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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嶷山学院:首家民办大学的理想与现实
永州之野,人烟稀少。
永州大道从几座低矮的山头之间通过。“湖南九嶷职业技术学院”坐落在道边,门头不大,招牌显得有点老旧。这里已是2路车的末班站,车上下来多是学院的学生。
学校里,不少宿舍空着。学生三三两两在操场上活动。校园广播里播着学生会换届的新闻,看上去这座大学更像一个职业高中。
“我们看着还不错,但大城市来的孩子就会说还不如他们高中的学校漂亮呢。”保卫科的曹老师说。
这是新中国成立以后的第一所民办大学,目前,它发展缓慢,运营艰难。
破庙内大学诞生
彭樊生是这所民办大学最早招收的学生之一。他说,最初的大学名没有“职业技术”,四个字,就是“九嶷山学院”,创办人是乐天宇,中国农业大学的第一任校长。
乐天宇曾对彭樊生他们说过自己的办学动机,因为湖南中南部没有大学,少数民族又多,许多适学青年由于贫困不能进大学深造,这样下去怎么建设,怎么发展。
1980年,80岁的乐天宇多方奔走、游说,后得益于中央首长萧克、李维汉、王首道等同志的帮助,在湖南宁远县舜源峰,一座废墟的破庙门前,挂上了“九嶷山学院”的牌子。
九嶷山,“舜葬于苍梧之野”
处。萧克将军曾亲莅学院,说:“乐天宇同志之所以选择九嶷山兴建学院是有卓识远见。我认为九嶷山学院的创建是伟大创举,是我国教育体制改革的先声。九嶷山学院的兴办和继续办好,将为我国教育事业闯出一条新路子,这是一个可贵的苗头。九嶷山学院其始也简,其终也钜。”并挥笔题词:“大城市里出人才,山区也能出人才。”
1981年春天,第一批学生进入九嶷山学院。
“就4个学生。”彭樊生回忆他刚到学校时的情景:老师有几个,大多是乐老的学生或者朋友的学生。破庙的正殿是教室,两旁的侧殿是宿舍,床铺是用木板铺的。
破庙年久失修,刮风漏风,下雨漏雨。乐老就带领这四个学生和几个老师去山上挖黄土,回来自己做土坯,把寺庙刷了一遍,总算是能遮风挡雨。
乐天宇创办这所大学用尽了5万元积蓄,他每月工资350元,除留下50元生活费,其余全部交学院做教师办公费用。
1981年秋天,学校正式开始上课,当时这所大学共有学生四十多人,没有分系,全部在一起上课,课程有文有理。等到第二年,才分为中文、医药、农林三个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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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徐春柳实习生林媛媛湖南永州报道
民办大学路在何方?
-新观察
虽然当年九嶷山学院的成立,引起社会的高度关注,但“出身卑微”的事实则早已注定,从1981年到2005年,在成立之后长达24年的时间中,没有取得学历教育的资质,按今天的话说,这所民办大学其实长期从事的是自考助学非学历教育,还谈不上民办普通高校。
客观上说,在1999年高等教育大扩招之前,在高等教育毛入学率不到10%的教育环境中,从事以上教育的民办学校,如果能够精心耕耘,还能通过招生收学费,自给自足,勉强维持生存,或者,即便国家决定扩大招生规模,但把主要扩大规模的任务交给民办学校、社区学院,而不是把这一任务交给公办学校、重点大学,这些民办学校将获得发展壮大的生机。但公办学校大幅扩招的决定,不但让从事学历教育的民办教育,顿感压力,更是把以上这类民办教育机构的生存空间一点点蚕食。
更令民办大学无法接受的是,虽然2003年出台了《民办教育促进法》,但它并没有从根本上促进民办教育。相反,依托公办学校成立的“独立学院”,从2003年到2006年短短三年多时间中,发展到318所,在校生146.70万人,这已经远远超过经过25年时间发展才形成的“正宗”(指完全靠民间资金举办)民办普通高校278所,在校生133.79万人的规模。而且,我国的民办大学,确乎“纯粹”意义的“民办”,与国外私立大学照样可以获得国家部分投入、教师和学生享有同等待遇不同,我国政府对民办大学几乎没有任何办学资金投入,不少民办大学的学生很难申请到国家助学贷款,也难以享受公办大学生同等的待遇。
