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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之战:袁崇焕独卧孤城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0月31日12:36  mangazine.名牌
宁远之战:袁崇焕独卧孤城
战场形势图

宁远之战:袁崇焕独卧孤城
作战武器

宁远之战:袁崇焕独卧孤城
战场

  在后金大兵压境、明军主力撤入山海关内的极不利形势下,时官职为“宁前道”的袁崇焕,以不足两万的兵力,将远道而来的五六万后金铁骑阻拦在了区区一座卫城之下。他的非军人出身的谋略,和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勇气,能够使努尔哈赤止步于宁远、使皇太极无法逾越山海关,却阻止不了朝廷内的阉党覆手之间毁灭他的肉体。崇祯天聪四年(1630 年),袁崇焕被以“莫须有”的罪名在北京西市磔死,惨烈凄厉更胜熊廷弼。《明史·袁崇焕传》记载:“自崇焕死,边事益无人,明亡征决矣!”

  文|蔡伟 制图|向春

  逆行,出关

  天启二年(1622年),袁崇焕在北京会别刚刚因广宁兵败被革职的前辽东经略熊廷弼,单骑前往山海关走马上任一个叫做兵部职方司主事的小官。二人话别时,也许谁也不会想到,熊廷弼这位令努尔哈赤不敢在关外轻举妄动的名将,三年后会因为王化贞失广宁而被明朝皇帝自毁长城,甚至在处斩后“传首九边”。如果袁崇焕能看透将来的命运,是否还会写下“何用安危问去留”的句子?

  此前,袁崇焕不过是福建邵武县一介县令,这次进京是接受朝廷的考核。天启一年,后金已攻占了河东辽阳、沈阳等大小七十余城;广宁一旦失守,相当于后金通向山海关的门户已然洞开。“满目兵燹,河西七百里边城,俱为煨烬,关以外几成异域”,而“山海一关止有残兵五万,皆敝衣垢面,一带城垣仍纸薄塌圮,罗城内器械填塞,莫为查验,而溃兵逃民聚如斗之城,互煽互掠,立见兽散之势”。 明廷绝大多数高级官员都视关外为死地:“屡败之后,人情入关一步便为乐园,出关一步便是鬼乡”, 惟有袁崇焕“自陈愿备兵”,被奏许。

  今天的宁远城叫做兴城,出山海关不过100公里左右,是辽南的旅游胜地。除了海滨,兴城最有名的便是袁崇焕当年击败努尔哈赤的古城墙。经历了1950年代末期的拆城墙风潮,曾经拥有2000多个城池的中国土地上,仅余下四个拥有完整城墙的城市。微不足道的兴城是其中之一,与西安、荆州和平遥并举。宁远小城在明宣德三年(1428年)才设“卫”,全城呈正方形,共四个门;周长六里八步,高二丈五尺; 池深一丈,宽二丈,周长七里八步,只不过比“所”稍大一点而已。

  这样的小城,无论如何不能与有精锐明军守卫的沈阳、辽阳等关外重镇相提并论。而后金攻克沈阳和辽阳,几乎可用摧枯拉朽来形容。当接替熊廷弼任兵部尚书、辽东经略的王在晋对已经经营建设了二百多年、被后金视为铜关铁壁的山海关都毫无信心坚守时,袁崇焕却向新任辽东经略孙承宗请命,欲以宁远为第一道防线,誓死捍卫山海关门户。他的确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却并非试图浪战而死以求浮名。礼崩乐坏的时代,谁还看重浮名?

  修城,布阵

  袁崇焕似乎和明朝读书人崇尚空谈的普遍作风迥然不同。青年时代的他喜欢游历,好谈论山川形胜、兵戈战阵;在福建任知县时,则热衷与辽地老兵交谈以了解边事。一抵宁远,袁崇焕首先重修城池,这是赖以守城的根本。就连明末名将祖大寿也不相信朝廷会有坚守宁远小城的意志,身为修城监工的他于是偷工减料,工程仅完成了不超过十分之一。这些早已名震关外的大将,袁崇焕又如何能够轻易把控?但他仍然坚持。1624年,宁远城改建完工。

  今天,兴城的城墙除了两个瓮城已被拆毁,其余城搂、城墙、重新修过的女墙和另两个瓮城均还保存完好。在城墙上环城走一圈不过几十分钟,这就是当年袁崇焕在茫茫关外防御的孤岛。城墙顶部的四角放置着一些铁火炮,谁也不知它们是否参与过宁远大战。但宁远的胜利,关窍正在于火炮。

