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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扁入狱后,又玩起2008年被羁押时的把戏,天天绝食,落下一个吃什么吐什么的后遗症,过了一段时间,阿扁似乎吐尽狼奶,他不时陷入冥想,似乎变回了原先那个朴实的佃农之子。
南都周刊编辑|吴金文|沈洛赋
新闻背景
扁家洗钱案
陈水扁家族涉嫌巨额海外洗钱无疑是2008年度台湾最具爆炸性的新闻,2008年12月12日,“特侦组”依贪污、洗钱等罪起诉陈水扁等人,并求处“最严厉之刑”,但陈水扁一直坚称自身清白,毫无悔改之意。
忏悔录惊天出世
尘埃总归要落定,全球媒体为之聚焦的扁家弊案同样如此。2009年12月12日,在阿扁被正式起诉一周年之际,扁案三审定谳,阿扁获无期徒刑,除少数绿营人士喊了几句“政治迫害”外,再无动静。世人的目光被金融海啸、朝核、反恐等等所吸引,都没有心情关注扁家弊案的后续发展。
谁知就在此时,有关人士惊爆阿扁哀求“特赦”的消息。一时间,沉滓泛起,媒体纷纷质疑:阿扁不是标榜他是“民主斗士”,要将牢底坐穿么?想当初,他刚被收押禁见时,检察官本不想让他戴手铐,他偏要戴上,还高举戴着手铐的双手长达17秒,喊出“政治迫害、台湾加油”等口号。收押后,又拒不进食、几度送院。稍能动弹又大写情书、家书、遗书,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博同情??这么一个“死硬派”,他会哀求“特赦”?
据阿扁的律师郑武虎透露,原来阿扁性格突变事出有因。阿扁入狱后,又玩起去年(2008年)被羁押时的把戏,天天绝食,落下一个吃什么吐什么的后遗症,过了一段时间,阿扁似乎吐尽狼奶,他不时陷入冥想,似乎变回了原先那个朴实的佃农之子。他向狱方要求读佛经,又请求大禅师为他讲经,都获批准。
有人质问郑武虎所言虚实?郑武虎抖着手中一卷草稿纸说:“这是‘陈前总统’在狱中的回忆录,效仿卢梭的《忏悔录》,也同样叫《忏悔录》。‘陈前总统’全权委托我代理出版??”话还没说完,众媒体蜂拥上前,纷纷要求取得出版权。
大禅师指点迷津
扁版《忏悔录》洋洋洒洒十五万字,详细记录了阿扁狱中大彻大悟的心路历程:
原来阿扁决意绝食,本意是要向外界表示清白,“控诉当局司法不公”,为自己积累道义本钱,虽然自己被判了无期徒刑,但难保不会有一天能提前出狱,咸鱼翻生,风云再起。
转捩点竟然是一个梦。几度绝食之后,阿扁体力大不如前,出现幻听幻觉。有一次梦里,他回到了他出生、长大的那座老房子,八十多岁的扁妈坐在灶前烧火。他上前问:“阿母,你怎么自己煮食?”扁妈抚着他的头说:“谁来侍候阿母?” 阿扁问:“我叫几个丫环来侍候你。”扁妈笑道:“你当‘总统’那八年,我都没沾过你的光,何况你现在坐牢了。”
阿扁这才恍悟自己身在狱中。他大汗淋漓,听扁妈说:“你做‘总统’八年,我每日只有三十元(约合人民币七元) 菜金,样样都要自己动手。这样也好,多运动对身体有益嘛!”
阿扁又问起家人的情况。扁妈说,你妹妹住的是一般旧公寓,家中代步工具是普通汽车;你弟弟每天骑摩托车上班。放心吧,他们都是安分守己的人,不会惹出什么乱子。
阿扁此时想起和吴淑珍的婚姻,当年富家女吴淑珍下嫁佃农之子陈水扁,表面上是一段爱情超越阶级的佳话。可又有谁知道其中的苦?几十年来,吴淑珍一直对他颐指气使,即使他贵为“总统”,吴淑珍还说过如果她先死,要把骨灰盒放在他的床头之类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言下之意当然是做鬼了也不能让他再娶。虽然数十年来他阿扁平步青云,可他不敢照顾家人,不敢过问家庭财政,举着他的幌子收受大笔金钱的,不是吴景茂,就是吴淑珍其他的娘家亲戚。虽然自己也吃香的喝辣的,可也深知自己的绝情刻薄逃不过众口喧腾??
惊醒之后,阿扁深有庄周梦蝶之感。这次夜梦成为他性格大变的转捩点。
阿扁想起第二次角逐“总统”大位时,曾有相师告诫过他:你若连任必用尽祖荫子德,难逃牢狱之灾。当时他正处于权力巅峰,岂愿轻言放弃?如今想来,恰如醍醐灌顶??他向狱方提出要读佛经,得到批准。经潜心研究,这位昔年的高才生似有所得,却又疑窦丛生,急须高人指点。因此他请求大禅师为他讲法。
大禅师本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慈悲心,毅然入狱为阿扁说经。大禅师说:大人物不能做小动作,小人物不能做大动作,你阿扁怎么说都是实实在在的大人物,怎么做出敲诈企业这等小动作?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用就好。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越聪明的人就越搞不明白呢?假若当初你在位时考虑的不是敛财、不是极度的奢侈,多想想民生,会落得如此下场吗?
阿扁连连叩头,愿我佛慈悲,指点迷津。大禅师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善哉善哉!
大禅师说经九九八十一天,阿扁开悟。
阶下囚戴罪立功
阿扁开悟之后,甘心坐牢自赎,但大禅师劝其自渡还须渡人。阿扁遂承认此前检方的一切指控,并供出吴淑珍在海外还有几个账户,这是原来检方没有掌握到的户头,存款数目竟高达一百亿台币。阿扁说,这些钱来路有黑有白,他愿意悉数交给政府。
因经济衰退而焦头烂额的台湾当局喜出望外,急将这一百亿台币投入救市。鉴于阿扁改过自新、戴罪立功的表现,小马哥考虑给予阿扁“特赦”,但不知民意是否接受,所以还犹豫不决。
据阿扁律师郑武虎透露,阿扁本无意“特赦”,但大禅师告诉他:“忏悔要彻底,唯有主动请求宽恕,才显见悔改之真心。虽说监狱也可修行,但十方世界更有作为,你第一次坐牢曾为台湾社会结束威权、走向民主作出贡献,如今这第二次坐牢,也当为台湾的廉政建设做点事情。”阿扁点头称善,这才发表哀求“特赦”的公开信,信中说:阿扁不是想求宽恕,而是以此表明阿扁改过之决心,阿扁愿以戴罪之身,到各地讲演,作反面教材,以求有功于建设清廉政治??
公开信发表后,舆论立即分成了几派,有人认为阿扁投降,有人认为阿扁伪善,也有人认为阿扁过能改之,善莫大矣。等到阿扁《忏悔录》出版后,大家得悉详情,原谅阿扁的意见慢慢占了大多数,当局也就顺水推舟,颁发“特赦令”。
阿扁出狱当日,来接监的正是大禅师,据说,此后,阿扁就跟着老人家云游四海、讲经说法去了。有人在台南亲耳听过阿扁的忏悔讲演,其中有“放松了对世界观的改造,放松了廉洁自律这根弦,放松了自我约束”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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