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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9只种鹅经治疗无效后死亡,剩余21只佩戴黑结、黄菊花为同伴“伸冤”动物医院门前上演医疗纠纷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0月28日07:13  大河网-大河报

  

2829只种鹅经治疗无效后死亡,剩余21只佩戴黑结、黄菊花为同伴“伸冤”动物医院门前上演医疗纠纷

  

2829只种鹅经治疗无效后死亡,剩余21只佩戴黑结、黄菊花为同伴“伸冤”动物医院门前上演医疗纠纷
□记者郭致远见习记者程慧娜文记者 许俊文图

  阅/读/提/示

  由于认为2829只种鹅被“河南农业大学动物医院”医生误诊延误治疗死亡,昨天上午,开封农民徐东升带着病后“余生”的21只种鹅,给它们佩戴上黑结、黄菊花到这家医院鸣冤。

  对此,河南农业大学明确表示,动物医院尽管悬挂有学校名称,但与校方没有任何关系。当事医生则坚称自己没有误诊。

  这起“鹅事”纷扰难平,让人感到困惑的是,谁能确认这些种鹅是误诊引发死亡?养殖户、动物医院怎样才能为自己维权?

  [现场]

  种鹅纷纷死亡主人怒讨说法

  “我坚信2829只种鹅,是尹教授误诊延误了最佳治疗时间,才导致它们陆续死亡!”昨天上午10时20分许,在丰产路与文化路交叉口西的“河南农业大学动物医院”(以下简称动物医院)门前,开封农民徐东升让家人把病后“余生”的21只种鹅从车里抬下,依次给它们佩戴上黑结、黄菊花,脖子系上白色气球。

  徐东升拿出用透明塑料包装袋装的粉末状药品说,到目前为止,他的种鹅近乎“全军覆没”,而动物医院也没诊断出它们患的是什么病,“这些药物价格不便宜,但是没有包装、使用说明、保质期。”徐东升说,几十天过去了,他通过多种渠道联系这里的主治大夫,仍没弄清楚这些药物叫啥名字。

  记者注意到,这家动物医院的门头招牌是“河南农业大学动物医院”,上面还留有一个以6155开头的小灵通电话,为尹教授使用。而在下方墙面,悬挂一个50平方厘米大小铜牌,上面写着“郑州市金水区学研动物保健服务部”字样,铜牌的面积仅有招牌的1/5。

  10时40分许,动物医院几名工作人员把医院大门上锁后试图离去。徐东升急忙追赶一名蔡姓中年女子,并要求这名动物医院的会计给他个说法。对此,蔡姓女子称:“这事我不清楚,我会联系人半小时后给你个说法。”

  让徐东升失望的是,直至他等到临近中午12时许,动物医院一直大门紧锁。

  [自述]

  医生三次开药仍未止住“鹅疫”

  “这些鹅死亡了,按市场价我至少损失90万元!”徐东升哽咽着说,今年10月3日,他的种鹅场饲养员发现,B区种鹅圈600只种鹅有2只死亡,原因不明。次日,该区又有5只死亡,还是原因不明。

  10月5日早晨,B区种鹅圈又有10只种鹅死亡,另外有几只表现为无力、不吃食。徐东升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便与种鹅供药商取得联系想找个医生瞧瞧。供药商向他推荐了一位陈姓部门经理。陈又向他推荐“尹教授开办的动物医院,治疗鹅病效果较好”。当天上午,徐东升一行便带着几只死亡种鹅和两只患病种鹅赶到郑州的这家动物医院。尹教授对死亡种鹅进行解剖后,称种鹅支气管、卵巢、肠子等有炎症,并说“问题不大”。“我当时询问他种鹅是不是得了传染病,他说不算。”徐东升说,随后尹教授给他开了价值1580元的药,让拿回去拌料后喂所有种鹅。

  将药物拌入饲料喂所有种鹅后的第三天,即10月7日,徐东升发现B区种鹅圈的种鹅死得更多,且另外三个种鹅圈的种鹅也出现零星死亡,它们死亡的情况类似。当天上午,徐东升带着两只死亡种鹅赶到郑州。

  担心鹅患的是传染病,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到另外一家动物医院检查,对方大夫诊断称,鹅患的为大肠杆菌等病症,“抓紧治疗还有生还可能”。

  而尹教授这次又开了300多元药物,嘱咐他拌入水中喂种鹅。“我很疑惑,再次询问是不是得了流感。尹教授说鹅得流感几率很小。”徐称,尹教授强调说三天后见效,“我权衡再三,还是采信了尹教授意见。”

  10月9日,徐东升发现种鹅大量死亡,再也坐不住了,这次,他又从4个圈中各带了一只死鹅,再次来到动物医院。徐东升称这次经他的再三请求,尹教授决定亲自到他经营的开封饲养场看看。在现场,尹教授看到工人正挖坑埋死鹅,直叹可惜、快处理。“我问他鹅得的是什么病,他没有说,但建议我到疾控中心看看。”

  面对徐东升一直追问鹅死亡的病因,尹教授称化验后才能知道,又开了价值1300元药物,但没有让他付钱,让“拿回去喂喂再说”。

  此后几天,2000多只种鹅接连死亡,仅存21只。

  [态度]