  后金素来长于骑射,除了赖以起家的骑兵部队,还拥有众多攻城和野战器械,比如在厚木板外包裹牛皮,下面有轮子的楯车。后金军的战术是:楯车在前,抵御明军发射的第一波火器;弓箭手其后,瞄准对阵和城墙上的明军万箭齐发;再后是一排装载泥土的小车,专事填没沟壑;最后则是精锐铁骑,骑兵站马都身披铁甲,号称“铁头子”,与宋金时代金军的“铁浮屠”同属重骑兵一类。弓箭手凭借楯车的掩护,迅速将之推抵城墙下的火器死角,并躲在楯车的厚木板下用大斧头凿城;一旦将城墙凿塌,骑兵便可蜂拥而上。

  与采用冷兵器骑射的后金军队相比,明军在明朝初年永乐年间便已进入到火器和冷兵器混合作战的时代。二百多年前永乐大帝发明的战阵,火器在第一线重重叠叠,步兵在后,骑兵再次;先以火器猛轰敌阵,待对方骑兵阵型混乱之后立刻出动骑兵发动冲击。这种阵法在明初北伐蒙元时曾发挥过巨大的威力,但到了萨尔浒一战却遭遇了巨大挫折。同样的阵型,何以在数百年后拥有了先进的弗朗机炮和红衣大炮助阵,经历了更多的战争考验,面对后金的游牧骑兵反而一筹莫展?

  1618至1621年,三年间朝廷发往广宁的火炮足有数千门,铁铳鸟枪上万,单单弗朗机炮便高达4090架;火器种类繁多,占全部武器的半数以上;火药一百多万斤,其他刀枪弓箭更达百万,数量相当可观,但最终广宁却不战而失。政治的腐败导致军队训练无方、军心涣散已是短期内难以改变的事实。连续的胜利令后金军愈发彪悍、明军日渐孱弱,在野战中彻底丧失对抗后金的能力和自信,一旦后金军在火器发射的间歇登城,明军的意志往往立刻崩溃。早在天启初年,为明朝引进和制造西洋大炮的徐光启就曾指出,对于机动性和攻击力极强的后金军队,最好的对策是坚壁清野,利用大小火器坚守城池,而切勿将火器置于护城河外。因为一旦守不住阵地,所有的大炮都将被后金夺取。承认这个近乎耻辱的现实,体现出天朝大国的深深的悲观和信心崩塌,代价是数十年间几十万兵士的性命,和远不止百万关外汉人百姓遭受屠杀。

  西洋大炮运至宁远之初,同样被放置在城外的壕沟以外。但袁崇焕放弃了在城外结寨、与城池互为犄角的阵势,而将宁远所辖中左所、右屯等所有兵马,连同城外的西洋大炮、各种守城器械和百姓一并撤回到城内,城外房屋付之一炬。重修宁远城是拟以其为火炮平台,虽然依然是中国城墙的样式,但已加入了一些西洋炮台的元素。城墙四角各有一个方形敌台,三面伸出城外,一面和城池相连,当时中国最先进的红衣大炮便放置在敌台的特制炮车之上。火炮调转,火力可覆盖城墙外270度的范围;相邻城墙角敌台之间的大炮还可相对射击城下的敌军,一定程度上填补了过去后金军动手凿城的火炮死角。

  这种红衣大炮,在明末的辽东战场几乎是革命性的武器。天启初年,明朝从澳门买入30门西洋大炮,并聘请葡萄牙人训练中国炮手,今天故宫午门后广场上展示的便是其中一门,另有两门保存在军事博物馆内。据考证,火炮为铁铸前装滑膛炮;炮身的徽章拓片显示,应为天启二年(1622年)由两广总督胡应台向北京解送;盾形徽章则表明,火炮本是东印度公司军舰上的舰炮。英国制造的早期加农炮,无论在威力、射程、精度和寿命上,都是明军当时火力最强的弗朗机炮无法比拟的。《明季北略》记载,当时袁崇焕在宁远城共拥有西洋大炮11门;接受过葡萄牙人训练的彭簪担任火器总把,专司训练炮手使用红衣大炮;而袁早在福建便招募的军人罗立,则成为红衣大炮的发射者之一。

  所有这些改变,努尔哈赤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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