RJ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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