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视：

　　他是蒋介石的得力干将

　　他的名字一度出现在中共战犯名单中

　　曾经的华北“剿总司令”

　　为何又成为协商建国的政协代表？

　　战和之间，作过怎样的艰难抉择？

　　身份转变背后，又有哪些不为人知的历史细节？

　　本期《重访》播出系列节目《协商共和》之傅作义篇

　　【解说】1949年2月3日，是中国旧历的大年初六，人民解放军今天要举行入城式。这一天，天还不亮，北平各界人士和市民们不顾天气寒冷，涌向解放军经过的街道，欢迎军队入城。

　　【主持人】刚才我们看到的影像是1949年2月3日在北平举行的人民解放军入城式。此前半个月，一份关乎北平命运的《关于和平解决北平问题的协议》签署，使有着800年历史的古都免于战火。订立协议的一方是以林彪为司令的解放军平津前线指挥部，另一方则是以傅作义为总司令的国民党华北剿匪总司令部。根据协议，1949年1月31日开始，解放军就陆续接管了北平的防务。那么，在解放军举行盛大入城式的时刻，傅作义在哪里？他在做什么呢？

　　【解说】1949年2月1日，在北平西郊罗道庄原国民党“华北剿匪”总司令部的驻地，一位将领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喝茶，一边浏览当天的报纸。他就是傅作义，突然，一个标题映入他的眼帘。。。。。。

　　【《聂荣臻与傅作义》作者王红云07：44-08：03】这是1949年2月1日中共中央华北局机关报《人民日报》北平版创刊号，傅作义看到的标题是林罗两将军曾致函傅作义：任何顽抗必遭覆没，和平解决可望折罪！”

　　【解说】看到这个标题，傅作义心里一紧，赶紧仔细往下读，这一读让他不仅是吃惊了，而是非常紧张！

　　【郝在今采访05：24-05：55】原来这是一封林彪、罗荣桓致傅作义的信件，其实也是一篇讨伐的檄文。这篇文章一一列举傅作义所部攻占解放区的各个城市，同时也揭露了傅部的各种行径。对于如何解决北平问题，这篇文章实际是一篇最后通牒。如果傅作义部队继续顽抗，必将受到严惩。共30秒

　　【解说】看完这篇文章，傅作义觉得特别突然：自己早已签下了北平和平解放的协议，如今解放军已经进城，北平也和平解放了，自己的部队撤到城外接受改编，共产党为何还在报上公开刊登这样一封信？一时间，傅作义陷入一种说不出来的委屈和迷茫之中，几天来的好心情也随之骤然消失。

　　【王红云08：10-08：29】傅作义马上提笔给林彪、罗荣桓写了回信。信中说自己在解放战争中追随蒋介石，负有罪责，应该受人民的惩处。请对他个人按战犯惩处，请告诉他战犯看守所，他主动去报到。

　　【主持人】在这篇檄文的结尾，还有一行字“此公函系于一月十六日在平津前线司令部当面交给傅作义将军的代表邓宝珊将军和周北峰将军者。”说明此信写于傅作义接受和平改编之前而且事先转交，这就更让傅作义诧异和迷惑了，因为此前傅作义并没有收到过这封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中国共产党的机关报在傅作义和平交出北平之后，为什么还要公开刊登这样一篇措辞严厉、已经过时的讨伐文章呢？要解答这个问题，就必须让我们把历史的时针拨回1948年冬天。

　　【解说】1948年冬，第四野战军奉命从沈阳长驱直入，挺进山海关参加平津战役。

　　【王红云12：22-12：53】1948年12月13日，解放军完成了对北平的包围。15日，傅作义秘密派人和解放军平津前线司令部联系，这个时候傅作义还没有下决心和平解决北平问题，只能算做是一次接触。紧接着，傅作义的部队连遭覆没，从1949年1月初开始，傅作义又派人和解放军方面进行和谈。

　　【解说】然而，和谈进行得并不顺利。在接受起义条件上，傅作义仍然有所保留，谈判在艰难地进行着。当时，辽沈战役已经结束，东北野战军入关和华北野战军联手，对平津形成了围合之势。傅作义处于困守北平和天津孤城的境地，情势之下，有着守城将军美誉傅作义又将何去何从呢？

　　【郝在今采访05：55-06：11】这个时候，傅作义还是有一定军事实力的。他手头有几十万兵力，北平城里有二十万，天津城里还有十三万多。而且傅作义向来是个能打的将军，是有名的守城将军。共16秒

