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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工人:相同命运不同人生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0月27日00:29  中国经济周刊

  下岗工人:相同的命运,不同的人生

  一晃近20年过去了,当年的下岗工人中的大部分人已成为名副其实的“退休老人”,虽然戴着“下岗工人”的帽子,但他们已在“安度晚年”,不会因为工作而“给政府添麻烦”。

  上海市劳动和社会保障局有关人士向《中国经济周刊》介绍说,事实上,第一批下岗工人中,大约有70%已经退休(含去世),真正在创业前线的不多。就是说,在上海只有约30%左右的下岗工人还在“继续打拼”。

  上海宝山区的仇先生下岗后,曾“不甘平庸”,自主创业。由于“不善经营”,所创办的公司资不抵债,原有住房被法院封拍,现“无家可归”,“流浪栖息”于朋友居所。成为“兜户”(由于没房子,虽在派出所能查到户口,但社区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居所,户口只有装在自己兜里)。

  “可能是选项不好,我本人也技能单一。” 仇先生苦笑道。

  与此相反,今年53岁的姜为群则从一个街道工厂的“下岗女工”变成了雇员们口中的“姜总”。3年前她自主创业,“当起了老板”。开始做酒类批发,后来又接下云南某“澜沧江‘原生态’饮品”上海地区总代理,生意做的“红火了”,已是退休教师的老伴也成了她的“手下”,为她料理“日常事务”。

  “下岗不意味着机会消失,只要不懈努力,总有一种成功在等待自己” 姜为群笑着对《中国经济周刊》说。

  与选择创业不同的是,一些下岗工人选择了另一种人生。

  上海两家棉纺织老企业——上棉10厂和上棉28厂,1996 年联合组建上海安达棉纺织厂时,需要压缩4万落后锭,安置分流2200 余名职工。12年“弹指一挥间”,这批“下岗工人”中,不少人“处境安逸”。

  徐汇区宛平小区周三龙就是其中一个。“下岗了只能休息,干嘛再去累。”周三龙说。和他一样,很多人下岗后在小区中“自娱自乐”。上海很多小区都有棋牌室,“泡杯水,坐半天,麻将桌前享清闲。”周三龙对自己的生活状态有点得意。

  以养狗和栽花为职业的宛平小区彭大爷,下岗后干脆把自己56平米的房子租出去,自己蜗居在一个9平方米的小间,花摆满墙外走道,“狗和人住在一起”。

  “我的房子租金是1800元,这样我的生活就‘没有风险了’。”彭大爷很知足,“我不抽烟喝酒,这样的日子比‘啊地宁’(外地人)安稳多了。”

  而年龄尚轻的“下岗工人”,也有相当数量的“赋闲在家”,加盟老年人的“花鸟人生”。 据了解,目前,上海市下岗工人自谋职业多集中在保安、快递、司机和保洁。由于有“本地户口”,他们在这些“行当”的应聘,具有“属地”优势。

  据《中国经济周刊》调查,上海很多人“下岗”后,只希望能找到工资与原来差不多的工作,一些“又苦又累、待遇也不高”的活,认为只有外地人才会做。而类似环卫、搬运等一类的工作,基本上是民工来做。遇到春节,连送大米和煤气的人都找不到。

  据一项“上海热线”对“可就业条件”的下岗工人做的“网络调查”显示:在对自己前途的认识上,超过86%的下岗工人认为“没什么前途,只能混日子”或“只为糊口,不问前途”。

  正在研究下岗工人生活状态的上海理工大学社会学系王波教授告诉《中国经济周刊》:“据我调查,上海市退休的下岗职工由于买断、内退比例较高,日子比较平稳,和一般市民没有区别。继续工作的有30%在国企,在股份制和民营企业中就业的也30%左右,干家政和个体劳动(如摆摊、开店、开出租车等自谋职业)的占40%;去外企的很少,主要是由于技术和知识的储备不足。”

  (上海外国语大学新闻系硕士王军旗对本文亦有贡献)

    评论 “阵痛”之后的就业政策选择

    伴随中国经济转轨的进程,“下岗”这一充满过渡意味的词汇终将逐步淡出历史舞台,这主要是因为当年造就“下岗”的机理几乎已经不复存在。

  按照较为严格的定义,“下岗”大面积出现的前提是隐性失业大面积的存在。在传统计划经济模式下,中国较高的劳动参与率其实来自于较低的劳动生产率。因此,一旦后者因为制度环境的改变而被彻底整治,原先隐匿在国有企业的大量冗员,就会不可避免地以“下岗”方式显露出来。

  作为改革成果之一,眼下中国的有效劳动需求量与名义就业人数之间的偏差,正在不断缩减中,新产生的失业也不再以国企减员增效为主因。但是这种“阵痛”的过去并不意味着失业问题的自然消失,其实,中国今后时期可能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恰恰在于如何不断增加就业数量,且继续提高就业质量。

  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又相当落后,这两条基本国情决定了中国的就业压力将长期存在,因此,中国的政策取向必须尽早实现由“增长优先”向“就业优先”转变,若非如此,随着人口峰值的逼近以及资本替代的深化,中国的就业压力只会越来越强而非越来越弱。

  经济增长只是就业增长的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上世纪80年代,我国GDP年均增长率为9.3%,就业增长率为3.0%,就业增长弹性系数为0.323,属于“高增长、高就业”模式。但此后,虽然GDP增速持续攀高,但其对于就业拉动的效应却越来越小,及至2005年,经济每增长一个百分点,带动的就业增加量只有63万人,就业增长弹性系数仅为0.08。

  造成上述现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有些原因不仅是内生的,而且本身就是发展所追求的目标,如产业结构升级。除此之外,剩余的那些原因其实很有重新检视的必要。譬如说,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的新增就业岗位大量来自中小企业、民营经济以及其他非正规方式,但是这些恰恰为各类“歧视压制”的领域;再譬如说,1997年以来,由于缺乏弹性,国有单位职工平均工资增长率明显高于其他单位,这种“劳动趋贵”的势头辅之以财政、信贷的倾斜,很容易诱导出国企以资本替代劳动的选择。

  中国政府自2003年起,开始把就业、再就业列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宏观调控目标之一。而国际经验表明,一国对于多个战略目标优先排序的不同,完全可以导出截然不同的结果。因此,鉴于目前及今后时期严峻的就业形势,建议各级政府尽可能地将就业目标向前摆放,及时、有效地引导各类投资按就业吸收能力顺次投入。   葛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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