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感谢陈小波先生。我们这一次还邀请了一位同样是留美的嘉宾王瑞先生，他是著名的评论家，也做策展的工 作，他因为有其他的业务没有到现场来，所以他提交了一篇文章，他以中国人的身份去看国外的展销会，这种展销会大家应该 有所了解，这两年艺术市场的兴起，这样的活动每年至少也有两三次，我们在9月份，9月底10月初的样子，其中就有一个 摄影的单元，影像北京，他介绍了洛杉矶图片展销会，其实也就是类似的这样一个形势的展销，然后我受委托，把他文章当中 的一些要点在这儿宣读一下。

　　一年一度的洛杉矶国际照片展销会(InternationalLosAngelesPhotographic ArtExposition,英文全称直译为：洛杉矶国际摄影艺术博览会。英文简称PhotoLA，实质为：洛杉矶照 片展销会)，它号称是美国规模最大的照片展销会，而巴黎国际照片展销会(ParisPhotoEXPO)则是公认的世 界上规模最大的照片展销会。凡是这类的照片展销会，展售的商品是以照片形式体现的影像物质。以往就是以传统的感光材料 拍照，经过洗印放大处理之后产生于感光相纸的照片作品。自从新型摄影科技的数码摄影流行以来，以数码照相机配合电脑设 备喷绘制作的电子影像，只要是以平面纸质为载体的、以反射光方式观看的影像构成，就属于照片展销会的经营品种。

　　国际照片展销会的功能作用，就是提供给世界上的照片经营机构一处联络与交易的平台，除了互相之间交流沟通专业 信息，其商业目的则是：主要是为博物馆和私人收藏家提供稀有的珍贵照片，为画廊等艺术展销机构提供照片作品的买卖交易 ；此外，作为商品的照片还可以成为办公室、旅馆、酒店和餐厅所需要在室内摆设的艺术品，以及兼具个人欣赏和收藏与居家 装饰价值的摄影艺术品。

　　每年度的洛杉矶照片展销会，于当年的1月中下旬在洛杉矶大都会的艺术区圣塔莫尼卡的会议中心举行，历时4天。 近年来，每年度的洛杉矶照片展销会计有来自国外和美国的近百家画廊与艺术机构参加，外国参加者已有法国、丹麦、德国、 加拿大、俄罗斯、捷克、澳大利亚、古巴、波多黎各和日本等。

　　现场密布的各个展位所展销的照片品种与内容，丰富多彩各显其能。经销商有以经营目前在市场上流通越来越少的摄 影术发明初期的达盖尔古董照片出奇，有专门经营某个摄影史上的大师原作，有看准作为当代艺术现象的后起之秀影像新锐的 创意作品，有只集中经营风光人像静物甚至现代观念作品中的某一门类的相关照片，也有不少五花八门不限于固定特色的兼收 并蓄。游走于墙回路转的展场之中，四面八方都是琳琅满目的精致照片，如此浩瀚照片的波澜壮阔气势，也只能于国际照片展 销会上才见识得到。

　　对此，洛杉矶国际照片展销会的组织者说，批准参与设展的标准，对照片内容并无任何限制，唯一需要严格审查的就 是照片制作的品质。所以在现场看到的都是优质的照片作品。此由位于洛杉矶的史蒂芬·科恩画廊主办的国际照片展销会，起 始于1992年，目前在美国已经发展成为东西海岸的系列品牌项目。2008年在洛杉矶的PhotoLA已经是第17届 ，6月下旬在旧金山的PhotoSF是第9届，10月上旬在纽约的PhotoNY为第5届，12月在佛罗里达州棕榈滩 的综合照片与现代艺术的展销会PhotoMiami为第3届。据举办方说，在美国几大摄影中心和画廊重镇举办的系列国 际照片展销会，其发展规模和收益效果越来越理想。

　　每年分别在以上4个地点举办的各场照片展销会，都各自印刷附送有精美的展销图录，其中登载所有参加机构的主打 代表照片的影像和联络信息，还有部分画廊的广告宣传专页，展销图录其实就是一本世界照片收藏界的精致画册，凡购票者， 皆可以获得一册。2008年国际照片展销会的入场券价钱为一日票20美元，三日票30美元。

