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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如果下一步还是要处分你,那你怎么办?
杨帆:我相信学校不会这么做。如果真要处分,必将天下大哗。
记者:学校是如何跟你说要你进行停职反省的?
杨帆:来我家说的。他们说,主要是反省以下4方面:损害学校声誉、违反学术规范、违反师德、违反公共道德,并表示将看我的反省态度给予以下5种方式进行处理:解除学术职务,停止博导资格,职务降级,限期调走,除名。
我现在唯一有话语权
记者:听到停职反省后,你有什么反应?
杨帆:给这样的理由让我停职反省,我觉得学校也有不得已之处,实际上是一直有一个“学术腐败小团体”在陷害我。他们这样做已经长达4年时间了,我一直忍耐,觉得受点小委屈也就算了,相信学校会给我一个好的结果。但我没想到,学校处理不断加重。停职这段时间,很折磨人,我一直在反复思考。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唯一有的就是话语权。我与这个“学术腐败小团体”斗争演变到现在,到了非常严重的时刻,如果处理不好,甚至会破坏到政法大学进一步的和谐和声誉。
我服从了学校的决定,认真反省,要有一个五年总结和反思,但我得把反思公开给社会。我有很多缺点,这次学校开展师德师风建设,要求我反省,虽然措施严格了一些,但我也应该从积极方面去理解,认真反思自己的缺点。但是我没有违反校规,有些问题不便说,我也不希望受到学校处分。因为有些事情比如卖光盘、与学生冲突、和老师之间的争论已经和解了。
捆绑的核心就是包庇
记者:你所说的“学术腐败小团体”到底指的是哪些人?
杨帆:这个“学术腐败小团体”是我周围的几个人,从我进入商学院,他们便排斥我。
记者:金仁淑也跟你一起被停职反省,你怎么看?
杨帆:她已经被定性了,我们不能捆绑在一起进行停职反省。捆绑处理的核心在客观上包庇抄袭,打击了举报人,因为我们面对的是学术腐败和行政腐败充分结合的典型。这次我尤其不能与金仁淑一起处分,因为抄袭和假证,与我所有的“师风师德”方面的欠缺性质不同,如果一起处理,或者把我以前的毛病拿来捆绑,在客观上就是打击举报人,这样就没有人再敢举报坏事了。
我始终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这一生都这么斗争过来了,我准备抗争到底。
9∶0是我的最大胜利
记者:那这么说,你的一生充满了斗争?
杨帆:是的。从小时候到“文革”时期再到现在,我就是这么斗争过来熬到现在。但从没有像现在这么被别人陷害过。就这最近4个月内,我已经被捅了5刀。
记者:被捅5刀?
杨帆:第一刀是剽窃与抄袭,第二刀是诬告与陷害,第三刀是侮辱与诽谤,第四刀是殃及无辜学生,第五刀是威胁证人,谩骂记者。即使这样,我一直在忍。我很冷静,我觉得受点小委屈也就算了。直到9月17日9∶0的出现,证明我没有抄袭,这是我的最大胜利,是我58岁以来最大的成就。这说明别人不能打倒自己的,只有自己打倒自己。
记者:9:0是指那次投票吗?
杨帆:是的。7月1日和9月17日晚上,学校学术规范与学风建设委员会两会开会,9名委员到场审查我的文章,然后投票,最后9票全部认为:杨帆不构成抄袭。至此,我的学术问题全部澄清,没有抄袭与剽窃,也没有被说为学术不规范。金仁淑举报的五项内容全部被否定,成为诬告。
希望媒体聚焦“10·22”
记者:离10月22日停职反省两周期限的最后一天已经很近了,你怎么有心情出来演讲呢?
杨帆:我已经习惯了在斗争中生活,别人是打不倒自己的,归根到底是自己打倒自己。希望媒体聚焦“10·22”,学术界正在创造历史,我很不情愿地成为历史的主角。在学术界的反腐败斗争中,我也很不情愿地成为“打假斗士”。
本报记者喻淑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