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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第一位南极科考队员边巴次仁(图)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2月16日14:42   西藏商报
西藏第一位南极科考队员边巴次仁(图)
巴次仁

  极夜让人情绪失控

  南极给边巴次仁印象最深的是暴风雪和极夜,暴风雪可以把很大的煤气罐卷走,钢板门也能吹坏,人根本不可能在风雪中行走。极夜让人变得烦躁、易怒、不安。一年多的南极生活让边巴次仁变得沉默、内向,甚至有点孤僻,边巴次仁说:“刚回来时,别人都说我变了,我也有所感觉,因为和同事一起出去喝酒时,我觉得他们很闹、很烦。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又回到了朋友之中。现在回头想想,我不后悔去了南极——非常环境中的锻炼受益终生。”

  去南极

  我是西藏第一人

  1999年,中国气象科学研究院要在西藏选拔一名到南极参加科考的队员,当年27岁的我和几名应征者一起参加了各种审查和测试,并进行了严格的体检,最终我成了幸运儿。在北京又进行了一次严格体检后,我与来自全国的40名候选队员一起被送到黑龙江省的亚布力雪山进行适应性训练。

  每次训练完毕,都会对我们所有人进行身体和心理测试,那些医务人员都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任何结果。近半个月的训练结束了,我们一同参加训练的40人,只有14人合格,其余人员全部被淘汰了。如果那次我被淘汰,那么西藏第一位登上南极参加科考的人将会再推后几年。

  晕到南极

  一切都那么新奇

  我们到南极乘船要走一个月,可我却是晕着去晕着回来的。1999年11月1日,我们乘坐雪龙号从上海出发,在新加坡停靠两天,进行休整和补给,然后在澳大利亚又停靠一次,最后直达南极。

  我没想到坐船会那么难受,我一直晕船,而且属于晕得比较厉害的那种,吃不下东西,还老在吐,实在受不了,真有一种想冲出去的感觉。还好,过赤道时比较平静,我恢复了一些,然后到达冰川区域船就不再摇了,不然,我都怀疑我是否能活着到达南极。

  我们的目的地是中山站。刚到南极时,我看到了企鹅、雪豹和一些在电视上看到的自然景观,一切都那么新奇,旅途中的艰辛被抛到了脑后,很快便投入到工作中。

  雪龙号走了

  有一种孤独的感觉

  到南极两个月后,南极的夏季过完了,随雪龙号一起来的船员、记者和其他工作人员都要随雪龙号回国了。在他们离开的前几天,科考队员都有些情绪低落。

  最后离别的时刻到了,我们哭着和雪龙号道别。按规定,雪龙号要围绕岛屿鸣笛转三圈,我们就随着雪龙号转着圈挥手,直至雪龙号消失在天际。昔日热闹的中山站变得冷清了,初来时的新奇感也没有了,和同事们该说的话也说完了,如此大的反差让我觉得自己很孤独。

  南极极夜

  让人情绪失控

  我的工作任务是每天从驻地到200米外的观测站往返8次观测气象数据,但当暴风雪来临时,这200米距离却成了我无法逾越的障碍,有时会被困在观测点好几天都无法回驻地。

  其实驻地到观测站之间200米距离,只要天气好,都有铲雪车在清理,但暴风雪一来,什么都没有用,能见度很低,风雪又大,除了电力供应,任何工作都得停止。这里的天气变幻莫测,又非常寒冷,所以电力保障犹为重要。我知道我们那批队员中有一位负责发电的人,为保障科考站的供电,每天都在绷着神经,都快崩溃,还好他顺利完成了任务。

  南极的极昼还好,晚上睡觉时我们用黑布帘挡上窗户就行了,但极夜却让人无法忍受。长达两个多月在黑夜里生活,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总之我们大家情绪都发生了变化,大都显出出烦躁、易怒和不安。我知道,这都是那无期的黑夜惹的祸。

  科考站

  那里没有国界

  其实南极也有比较温馨的一面,除了同事间亲人般的相处(偶尔情绪不对造成的小摩擦除外),各国间的科考人员相处得也很好。我们的中山站和俄罗斯站相距较近,天气好时,我们可以相互串串门,大家都很友好,我们过中国的传统节日时会邀请他们一起来庆祝,他们过节也会邀请我们。

  在南极

  暴风雪是主宰

  我每天8次的观测任务,反倒没让我特别难受,在南极,怕的就是没事做。当时我们的中山站里没有电视机,也没有互联网,打个电话也要看天气。本来按规定,我们每周可以和家人通话一次,但由于暴风雪,我们有时候20多天也打不了一次电话,收音机可以听,但也要看天气,连我们平时的工作安排也要看天气,因为暴风雪是这里的主宰。

  与世“隔绝”了一年,2001年1月,我们接到雪龙号启程的消息,大家兴奋地挂起了倒计时牌,以为1月底就可以开始回国了,但后来接到通知,因为有暴风雪,雪龙号2月中旬才能到达。其实这个时候就是让我们等一星期比等一年似乎还久,我们天天在盼啊盼,真有点望眼欲穿的感觉。最后,雪龙号在3月初才到达,这也都是暴风雪惹的祸。

  上岸后

  很难适应现代生活

  经过一个月的海上航行,我又晕着回来了。刚到岸上,我一直觉得大地在摇晃,走起来极不平衡,但很快就适应了。真正不能适应的是我的生活,同事们说我变了,当初爱说爱笑的我,变得沉默了,不爱说话,和朋友在一起喝酒,觉得他们话很多,很吵闹,我还没能摆脱在南极的生活方式。不过我早就没问题了,从南极回来后,很快就找回了我自己。

  -记者 刘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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