　　史蒂芬·科恩主办美国的国际照片展销会

　　60岁的史蒂芬·科恩(StephenCohen)，就是如今在美国摄影文化重镇策划组织系列国际照片博览会 的东家业主。他在美国策划组织举办系列国际照片展销会的方法，只是联络参加展销的机构并且收取展位费和联系在举办城市 租用场地两个方面。至于参展机构销售照片的价格与营业额，主办方概不设限也不过问，涉及法律和税务等方面的事务一律由 参展商家自行处理。

　　目前由史蒂芬·科恩画廊代表的主办方，向各个参展机构收取的展位费价格，近年每个单位(10X10英尺的面积 )价位达4000美元以上。如果有所需要，一家参展机构也可以加倍付费，占用更多的展场单位。由于洛杉矶、旧金山、纽 约和迈阿密4地城市的租用场地费用有别，而参加不同展销会的展销机构数目也有差别，其中以纽约的场地最贵且参展机构较 少，所以展位费的价钱相对就高，可达每个单位6000美元左右。

　　国际照片展销会上的照片售价从10美元到10万美元以上的都有，史蒂芬·科恩主张做经销照片的这行买卖，适合 于进行议价交易。问及每次国际照片博览会的交易额时，史蒂芬·科恩说主办方无法统计准确数字，因为涉及到具体展销机构 的自家商业机密，他作为主办方，只管收取展位费和支出租用场地费以及其它的组织费用。他估计有些经营好的机构每次现场 收入可达几十万美元，而且会后还可能有大量后续的交易持续蔓延。由此，他认为照片展销会是借助于集中展销的方式，来创 造照片营销的商业机会。凡参加此系列的照片展销会者，都会毫无疑问地拓展与扩大商家的自身知名度和影响力，这也是创造 盈利的必要商业手段。

　　国际照片展销会和史蒂芬·科恩画廊的业主史蒂芬·科恩，在纽约市的布鲁克林区出生和长大。他在上大学的时候迷 恋上了摄影，对表现人们的社会生活状况的照片格外有兴趣，并且把这类的照片称为“人类主义影像”。在纽约的布鲁克林学 院学习期间，史蒂芬·科恩主修美术和摄影，副修戏剧和电视。大学毕业后，他进入洛杉矶著名的南加州大学(USC)电影 学院继续深造。1972年毕业获得了艺术硕士学位，他本想以写作为生，还曾经想往成为一名自由摄影家。结果最早做的是 摄影图书的买卖，后来就觉得经销图书既繁重又占空间。此时他体会到，要想赚钱，就必须找到那些真正具有商业价值的特别 的东西来做买卖才有前途，于是瞄准了摄影照片。他发现这个领域颇有值得操作的空间。因为经营照片虽然不足以很快挣到大 钱，但是他以犹太人所特有的敏锐商业眼光，看出来如果经营不知名和被遗忘的艺术家的摄影照片，会有很大的盈利空间。于 是他便放弃了摄影图书的买卖，改做起比较机动灵活的照片生意。

　　史蒂芬·科恩在1979年进入洛杉矶画廊界，起初是作为“照相机影像”艺术家协会的执行指导(executi vedirector)，参与策划了一个摄影展览。随后他就在1981年淡出洛杉矶画廊界，从此便以私人经纪人的身份 开始了自己的生意事业。"1985年，我首次周游美国，专门走访各个博物馆和各种收藏机构。直到1991年秋天我策划 组织了首届的洛杉矶照片展销会之前，此期间我每年都有两次离开洛杉矶，总共花上六、七个月的时间外出做商业旅行。"史 蒂芬·科恩奔波到美国中西部的堪萨斯、圣路易、亚特兰大、芝加哥、明尼阿波利斯等很多城市，去兜揽照片生意寻找顾客。 当然也把很多时间花在他的故乡城市纽约，而且发现在纽约的下城区那里，可以寻找到不少能够赚钱的东西。他再倒手把那些 搜购来的东西，转卖给纽约上城区的商人。其初步成功来自他的辛劳工作，他自言肯于去干那些别人没有时间或者没有兴趣做 的事情，“我擅长做中间商人的工作，因此而获得了几乎可以买卖任何东西的声誉。”就这样，凭着自己广泛的文化素养和敏 锐的商业眼力，他便可以赚得到钱了。