　　【解说】傅作义字宜生，1895年出生于山西省荣河县安昌村。1915年毕业于保定陆军学校第5期步兵科，后在阎锡山的晋军中任职。1927年，阎锡山率军进攻奉军控制的北平。当时傅作义已是师长，他奇袭涿州得手。实力强大的奉军立即反击，把晋军赶回山西，惟有傅作义固守涿州孤城。重兵围困，援军不至，但傅作义仍坚守三月，一战成名，被誉为守城将军。

　　【北京军区《战友报》前社长郑健采访00：40-01：08】1945年抗日战争结束，傅作义在蒋介石的授意下，派部队占领了已被我军解放的归绥、包头等城镇。1945年10月，我军派部队包围了归绥、包头。包围两个月之后，我军撤走。傅作义守城的声望更大了。

　　【解说】此后，傅作义纵横西北、华北，与解放军作战也是旗鼓相当。他成为国民党军中公认的能战将领，就连一向歧视杂牌军的蒋介石，也不得不把华北剿匪总司令部的大权交给傅作义。因此，别人害怕被包围，可能征善战的守城将军傅作义不怕。所以，虽然解放军兵临城下，傅作义仍坚持抵抗。

　　【郑健采访01：12-01：57】1949年1月14日，毛泽东发表《关于时局的声明》，向国民党提出和谈的八项条件，同时决定攻打天津。此时的傅作义也搞两手政策，一方面派华北剿匪总司令部的副总司令邓宝珊出北平城和谈，另一方面命令天津城的守军抵抗。但是没想到的是，城防坚固的天津，仅仅二十九个小时就被攻下！傅作义守城将军的名声消失殆尽。

　　【解说】1949年1月15日，天津解放。此时，傅作义的和谈代表邓宝珊、周北峰正在和中共的代表进行磋商。天津失守，无疑使傅作义和谈的筹码又减少了一个。

　　主持人：就在天津解放的第二天，1949年1月16日，毛泽东起草中央军委给林彪、罗荣桓、聂荣臻的电报，布置和傅作义谈判的策略，尽量放宽谈判的条件，努力争取傅作义和平解决北平问题。同时，在军事上积极准备进攻北平，但要求必须做出精密计划，力求避免破坏故宫、大学及其它著名而有重大价值的文化古迹。

　　【郝在今采访06：15-06：53】毛泽东还亲自执笔，以林彪、罗荣桓的名义，给傅作义写了一封信，敦促傅作义放下武器，接受和平改编。这也就是傅作义后来在报纸上看到的那篇文章。这封信虽然是以林彪、罗荣桓的名义发布的，但真正的作者却是毛泽东。毛泽东还给傅作义规定了答复的期限。1949年1月17日凌晨到21日午夜。如果过了这个时间傅作义还不答复，解放军将实行攻城。这就是最后通牒啊！共38秒

　　主持人：攻克天津后的人民解放军士气更加高涨，对北平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听着城外不时传来的隆隆炮声，傅作义更加清醒地意识到：古都北平在这一时刻的命运，就维系在他的决策之下。此时，他面临着一生也许是最难做出的抉择：拼死一战，无异以卵击石，而且北平这座千年古都、文化名城也将毁于战火，他将成为民族的千古罪人；和平交城，有损他作为“ 守城名将”的“名节”，而且与蒋介石政权决裂，这个决心并不好下。

　　解说：在我方的多方努力下，为了让古城北平免于战火，傅作义以大局为重，排除重重阻力，终于下决心和平解决北平问题。1949年1月16日下午，谈判双方达成了北平和平解放的初步协议，21日，正式签署了《关于和平解决北平问题的协议》。

　　【郝在今采访06：55-07：33】在谈判结束时，林彪给了傅作义谈判代表邓宝珊一封信，里面装的就是毛泽东起草的那份檄文，这个信封当时没有封口，邓宝珊就看了，他一看这封信措辞很严厉。他就怕这封信交给傅作义，傅作义会生气，他知道傅作义这个人自尊心很强，何况这个时候谈判的协议傅作义已经接受了，同时他又不知道这封信是毛泽东写，所以他就没有把这封信交给傅作义。共38秒

　　【解说】后来，按照部署，这封致傅作义的信在解放军入城之日公开发表。那么，既然傅作义已经同意北平和平解放，为什么这封信还要公开发表？

　　【郝在今采访07：35-08：10】尽管傅作义同意和平解放北平，但并非所有人都能立即领会中共中央对傅作义的宽容政策。就在一个多月以前，傅作义还是战犯名单里的人物。怎么没过几天，战犯就变成功臣了？华北部队在战场上与傅作义打红了眼睛，北平城里很多革命群众受过傅作义部队的欺压，他们不服气啊！直到看到这封公开发表的信，他们才消了气，知道中共中央没有抹煞过去。共35秒