  河南农业大学称与校方无关

  “从10月15日到20日,我一边掩埋死鹅,一边向动物医院打电话询问死亡原因,可至今没有得到确切答复。”徐东升说这些种鹅突然死亡,让他心疼得无法言表。

  起初,动物医院工作人员称,化验报告没有出来,而后又改口称患的不是流感,“正在进一步做化验”。徐东升说,10月22日上午,他带着疑问再次来到动物医院,并追问尹教授“种鹅究竟患的是啥病?开具的是啥药?对于另外一家动物医院的诊断,你怎么认为……”而对此,尹教授却不愿正面回答。

  随后几天,徐东升多次打电话询问鹅到底得了什么病,动物医院一直称无法确定。徐东升说,动物医院的解释很难让人信服,自己迫于无奈才采用这种方式维权。

  昨天上午,徐东升苦等动物医院无人出面解释,只好带着药品到河南农业大学讨说法。

  而据河南农业大学宣传部王部长介绍,经过他们初步了解,这家动物医院尽管挂有“河南农业大学”字样,但校方对此并不知情,没有和其签订合同、协议等,准许动物医院用学校名字。王部长说,动物医院冒用学校名字,已给校方声誉带来不良影响,随后经校领导研究后,将把名字给予取缔。

  王部长强调说,动物医院悬挂学校名字,引发的“动物医疗纠纷”受害者只能与医院协商,校方对此不承担任何责任,而且作为校方,他们也要追究动物医院的法律责任。

  [说法]

  当事诊治医生坚称没有误诊

  昨晚7时30分许,记者设法与动物医院的尹教授取得了联系。据其介绍,他们担心事态会进一步恶化,才选择回避做法,“双方都需要保持冷静。”尹教授说,徐东升饲养的种鹅患病表现与流感极为相似,而作为一名兽医,职业操守要求自己不能贸然说种鹅患的就是流感,“那已经超出了我的职业范围,应由省疾病控制中心作出判断,我没有误诊。”尹教授称,他开具的药物是自己配的处方药,全是抗菌消炎中药,“鹅与鸡鸭不同,它们抵抗疾病的能力比较强,很难感染流感之类的疾病”。

  尹教授称,去年冬季,他开设了这家动物医院,并与河南农业大学宠物医院合租办公,一起承担房租、水电费用等。他们在工商部门注册有名字叫“郑州市金水区学研动物保健服务部”,并没有依靠河南农业大学的招牌招揽生意,不过他坦言,他给徐东升开具治鹅药方时,用的处方纸张是河南农业大学的,是自己退休前存留的。尹重申,对方一再强调通过法律途径解决此事,他会积极应对。

  而据徐东升反馈的消息称,昨天下午,他的药物供货商暗示说,希望他不要把事情弄大,“冷静下来一切都好谈”。

  [探讨]

  动物医疗纠纷何种途径解决

  “这起动物得病引发的医疗纠纷,当事双方应通过怎样的法律途径解决呢?”采访中,不少市民对此表示疑惑。

  那么针对频发的“动物医疗纠纷”,国家和地方有没有出台相关法规进行界定呢?昨天下午,河南省畜牧局防疫处的一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宠物是一种新兴的行业,是随着人民经济生活水平的提高而产生的,而目前国内还没有专门“动物医疗纠纷处理方法”。“动物医疗纠纷的解决方法,目前还处于空白状态。”

  据其介绍,一般来讲,当宠物因病与宠物医院发生医疗纠纷时,宠物主人与宠物医院多是以私下协商的方式解决。双方实在不能达成一致时,只能通过法院起诉的途径进行解决。届时,由法院指定动物疫病预防控制机构和其他宠物医院来做鉴定。

  这位工作人员表示,在今年1月份,国家出台的新版《中华人民共和国动物防疫法》也回避了有关“动物医疗纠纷”的解决办法。只在第六章“动物诊疗”中,对宠物医院的资质、诊疗活动范围、兽医资格等做了规定,但对于宠物医院或宠物医生一旦出现医疗责任事故的情况,并没有专门的法规来对其进行约束和处罚。

  采访中,多家动物医院经营单位表示,解决动物医疗纠纷,应当由农业部门牵头制定一个专门的法规,或成立一个“动物医疗纠纷仲裁”部门,这样动物医疗纠纷解决起来就容易得多了。

  而据记者了解,国外遇到“动物医疗纠纷”,通常在宠物俱乐部等民间团体下设一个由权威专家组成、经政府农林渔业部门认可的宠物医疗事故鉴定小组。国外的宠物医疗保险,对宠物在医疗过程中发生意外死亡或伤残如何赔偿也做了相关规定。“目前国家出台较多保险险种,作为养殖户为了防止家禽突发病死亡,可购买些此类保险,也不失为一种弥补经济损失的法子。”郑州牧专一位刘姓教授建议说。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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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东升拿着药品质问动物医院的女会计

  在动物医院门口,徐东升让饲养员给病后“余生”的21只种鹅佩戴上黑结、黄菊花,脖子系上白色气球。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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