　　然而长期离家奔波做生意也令人疲惫不堪，为了更加便于寻找新客户，史蒂芬·科恩于是在自己家的卧室里，想出了 举办洛杉矶照片展销会的主意。当他把这个大胆的计划说给业内人士时，有些经纪人对此设想很有顾虑。但是史蒂芬·科恩坚 定地认为这个计划完全可行，他便认真操作起来。1992年初，有35个画廊的经纪人与他签约前来参加交易，在首届洛杉 矶国际照片展销会上，就达到了50万美元的交易额。紧跟展销会的旗开得胜，史蒂芬·科恩成立了自己的画廊，一方面以常 设画廊为依托来持续和扩大洛杉矶国际照片展销会的事务，一方面在照片展销会的其余时间里做起画廊的日常经营。

　　史蒂芬·科恩作为国际范围专项经营摄影照片画廊的艺术经纪人，在同行里颇有威望，言谈举止间透出犹太人经商的 绝顶精明。2005年他入选《美国摄影》(AmericanPhoto)杂志之“世界摄影界最具影响的100名人榜” 。他代表自己的画廊曾经到中国参加过2004年的上海艺术博览会，并且有意开发中国照片营销市场。对于在美国主办的系 列国际照片博览会，他说只要照片品质优良，他欢迎所有方面的摄影人士共襄盛举。

　　顾丹尼的中国题材古董照片收藏

　　我于2005年洛杉矶国际照片展销会上遇到顾丹尼(DennisGeorgeCrow)，在他赠我的自行印刷 出版的图书《香港历史照片1860--1960》褐色封面上方，印着一枚刻有他中国名字的鲜红篆刻印章图形。顾丹尼的 家族与中国有着漫长而不同寻常的传奇经历，他的“顾”姓家族自1860年居住在上海直到1949年。 “顾”姓家族定 居上海的第一代人经营轮船公司的业务，顾丹尼的舅舅做印刷业，顾丹尼的父母则从事古董家具和古董餐具的生意，会说极其 流利的上海话，因为他们就是在上海长大并且相识结婚的。1949年“顾”姓家族才不情愿地离开上海，之后返回故乡美国 ，又于1950年代移居香港。顾丹尼继承父母的古董生意做了35年，近20年来主要经营中国题材的古董照片生意。20 07年他携带50幅1860至1900年间的中国题材古董照片，在平遥国际摄影大展期间做专题展示，是为平遥国际摄影 大展上的第一个具有博物馆级品质的古董照片展。

　　顾丹尼见了中国人，有自来亲的热情，他形容自己是“外国脸、中国心”(Englishface、Chines eheart)。他于1948年出生在洛杉矶，母亲只是为了让他带有原属国籍的色彩，才专程从上海回娘家分娩，之后又 抱着婴儿顾丹尼返回上海。顾丹尼在上海只生活了一年，所以到他这里，上海话就从“顾”姓家族失传了。顾丹尼在香港从英 文教育，之后游学世界，分别进入罗马大学、伦敦大学、洛杉矶加州大学深造，大学主修艺术和舞台美术。

　　顾丹尼在洛杉矶国际照片展销会的展位空间，有比在场的所有画廊都多的中国老照片。那些大多拍摄于19世纪中国 社会的老照片原作，尺寸大都在10英寸以上，其中不乏14英寸甚至更大的。他说这些堪称珍品的中国历史老照片，有从欧 美的EstateSale(欧美一些孤寡老人死后，由专业公司负责将遗留的房产及财物进行公开甩卖)场合、图书馆甩卖 、旧书店和跳蚤市场兜售等各种可能的机会，搜索买到的整本影集或者零散照片。其实也只有利用这样的机会，才能低价或廉 价搞到这些流传非常有限的珍稀古董照片。他自称自己现在是全世界头号的中国题材历史老照片的经营者，也是北美洲若干艺 术博物馆的古董照片鉴定和估价专家，以及美国加州大学的历史影像客座教授。