　　【解说】可是，傅作义看了这封自己从来没有收到的信公开发表在北平和平解放之后，却怎么也想不通，真得有点生气。对此，毛泽东自有安排。

　　【解说】1949年2月8日下午，北京饭店的小宴会厅正在举行一场宴会。请客的是林彪、聂荣臻、叶剑英，而客人则是傅作义和邓宝珊。作为战场上的对手，中共的三位将领对傅作义的过去非常了解。

　　【解说】九一八事变之后，傅作义率部坚决抗日。1933年长城抗战中，傅作义率部在怀柔与日军血战，击退敌人的进攻。1936年绥远抗战，傅作义亲临一线指挥，重创日军。七七事变后，傅作义以民族利益为重，坚持抗战，与中国共产党搞统一战线，在忻口保卫战、太原会战等战役中，战功卓著。尤其在1940年3月至4月，傅作义部在五原战役中取得了击毙日军的水川中将，歼敌3700多人的胜利。从那时到1945年十三年间，傅作义率部转战一万八千余里，进行大小战役、战斗二百九十多次，基本保持了不败的纪录。当时，傅作义是闻名全国的抗日爱国将领。

　　【主持人】中共的三位将领林彪、罗荣桓和聂荣臻，傅作义当然也是熟悉不过的。对这些能征善战的中共将领，傅作义一直充满敬意。然而，由于受到二月一日《人民日报》那封公开信的影响，傅作义不仅情绪低落，而且也憋着一肚子气。宴会开始的气氛有点沉闷。

　　【郝在今采访08：13-08：43】林彪先开口讲话了，林彪说：“北平的和平解放，傅将军是立了功的，共产党对立功人员决不亏待。党内党外要互相合作。礼尚往来，傅作义也谦恭地说：“我过去，主观上也想为人民做事，但客观上替地主资本家当了保镖。今后我听共产党的，北平的和平接管，共产党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共30秒

　　【解说】他们的谈话当然绕不过在报纸上公开发表的那封信，对此，林彪非常坦率，对傅作义进行了解释。

　　【王红云10：02-10：19】他们说那封一月十六日的信，是对傅将军过去的一个结论，以便我们开始新的合作。我们主张功过分明，既不因过去之罪抹煞今日之功，也不以今日之功含糊过去之罪。

　　【解说】经过一番说明和解释，傅作义的心态慢慢平复了，随着谈话越来越深入，宴会的气氛也越来越融洽。桌上不时传来笑声，碰杯声，那封公开在报纸上发表的信件所带来的不快在傅作义的心中也慢慢消散了。。。。。。

　　【解说】此时，北平城外，原傅作义部队正在逐步接受改编。这一天，傅作义在北平城内钓鱼台的临时住所乱糟糟的，到处都是行李。原来，傅作义的一些家眷本来借住在银行宿舍，这一天接到军管人员通知，让他们立即迁出。

　　【郝在今采访09：07-09：40】有一天傅作义还接到了西城区人民政府的一个电话通知，通知凡是国民党军警宪特人员必须限期到人民政府登记。傅作义接到这个电话就有些含糊，自己好像不在这个范围，没想到对方虽然是个小职员，口气却很硬，你是不是国民党军官吧，这下傅作义又不好回答了，自己过去也是国民党军官啊，可是现在又不是了。共33 秒

　　【解说】这样的事情让心情刚刚好转的傅作义又开始郁闷起来。然而，也正是在这些天里，一个人经常拜访傅作义，这让傅作义感觉有些安慰，因为此人的身份可不一般。

　　【郝在今采访09：40-10：08】这个来人是北平军管会副主任陶铸。他经常来看傅作义，和傅作义谈心，开诚布公地讲。他还给傅作义送来解放区出版的《毛泽东选集》，送来军管会的文件，解释共产党的政策，还多次纠正下级工作人员的一些不正确做法。这对安定傅作义的情绪起了很大的作用。共28秒

　　【主持人】尽管如此，此时傅作义的心情并不平静，对于前途，他还是有些担心。共产党最高层对他到底如何安排，他还是不明了。而且一想到过去，他就更加担心。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过去得罪共产党很深，那么，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解说】1948年5月，中共中央迁至河北平山县西柏坡，当时中共中央的五大书记毛、朱、周、刘、任在此办公。这座位于石家庄西北七十多公里的依山傍水的小村子，一下子成为中国革命的大本营。然而，在三个月之后的1948年8 月，西柏坡的中共中央险些遭到可怕的暗算。。。。。

