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路径导航栏
跳转到正文内容

改革文学:突围思想困局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1月15日16:05  新京报

  所谓“改革文学”,堪称20世纪中国文学史上的一座纪念碑。比之“伤痕文学”、“知青文学”、“朦胧诗”、“ 先锋文学”等,它或许不是最显眼的,但它同改革的关系是最直接的。之所以称其为纪念碑,是因为就文学创作而言,它已成 为历史———使命与野心达成,意义归于历史。

  1979年前后,得意识形态的长期倚重,文字的分量一直很重(或者叫文学的分量),在那个时候,它意味着能“ 说话”,它是政治生活中的一员。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敏感的作家们站出来发言了。

  以1979年蒋子龙的《乔厂长上任记》为先声,一般文学史上称之为“改革文学”的写作拉开了序幕。之后,李国 文的《花园街五号》、高晓声的《陈奂生上城》、张洁《沉重的翅膀》、贾平凹的《鸡窝洼人家》,柯云路的《新星》等小说 发表,影视再发力,“改革文学”引起哄动,自不待言。

  “改革文学”的路数基本一致:虽然官僚主义问题很大,但是英明的主人公基本上能克服重重困难,并取得阶段性胜 利,即使要面临更大的风雨,也要强调主人公那种打不倒的顽强精神。小说对“胜利”基本上充满了不屈不挠的热情。这与2 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社会情绪,基本吻合。

  应前文所说,文学也充当了判断责任的角色,它认定官僚主义应该对社会挫败负上主要责任,它热烈拥护行政资源的 再分配。当然,也可以理解,狂喜与谨慎是政策解冻下的本能反应。

  “改革文学”在创作手法上,无疑也受这种基本判断的左右,仍然是大众文学的路子,比如打造乔厂长、李向南等典 型人物时,注意插科打诨,并突出了他们的英明果断,处理不合作、捣蛋人士时,仍然有脸谱化的毛病。他们小心地不脱离群 众,谨守“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训令,有选择地批判过去。由整体用词布局来看,“改革文学”的写作者仍然偏爱群众 “喜闻乐见”的方式,有些文史家称之为现实主义创作手法。

  应该说,“改革文学”,其思维方式是陈旧的,但其所含的“希望”是新鲜大胆的,尽管这种希望仍然由乐观历史进 化论所催生,但它至少表明了与过去决裂的勇气与决心,它能安慰那些劫后余生的心灵,它对官僚制度的批判也不无道理,它 为打破体制僵局营造了强大而积极的舆论。“改革文学”的作者与过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他们仍然当得起勇士的称号。

  三十年过去了,中国的体制改革仍就需要探索,但最起码,它已不再需要由文学来引路或突围。情绪让步、理性登场 ———这对社会文明的进程来讲,无疑是一种进步。

  □胡传吉


     新浪独家稿件声明:该作品(文字、图片、图表及音视频)特供新浪使用,未经授权,任何媒体和个人不得全部或部分转载。

Powered By Google 订制滚动快讯,换一种方式看新闻

相关链接的新闻

新浪简介About Sina广告服务联系我们招聘信息网站律师SINA English会员注册产品答疑┊Copyright © 1996-2008 SINA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