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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济南人都认识我”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1月11日06:55  大众网-齐鲁晚报

  “想让济南人都认识我”

  深夜,不少人到娱乐场所观看演出。

  “想让济南人都认识我”

  巴图逗乐的装扮

  “想让济南人都认识我”

  巴图接受采访

  “想让济南人都认识我”

  歌手徐飞

  当多数人或疲惫或惬意地进入梦乡时,夜间娱乐场所的演艺人员却振作精神开始工作。在夜生活不算发达的济南,大部分夜场演艺人员都来自外地,他们为了自己成为明星的理想而奔波着。7日晚上,记者走近他们,细细了解他们的喜怒哀乐。

  时间晚11点

  地点西部酒城

  11月7日晚11点,解放路上灯光昏暗,路面空旷,寥寥可数的路人和车辆都像是很不情愿和立冬日的寒风为伴,来去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走进路边的西部酒城,推开厚重的木门,眼前却宛若另一个世界:舞台灯光忽明忽暗,音箱里传出的声波震得地板发颤。歌手为飙高音唱得面红耳赤,主持人接过观众递来的啤酒仰头一饮而尽,舞者则不停地变换演出服,一次次地随歌起舞。

  歌手徐飞期待成为明星

  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窄边眼镜,带帽子的黑色T恤外边套件银灰色西服,白色休闲裤笔挺,眼前的徐飞时尚、帅气。

  舞台上,以高音著称的徐飞先是来了个韩红、杨坤的模仿秀,惟妙惟肖的歌声引起台下阵阵欢呼。接着,在主持人和观众的“怂恿”下,他又将检验歌手“成色”青藏高原依次提高6个音调,憋红脸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最后在爆发力十足的歌声中,他双膝跪地,音乐戛然而止,观众欢声雷动,他却已是大汗淋漓。

  演出结束后,徐飞坐在后台的沙发上,向记者讲述了他作为夜场歌手的人生。

  年少轻狂闯北京

  徐飞出生于内蒙古包头市,15岁时进入内蒙古艺术学校学习。此后,从6岁开始练小提琴的他,却突然迷上了摇滚乐。当年冬天,他不顾父母和老师的极力劝阻,和三位同学组成摇滚乐队去北京发展。

  本以为自己很出色,可看过北京几支乐队的排练演出后,徐飞才发现自己差得太远。在北京呆了大半年,这支年少轻狂的乐队不得不回到学校继续学业。

  浪迹全国各地酒吧

  21岁时,徐飞又开始学唱歌,接着带上乐队远离家乡,浪迹于全国各地的酒吧,晚上唱歌赚钱。直到2004年签约西部酒城,工作才固定下来。

  谈起夜场演出,徐飞说,有一件事比唱好歌更重要,那就是调动观众的情绪。观众深夜来玩儿,都是为了尽情放松,所以他必须在20分钟的上场时间里,用尽各种方法让观众宣泄出来。

  “任何一个行业,你都可以不高兴,但我们不行,就算突然一无所有,只要一上台就必须马上出状态。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板着脸肯定会影响他们的心情。”徐飞说,几个月前的一天,一位合作多年的朋友不幸遭遇车祸去世,徐飞知道消息后心如乱麻,却不得不登台演出。“那天我唱了首歌,有句歌词是‘到底什么地方靠近天堂’。没有人知道,这首歌其实是唱给我朋友的。”

  徐飞说,刚开始唱歌时,因为不懂技巧,他飙高音飙到嗓子咳血。每天零点以后下班,1点多睡觉,上午9点半起床,下午排练,晚上9点半上班……夜场演出的辛苦他深有体会。

  为了理想写歌、录歌

  “我的乐队现在已经各奔东西了,经商的、上班的都有,因为这种苦不是谁都能吃得下。”徐飞说。但就像每一位同行,他也有个明星梦,期待有一天走出夜场的小舞台,像杨坤、庞龙和阿宝那样,出自己的专辑,成为人人熟知的明星。

  为了这个理想,徐飞除了工作还要写歌、录歌,“好的录音棚租一天需要五六千元,差的也得一两千元。为了省钱,我最累时连着4天4夜呆在录音棚里录歌,吃住都在里边。”