　　【解说】1948年9月30日，从东北视察回来蒋介石又来到北平，看望他的得力干将傅作义，第二天，傅作义急匆匆地赶到蒋介石在圆恩寺的北平行辕，接受蒋介石的召见。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蒋介石多次召见傅作义，进行密谈。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解说】1948年10月23日上午，华北剿匪总司令部作战室外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这里正在召开秘密的军事会议，参加的全部是高级将领，召开会议的傅作义面色严峻。

　　【郝在今采访10：08-10：43】在这次军事会议上，傅作义公布了一个作战方案。这是他和蒋介石多日密谋后精心策划的作战方案。主要内容就是派遣一支快速部队，以援救太原为借口，实际上奔袭石家庄，而后突袭中共中央的指挥总部。这个行动可以说是掏心战术，斩首行动，对中共中央的威胁非常大，因为当时中共中央所在的西柏坡等地已经没有多少作战部队。共35秒

　　【解说】对这次行动，傅作义非常下功夫，从奇袭作战方案到战利物资抢运，他都策划周详。对这次行动的胜利，他也是很有信心，甚至连胜利通电都事先写好。

　　【郑健采访03：47-04：21】傅作义命令挑选三十名政工人员随军出发，任务是俘虏毛泽东等中共领导人。而且他还想到，因为共产党官兵一致，服装差别不大，辨认起来有困难，他指出共产党的领导南方人居多，要多听口音。再一个看手指头，因为他们当中很多人爱吸烟，左手的手指头是黄的。

　　【解说】1948年10月24日清晨，大批的国民党士兵从涿州出发，保定方向挺进。汽车马达轰鸣，骑兵马蹄得得，路上尘土飞扬，整个部队前后长达十几里，非常有气势。

　　【郝在今采访11：15-11：53】傅作义策划的这次突袭行动要点在于快速突袭，因此他组成了一支快速突袭部队，主要成分是中央军的机械化部队，和傅作义部的骑兵部队。这种突袭对中共中央威胁很大，因为当时华北的主力部队都不在附近，就连中央警备团，都被毛泽东派到外地去作战了，所以当时的形势是相当危急。不过，中共中央的情报工作做得很好，在毛泽东、周恩来的精心指挥下，傅作义的偷袭行动没有成功。共38秒

　　【主持人：尽管1948年10月的这次突袭没有得手，但自从1945年抗日战争结束以来，傅作义在蒋介石的命令下，多次进攻解放区，攻占了解放区的多座城镇，打败过贺龙、聂荣臻等中共的勇将。1948年12月25日，在中共公布的43名头等战犯名单上，傅作义名列第35位。所以，回想起自己和中共之间的这些过往，傅作义的心里非常不安：共产党最高层对自己是怎么想的？自己的将来到底会怎么样？】

　　【解说】1949年2月22日，一架军用飞机从北平的西郊机场起飞，机上是傅作义、邓宝珊等人，他们即将飞往石家庄。

　　【王红云10：46-11：03】原来，心怀忐忑的傅作义请求面见毛泽东，让他没想到的是，毛泽东很快给了答复，请他在2月22日见面。这个时候傅作义就是先到石家庄，然后再到西柏坡去见毛泽东。

　　【解说】看着飞机下面飞快掠过的田野，傅作义也陷入了回忆之中，他想起了1946年8月的一件往事。。。。。

　　【解说】1946年6月底，国民党向解放区发动全面进攻。8月，傅作义一举夺取大同，取胜之后，得意之下，傅作义还发表了《致毛泽东的公开电》。

　　【郝在今采访11：56-12：50】在这封公开电中，傅作义指责中共挑起内战，还讥讽解放军，夸大自己的战果，他说“你们在这次战役中的损失，摆在战场上的尸体，至少在两万人以上”，还斥责毛泽东：“如果是在你的错误领导之下逞兵倡乱祸国害民，这样在夜阑人静的时候，你应该自责，你应该受到全国人民的惩罚。”

　　【解说】国民党将领很多，但曾经点名毛泽东与之叫阵的，恐怕只有他傅作义。想到这些，傅作义不禁有些担忧：毛泽东真能原谅自己吗？

　　【解说】1949年2月22日下午，在西柏坡中共中央招待所，傅作义、邓宝珊刚刚到这里，毛泽东和周恩来就赶来和他们见面。【注：此处有一张周恩来和傅作义在院子里的照片，还可见其他人，不过可以做裁剪】