　　顾丹尼搜收得来的这些中国题材的老照片，多数为西方摄影人在19世纪去中国探险旅游时拍摄的照片，也有中国早 期摄影师的作品。从画面取景构图和摄制质量来看，虽然都是行家的手艺，照片品相大多很优质。他把经手的一些中国题材老 照片在卖掉原作之前都做了拷贝资料，共编辑整理出版有6册历史影像图录。例如《香港历史照片1860--1960》图 录中的前面部分是香港19世纪时期的地貌和街市景观，弥足珍贵；后面部分则是20世纪以来的香港社会生活和人物形象的 照片。所有的这些中国题材的老旧照片分类陈列出来，很是说明经营者其人既有艺术眼力，也有经济头脑和历史知识。只有将 这几种素质结合起来的人，才有可能吃好经销古董照片这碗饭。

　　展会上经销的当代中国摄影家作品

　　随着中国当代艺术近年来在西方世界的升温，华人摄影家和艺术家的作品也日益成为洛杉矶国际照片展销会的新宠。 展销会上的中国摄影家的作品，包括刘铮这样在美国已经成名并且有固定代理商的摄影名家，和一批以现代艺术为创作风格的 “观念艺术家”(取中国式的叫法)，如日益蜚声世界艺坛的宋冬、张洹、马六明等人不同类型的行为艺术之摄影纪录的影像 ，和以巨幅照片形式进行创作的摄影师缪晓春。

　　2005年洛杉矶照片展销会上，纽约易山·科恩画廊的展位上，主推中国大陆高氏兄弟的大幅面现代风格的照片作 品，其中4张一个系列的黄种人彩色人体摄影的大照片，立意与构图皆颇见匠心。2006年纽约的YossiMiloGa llery画廊主力展销的就是两位华人摄影家的系列作品：中国的刘铮之代表作“国人”系列黑白照片，在墨西哥出生的美 籍华人摄影家梁思聪(SzeTsungLeong)，中国城市新貌的“历史影像”(HistoryImages)系列 彩色照片。2007年此画廊代理摄影家作品，仍然包括刘铮的“国人”系列，梁思聪的作品是其“地平线”系列。

　　2006年洛杉矶照片展销会上以最大规模阵列登场展销中国现代艺术照片的是芝加哥的walshGallery 画廊，广阔的展墙上布置着各种规格的作品，十分醒目。宽敞的展台桌面，陈列着多种相关中国现代影像艺术的图书画册供来 客翻阅，展览明信片则免费拿取。画廊的年轻负责人能说一口标准的中国普通话，他自我介绍本名DavidParker， 中文名字叫"泊大卫"，曾经在美国康奈尔大学学习中文，后到云南大学进修一年。泊大卫先生对中国文化艺术很有兴趣，现 在为这家专门经营东亚(包括中国、日本、韩国、印度)现代艺术的画廊工作。泊大卫介绍说画廊就是以女主人的家族姓氏W alsh命名，她主修心理学，14年前去中国的上海学习中国画，敏锐地注意到了新兴的中国现代艺术，尤其对作为现代艺 术的摄影作品非常重视。1993年JulieWalsh从中国返回美国后，就在芝加哥开了自己的画廊，主打中国现代艺 术的展销。

　　walshGallery画廊公布现下代理的中国艺术家和华人艺术家已有(按英文字母顺序排列)：高氏兄弟、 海波、洪浩、洪垒、马六明、缪晓春、荣荣、宋冬、曾广智、王伟等，展台上关于这些艺术家的宣传印刷品相当齐全。泊大卫 兴致勃勃地向到会者推荐介绍中国当代观念艺术现象，例如宋冬的"河水盖印"行为和这里展出的“水写日记”。从画廊开列 的中国艺术家作品的价格单上查到，宋冬的这组4张一套，限量12套之6的作品，开价3万3千美元。泊大卫说这个价是宋 冬本人开出的，至于画廊的收购价则属保密。现场展出的还有荣荣的黑白照片，甘肃嘉峪关烽火台废墟人体和云南玉龙雪山合 欢人体，两幅一套标价1万。从画廊公布单上的价格来比较，中国这批艺术家的影像作品，与现场的西方同类作品，价格大致 相似。马六明1999年在德国做裸体行为表演的整条135胶卷印样放大的一件大照片，占据了大部分展墙，开价1万美元 。