  谈起收入及个人生活,徐飞不愿多说,只是称家里条件一般,母亲是教师,父亲是工人。多年来家里一直住着妈妈单位的老房子,而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让退休后体弱多病的妈妈住上新房。2002年,在外闯荡6年后,他终于实现了这个心愿。

  “千万别小看他们,说不定几年后,他们也能变成呼风唤雨的大明星。”酒城的一位老板说。

  主持人巴图“妈妈从没看过我演出”

  当晚的舞台上,最耀眼的明星不是歌手或舞蹈演员,而是一位身材敦实、留着寸头脑后却扎着一条小辫儿的主持人巴图。如果说歌舞是夜场的骨架,主持人就是串联全场的“魂魄”。

  在两个多小时的演出时间里,巴图用尽各种手段来维持现场的火爆。一会儿鼓动观众敲打桌面,一会儿和观众打睹喝酒;刚才还是一身唐装,一眨眼就换上一个红色肚兜,笨拙地随着音乐扭动腰肢;给男歌手出难题,向女歌手讲笑话。好像只要他一出场,就会引来笑声和喝彩。

  零点,结束工作的巴图接受了记者采访。34岁的他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却能不离主题,言语间还不停地打着手势。

  从电视台到夜场主持

  巴图毫不谦虚地说,这儿的客人80%是冲着他来的。不过观众们很少知道,他曾是一位舞蹈演员。生于内蒙古的他1992年从北京舞蹈学院民间舞表演系毕业,本可以回老家找个体面的工作,但他却选择了南下广州独自闯荡,此后又在北京电视台当了一段时间的主持人。

  一个偶然的机会,巴图临时做了次夜场主持,没想到生性活跃的他认定了自己适合这个职业,从此一发不可收。此后他在北京、郑州、上海等地做夜场主持,2005年来到济南。

  巴图说,除了和歌舞演员同步工作,作为主持人,他还要花更多的精力去取悦观众。“做夜场主持,要会察言观色、灵活变通。观众是最聪明的,光摆花架子引不来掌声。”为了揣摩观众的心思,巴图甚至会在闲暇时看些心理学的书。

  有时候客人在台下玩得兴起,拿起酒瓶子就往台上扔;有客人不高兴,大声喝倒彩;有人递上一瓶酒,你不喝他不罢休……这些尴尬的事儿巴图都遇到过,身经百战的他都能轻松应付。

  在郑州时,一次客人非要让巴图喝酒,他拗不过,结果一晚上喝了四大扎啤酒,有时客人递过的酒杯里红酒、啤酒混在一起,喝多了胃里像是着了火,一晚上吐好几次,时间一长竟喝得胃出血。现在,他演出前总在后台放一只小桶,为酒后呕吐做准备。

  “想让济南人都认识我”

  “济南比其他地方好多了。这儿人实在,只要你对他真诚,他不会为难你。有时候客人递过酒瓶,我一喝,原来是红茶。为了给女演员解围,有人也会悄悄将矿泉水倒在瓶里送上去。”巴图感慨地说。

  为了让客人高兴,巴图会在台上讲些“荤段子”,但他说自己会坚守底线,做到“风流而不下流”。“娱乐性的场所,‘下里巴人’的东西没法避免,但说得太透,‘包袱皮’太薄,就会显得低俗,没意思。”

  在很多人眼里,在夜场做主持无非就是哗众取宠,博观众一笑。巴图的家人对他的这份工作也颇有微词。“我妈妈从没有看过我演出,上一代人思想上接受不了,有时我为了让她高兴,就哄她说自己改行了。”提起远方的父母和妻儿,巴图亢奋的情绪变得低沉了许多,每年绝大多数时间都见不到家人,是最让他难受的。

  不过巴图觉得,做好这份工作,并不是要一味地迎合观众,而是要引导他们。“有时候我会讲些动情的故事,有客人过生日,我会给他们唱生日歌。我会让客人看过演出后说‘这儿挺好,没什么乱七八糟的’。”

  提起自己的愿望,巴图说,他入行十多年,在这个吃青春饭的行业年龄也不算小了,已经没多少雄心壮志。“我想让济南的老百姓都认识我,一提起夜场主持就能想起我,我买东西的时候能多打些折。”说罢他放声大笑,此时已是凌晨2点。


记者 张跃伟 片/本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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