　　【郝在今采访12：52-13：19】傅作义第一次见到毛泽东，很惶恐，他赶紧说：“毛主席，我有罪！”毛泽东却说：“不！你有功！抗日战争你为人民立了大功，和平解放北平古都，你又为人民立了功，人民是不会忘记你的。”这让傅作义觉得还是毛泽东了解自己，因为傅作义虽然身经百战，但他最珍视的战功还是抗日战争打日本。共27秒

　　【解说】傅作义在国民党高层多年，与蒋介石依然隔阂很深。哪里想到，与毛泽东却是一见如故。毛泽东下面的一番话，更是让傅作义心中的疑虑一下子消散了。

　　【郝在今采访13：22-13：42】毛泽东又对傅作义说：“傅将军，过去我们是战场上见面，清清楚楚。现在我们是姑舅亲戚，难舍难分。”毛泽东又向傅作义敬烟，傅作义虽然不抽烟，但赶紧为毛泽东点烟，这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共20秒

　　【解说】在这次会见中，毛泽东还提到了傅作义将来应该到政府里工作，并征求了傅作义的意见。

　　【郑健采访06：28-06：46】傅作义说自己想在河套地区搞水利，毛泽东立即说：“那河套工作面太小了！ ”毛泽东没有忘记傅作义是位战将，又特意说，“军队工作你还可以管，我看你还是很有才干的。”

　　【解说】这次见面，让傅作义感觉如沐春风，他深刻感受到毛泽东的博大胸怀和雄才大略，他心中所有的担心烟消云散。。。。。。

　　【解说】1949年3月15日，中共中央北上，进驻北平。3月25日在西郊机场举行了盛大的阅兵式，毛泽东等人的检阅部队。

　　【王红云11：09-11：22】应邀参加这次活动的有各民主党派的领袖和民主人士，傅作义也应邀参加。他望着这些威武之师，深深感到，中国人民真正站起来了。

　　【主持人】1949年4月1日，傅作义向全国发出北平和平解放的通电。通电中说：“北平的和平工作，自1月2 2日开始，现已完成。地方未曾遭受破坏.人民生命财产没有遭受损失，文物、古迹、工商、建筑也都得到保全。北平和平解决，蒙全国各方所称许，认为是实现全国和平的开端。”

　　【王红云11：27-11：56】毛泽东看了两遍《通电》，非常高兴，并提笔给傅作义写了回信，号召“国民党反动政府的官员只要他们认清是非，幡然悔悟，出于真心实意，确有事实表现，因而有利于人民解放事业，有利于用和平方法解决国民问题者，不问何人，我们均表欢迎。”

　　【解说】此后，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毛泽东先后七次会见傅作义，其中一次他们长谈了一天一夜。毛泽东和傅作义谈中国的前途，谈傅作义部下的工作安排，他还耐心听取傅作义的意见。对傅作义提出的问题，毛泽东耐心解答，并托人解决。

　　【郑健采访07：06-07：37】在此期间，在解决傅作义的根据地绥远的问题时，他竭尽全力，耐心细致地做那些还在绥远的老部下的工作。1949年8月20日，尽管绥远的形势还很复杂，但傅作义不怕危险，亲自前往绥远做工作，最后促成绥远于1949年9月19日和平起义。

　　【郝在今采访14：10-15：06】解放战争时期，毛泽东总结了解决国民党军队有三种形式：天津方式、北平方式、绥远方式。天津方式是你不投降硬打，北平方式是重兵围困，你接受和平改编，绥远方式是放一放促使你主动起义。这个绥远方式最后产生的影响最深远，像后来新疆问题的解决，湖南问题的解决都是绥远方式。

　　【解说】1949年9月22日，在中南海怀仁堂，履行建国程序的全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次全体会议召开。下午，在热烈的掌声中，傅作义登台发言。

　　【王红云11：56-12：18】他的发言很短，但充满了爱国主义激情。他最后说：“我由衷地拥护中国共产党，拥护毛泽东主席的领导。我将继续为建设繁荣、富强的新中国而努力奋斗！”

　　【解说】此后，傅作义历任政协委员、中央人民政府委员，水利部部长、国防委员会副主席等职。1955年，毛泽东亲自授予他一级解放勋章。他竭尽心力，为新中国的水利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成绩。

　　【主持人】1949年4月，傅作义因病住在北京医院。4月15日，周恩来赶来看望傅作义。在病床前，周恩来俯下身子，在傅作义耳边深情地说：“毛主席叫我看你来了，毛主席说你对和平解放北平立了大功。”4月19日，傅作义逝世，享年79岁。感谢收看本期重访，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