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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进入“问题奶”拆装工场,一眼望去,二三十个女工正在剪拆“问题奶粉”袋,但记者细看,都是同一个奶粉品牌。“只有一个品牌?”记者问。陆欢明确表示:“对,送来的‘问题奶粉’就这一批。这批奶粉送来后,被分批拆装,陆续送到高温焚化炉焚烧。”
“你们有没有处理过‘问题液态奶’?”陆欢说:“没有。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记者看到,绿由公司的高温焚化炉和高温喷射焚化炉区域大门紧闭。进入这个区域后,记者发现,最近有媒体刊登的“暗访”兴丰垃圾填埋场处理“问题奶”的文章时,将这里的现场“嫁接”到了兴丰垃圾填埋场头上。
“你们这里既有高温焚化炉,也有高温喷射焚化炉,据我们了解,前者的工艺明显要比后者简单,以前者处理“问题奶粉”,怎么需要每吨2500元的处理费用?”面对记者的提问,陆欢表示:“我们已经降价了,500多吨“问题奶粉”,我们收了10万元左右,也就是说现在的收费大约是1800元/吨。”
记者又来到控制车间,看到为准备焚烧固态奶粉,一些工人正在调试设备。陆欢告诉记者,他们已经用编织袋重新分装接收的“问题奶粉”,按其生产能力,大约每小时可以焚烧处理两编织袋的“问题奶粉”。
连日来,记者还巡查了白云区和黄埔区的偏远垃圾压缩站,发现这些压缩站附近也没有压缩“液态奶”的痕迹。
在横滘二街的垃圾压缩站,环卫工人将运来的垃圾集中放在压缩站门外。记者问他们是否处理过问题奶,工人们纷纷表示,垃圾里没有混入过牛奶。记者仔细观察,周围摆放的垃圾确实没有液态奶和奶盒的踪迹。
本报率先披露的私自压缩“问题奶”的谭村垃圾压缩站,虽已恢复正常,但垃圾站内空空如也,没有环卫工人,没有等待处理的垃圾,没有运送垃圾的车辆。旁边的河涌也没有牛奶的迹象,黑色的河水孤独地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正在涌边聊天的附近居民陈叔和王叔告诉记者,“问题奶”私自处理事件曝光后,听说该站的负责人被处分了,基本没有露过面。
记者巡查多个垃圾压缩站,未发现有违规处理“问题奶”的痕迹。
羊城晚报:你们这里到目前为止处理过多少“问题奶”?
陆小安(绿由公司总经理):主要处理的是问题奶粉,问题液态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收到过。
羊城晚报:液态奶可以填埋吗?
陆小安:“问题奶”事件发生后,开始处于环保考虑,认为都需要高温焚烧,后来由于“问题奶”太多,政府出台了规定,允许深度填埋。
羊城晚报:前段时间有报道说,你们的处理价格太贵,2500元/吨,很多企业不愿意送来。
陆小安:因为我们的焚烧炉是焚烧危险固废的,工艺流程复杂,成本比较高,所以价格是有点偏高,后来我们出于社会责任的考虑,尽可能调低问题奶粉处理价格。政府有关部门近期出台了文件,允许进行深度填埋,企业的负担也没有这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