“Tobe,ornotobe”,这对民办教育机构来说,是个问题。除了公办学校对生存空间的挤压,在招生体制中,本科民办大学几乎清一色地位于本科第三批次招生(第一批次为公办重点大学,第二批次为公办一般本科院校);高职专科民办大学则在第四批甚至第五批(也被称为专二批)招生,这也就向社会宣示,它们都是三、四流学校;在培养过程中,按理,已经在招生制度中落后的民办学校,可以办学特色取胜,可是,没有课程设置自主权、学科专业设置自主权的民办学校,其实是对公办学校的办学亦步亦趋。少数民办大学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站稳脚跟,实属不易。
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其实需要大批民办大学,这已经毋庸置疑。民办大学的发展之路,如此坎坷、如此狭窄,值得深思。而让民办大学走上良性发展之路,从根本上说,需要调整教育发展战略,把民办教育真正作为教育发展的重要组成,给予民办学校与公办学校完全一样的办学地位,包括打破学校按录取批次录取学生的方式,实行民办学校与公办学校的自由竞争;给予高校充分的办学自主权,让民办学校以特色办学吸引生源,同时获得社会力量的办学捐赠。
□熊丙奇(上海交通大学教授)
一日三十年——11月23日
●总结“大寨”教训
1980年中共中央转发山西省委《关于农业学大寨运动中经验教训的检查报告》,以利于进一步肃清农业战线上“左”倾路线的影响,更好地贯彻执行三中全会以来中央制定的各项农村政策。
●建立中日友好委员会
1983年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应日本政府的邀请,对日本进行友好访问。双方决定建立“中日友好21世纪委员会”。
民办大学为3万落榜生“解渴”
温故知新
民办大学的出现,显然有助于解决国家急需人才而又不能更多地增加教育投资的矛盾。1982年以来,北京市在不要国家投资的情况下,先后建起民办大学17所(指本市招生并面授的民办大学,不包括各类函授、刊授大学),招收大专生一万二千多名(相当于北京市普通高校学生总数的十分之一)。
今年北京高考录取率超过30%,虽然这个比例是1977年恢复高考以来最高的,但全市仍有近三万名应届高中毕业生不能升学。
再加上前些年落榜的考生和因“文化大革命”失去高考机会的人,全市该有多少青年渴望上大学!
中华社会大学今年暑期计划招收五百名新生,尽管招生广告写明国家尚未承认该校文凭,毕业生不包分配,但五天之内仍有一千六百多人报名应试。即便是国外教育界人士也不难看出,中国建立民办大学有助于解决广大青年急需得到高等教育的问题。美国全国比较教育学会主席詹金斯教授、英国教育与人口问题专家阿米戴兹教授近年来在实地考察之后,对中华社会大学的工作人员说:“你们为中国青年创造了上大学的第二次机会,你们的事业是了不起的。”
———摘编自1986.09.14第3版原题为《需要和可能———北京市民办大学的调查》
《故事大王》
那时流行
流行时间:上世纪八十年代
流行指数:★★★☆☆
《故事大王》创办于1983年1月,是当时全国唯一一本以小学中高年级为读者对象的儿童故事读物。
《故事大王》编辑部聘请陈伯吹、鲁兵等儿童文学作家和教育专家以及张瑞芳、乔奇等表演艺术家担任顾问。由于刊名富有儿童特点,内容丰富生动,一创刊就受到广大小读者的青睐,第一册印数就达35万,被新华书店总店评为“1983年全国十大畅销书之一”(创刊时为丛书)。
十多年来,《故事大王》中的作品有的获得“陈伯吹儿童文学奖”,有的被翻译介绍到海外,还有不少被改编成电视剧或动画片,在电台、电视台连续播放。
2002年年初,《故事大王》荣获“上海市著名商标”,并作为“双奖期刊”进入国家“期刊方阵”。
新京报漫画/许英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