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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心四痴堂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1月12日05:03  山西新闻网
山西新闻网 山西晚报 

  女友在电话那头,盈盈地笑着,不紧不慢,说:“四痴堂,等你。”我说:“等我,不见不散。”

  佛说,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我想,或许,还应当有个痴字。所谓痴,不慧也。佛家亦说,贪嗔痴。痴,不明也,诸般烦忧,必由痴故。好一个痴,又怎一个不明与不慧。而我,却偏偏爱极了这个痴,痴乃癫狂,亦天真,亦久长。无论痴心与痴情,都是一种执念。

  那么,一个“四痴堂”,要有多大的狂与妄才能痴下去。

  和计程车司机一阵比手画脚之后,终于绕过了两条窄窄的旧巷子,寻到了四痴堂。推门而入,细微的灰尘在斜斜的光柱中轻快安静。大大的竹帘席地而落、旧石板砌成的小石桌、矮矮的树墩做成小圆凳,雕花红木桌,枣木八仙桌,几把红木太师椅,大大小小或空或满的一坛又一坛的美酒,还有蜷在墙角睡觉的大白猫。

  一个刹那,清新的树香与香醇的酒香,就那么一点一点侵染绽放开来,沁人心脾。最妙的还不是这些,却是弥漫在空气中那温润而清幽的墨香。

  女友从楼上走下来,笑着招呼我,接着又指一指满堂错落有致的书画,说,四痴堂是朋友的画廊。哦,原来,是,画廊。

  我静静地在圆木凳上闲坐一会儿,赏一赏那些挥洒自如的字,再品一品那些画,心也明净起来。温一壶清酒,再吃几块桂花糕、甜麻花、云片糕、芙蓉饼之类的小点心。光阴仿佛茫茫雪地里拖着火红尾巴的小狐狸,步子飞快。一眨眼,天就黑了下来。

  夜幕降临时,两个脸颊冻得红红的俏女子一前一后拎着蔬菜和卤肉走进来。她和她,一个穿着大红绣花棉袄,一个大绿棉袄。一颦一笑,眼波流转,俗艳之中透出点滴清雅。女友笑着说,一会儿咱们吃铜火锅。

  那一头,红袄的姑娘已经忙活开了,绿的菠菜,素的菜花,肥美的香菇,花朵模样的木耳,油汪汪的炸豆腐,香喷喷的腊肉,分门别类,洗的洗,切的切。绿袄姑娘对着弯弯的楼梯大声招呼,快下来,帮忙开饭。一瞬间,厅堂热闹起来,楼上打牌、下棋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走下来。来这儿的都是朋友,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来客皆友,无须拘泥。

  美酒和言欢自然少不了,可终究还是意犹未尽地散了。绿袄的姑娘对我笑一笑,说,来日方长。她是四痴堂的主人,有娴静美好的名字和淡如菊的眼与笑。她说,四痴堂是为了纪念已故的老父亲,乱柳山人张玉文老先生。

  乱柳山人是谁,我并不知道。而四痴堂为何是四痴堂,我也没有问。这样很好,已经足够。在红尘烟火之中,惊鸿一瞥地和岁月与往事撞了一个满怀,把酒言欢,然后,挥手,道别。

  蓝晓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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