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昏迷时说的胡话

　　让她下决心上街讨钱

　　回想起两天的乞讨生活，可以感觉到小燕其实内心很是矛盾，担心给学校给老师带来麻烦。“老师、同学帮了我很多，真的不想让他们担心……”

　　可到哪里借那么多的手术费呢？医院催了我们两次，我当时就想这次机会再不抓住，就再也没机会了。小燕说，她在筹不到钱的时候，甚至对着姐姐发火，我说，父亲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大家都要想办法。

　　她说，在去乞讨的前一天晚上，她站着朝姐姐发火，而姐姐就站着哭。“其实我知道她们也想尽办法了，嫁妆卖了，该借的也借了。”

　　小燕说，现在轮到她了，所以乞讨的前天晚上她想了很多，而最终坚定了她的决心的是父亲昏迷时说的胡话。

　　她说，父亲经常是睡到一半，突然手在床上乱挥大喊：“孩子，赶紧去吃饭，冰箱还有空心菜，我去煮。”而就算在昏迷的时候，他还惦记着要继续做保安养家，不断念叨：“那边门关好了没？关好了没？”

　　之前父亲手痛，听乡亲建议买红鲤鱼吃，父亲病重时就总重复：“那鲤鱼太好吃了，你们多吃点。”说到这，小燕哭了，她说，感觉自己真的很不孝，父亲吃了一辈子苦，连一条便宜的鲤鱼自己都买不起给他吃。

　　“那时候她就下决心，为父亲做什么都可以。”小燕终于选择了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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