　　由纽约的YossiMiloGallery和芝加哥的walshGallery这两家画廊的经营局面来看，作 为中国现代艺术的影像作品，已经逐步打入了美国的主流艺术市场，未来的进展有可能水涨船高，形势比较乐观。

　　展销会上所见的古董珍品与名作照片

　　设在美国西部亚利桑那州土桑市的EthertonGallery是一家历史较久的专业摄影画廊，画廊主人Te rryEtherton经营的照片品位不凡，既有以拍摄美国西部印第安部落著称的大师柯蒂斯(curtis,1868 -1952)的经典作品，也有现代新闻和纪实摄影大师尤金·史密斯的经典作品。他表示，因为其画廊所在地土桑市有世界 著名的摄影博物馆--创意摄影中心，所以当地又是美国摄影研究的重镇之一。也因此得地利之便，加上他本人也对摄影艺术 研究有兴趣，遂使其创立的这家摄影画廊，特别侧重于学术性和专业性。此图上方陈列的镜框里的照片，是用柯蒂斯原底片铂 金印放(platinumPrinted)的名作照片,标明是拍摄于1904年，约印制于1908年，已经是具有一个 世纪的经典古董作品，十分珍贵。画廊主人在布置设计上，采用不同于其它摊位的特别学术说明卡，施以专业摄影展览的方式 ，在照片旁的卡片上祥记该照片的摄影史背景资料。这些稀有珍品的出售价格，以稀有程度标价，其中有9X7英寸的标价7 500美元,有11X14英寸的标价3800美元,有10X14英寸的标价14000美元,而一张5X7英寸的标价为 12500美元,人像照片似乎比风景照片价值昂贵。尤金·史密斯的当代经典纪实摄影作品“助产士”系列之一的11X1 4英寸黑白照片，标价4500美元。而以纯粹艺术摄影著称的美国芝加哥学派的名家卡拉汉的5X7英寸原作标价1250 0美元，西斯金德的11X14英寸原作标价17500美元。此画廊的价位相当不凡，但是其照片的品位也相当不凡，物有 所值

　　在照片展销会的浩瀚陈列里，可以见到许多摄影史名家的代表作。例如在2006年的展场中，有苏联摄影家德米特 里·巴特曼兹拍摄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名作"进攻"，此11X14英寸黑白照片标价为7500美元。前几年才去世的百岁 墨西哥摄影大师布拉沃的几张8X10英寸签名原作黑白照片，标价在7500-14000美元之间。安塞尔·亚当斯的约 16X18英寸原底片放大黑白照片，标价15000美元。威金(witkin)的20X24英寸原底片放大黑白照片， 标价也在15000美元。2005年刚逝世的绝代摄影大师亨利·卡蒂埃-布勒松的经典名作，在历届照片展销会上都是必 不可少的名牌精品。2006年展销的的有一张具有视觉冲击力的、有大师亲笔签名的罕见人体摄影作品。

　　上个世纪闻名遐迩的“生活”杂志摄影师们的作品，在2006年的展销会整齐地占据了一大面展墙，令人记起他们 当年风华正茂时代的影像辉煌。著名的法国马格南图片社在2007年的洛杉矶照片展销会上设展，经销纪实摄影名作。

　　参观照片展销会无异于也是观赏一场大型且综合的摄影艺术展览，其中得见摄影史上的经典名作绝不希罕，令人欣喜 的是可以遇见一些不常见的名家原作。例如捷克当代摄影家索德克的手工着色照片签名原作(8X12英寸标价3500美元 )。美国现代诗人兼摄影家艾伦·金斯堡的照片与手写文字加签名为一体的原作(8X10英寸标价15000美元)，20 06年曾经亲自到中国参与平遥国际摄影大展的丹尼·莱昂的1965年代表作 “摩托骑士”系列之一的原作照片(11X 14英寸标价3000美元)。2007年得见现代摄影之父斯蒂格利兹的摄影史经典照片“统舱”，世上被印刷发行最多的 多萝西娅·兰格名作“流浪的母亲”等等总之，每次的展场浏览，只要细细端详，都会有令人惊喜的经典原作意外映现，在大 饱眼福之余，获得非常的艺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