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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称心理重建影响社会重建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5月13日01:32   CCTV《新闻1+1》

  主持人:

  在经过周年之后的重建,灾区面对的是更大的挑战,今天我们就关注一下各大媒体关注的焦点。

  (播放短片)

  解说:

  今天,汶川特大地震一周年纪念是国内媒体报道的关键词。

  《南方窗》刊登专题“两千万人的生活重建”。文中提到:重建工作更需要爱心的持续与观念的更新,在物质获得快速修复的同时,社会重建中的软件要素正常生活所需要的软性力量反倒更值得人们关注。

  《南方人物周刊》刊登专题“生于‘5.12’”,文中说,重建的不仅有制度与建筑,还有人心与家庭,结婚、离婚,再生育,流产、夭折,灾难过后,重新憧憬和建设未来的生活,是灾区民众普遍的心愿。

  《瞭望东方周刊》刊登专题,“另一种重建”,地震灾区司法生态一年间,文中说,灾后重建也是离不开法的精神和法的支撑的重建。大量的民事关系、银行存款、财产继承、合同履行等急需通过法律程序依法予以确定。

  《新京报》刊登专题“问川”,文章从16个方面对灾区重建问题进行再思考,例如特困户重建的难题,实地农民的出路,捐建学校超豪华建设,伤员的残障康复问题等,今天,国外一些媒体也把目光投向汶川特大地震一周年纪念,美国《基督教科学真言报》到,中国正在从废墟中建立公民社会,地震增强了人们的公民社会意识,社会对于地震灾区的热情已经变得更加理智了。

  《澳大利亚人报》发表评论说,地震使中国向外界展现了另外一种形式的民族主义,敦促人们在灾难面前保持团结和慷慨大方,锻造新的中国同情心社会。

  今天,网友也纷纷发帖表达对于汶川特大地震一周年的纪念和感怀,网友廖保平发表文章说,不要把灾难变成被消费的悲情,对生命的态度决定着一个社会文明的高度。对地震灾区的关注不应该止于周年纪念日,而是持续的关注。

  主持人:

  好,我们来连线一下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危机干预中心副主任,同时也是心理援助北川工作站站长史占彪,史站长,你好。

  史占彪(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危机干预中心副主任):

  董倩,你好。

  主持人:

  你们已经在灾区工作一年了,根据这一年的工作经验,你们觉得这个灾区的心理重建最难的是什么?

  史占彪:

  心理重建就是由于家园丧失和亲人丧失所导致的内心的伤痛,所带来的心态的悲伤,导致没有力量重建是很大的问题。

  主持人:

  这个心理重建遇到的障碍会不会影响到社会重建?

  史占彪:

  绝对的,因为我们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一种心理的能量,心理的力量,由于地震所导致的灾难给人们身心造成了一些影响,就像我们平常人所体验到一种大病一场一样,他很难在短时期恢复起来去开展其他的重建,所以心理重建非常关键,非常重要。

  主持人:

  当我们去完灾区以后,看到废墟渐渐的消失了,取代之的就是大楼渐渐都起来了,心理重建的速度能不能在当地建筑起来的速度跟得上?

  史占彪:

  从我们目前在灾区里面工作所观测到的,所体验到的以及所感受到的,我们调查也在发现,实际上在灾区里面开展心理援助覆盖面是非常窄的,初步统计只覆盖了10%,还有90%的人没有得到心理上真正的专业系统的救助。

  主持人:

  那接下来怎么办?

  史占彪:

  我感觉首先要意识到心理援助、心理的重建和家园重建同等重要。其次,我觉得心理重建确实是需要一些社会其实已经给予了很大的关注,但是因为这个心理重建难就难在哪儿呢?因为它看不见,摸不着,不容易出现政绩,所以有很多部门不太方便去把握这个事情,所以我觉得如果政府意识到了,社会意识到了这个社会的重要性或者其他地域重建的前提,像其他心理重建,像其他家园重建一样重要的话,如果是有政府专门,有对口部门负责,有专人专职做这个工作,可能会使得心理重建的覆盖面更宽,要靠民间的力量,一些机构的力量,因为它不是政府,所以覆盖面可能会有限。

  主持人:

  好,谢谢史站长。岩松,你在一年,你刚才说几次去过地震灾区,你觉得当地心理重建上最难的地方在哪儿?

  白岩松:

  其实大前天下午我还在绵竹一些心理老师的家里面,他们定期会举行聚会,也会跟外界的教授会有沟通,他们谈了很多他们的心里话,其实你到了灾区就会观察到,现在灾区的心理问题是两个层面构成的,第一个层面的心理问题是直接由那场大地震造成的心理创伤,比如说家人的离世或者说惨痛的回忆等等,第二种心理问题是在重建的过程中新出现的心理问题。

  主持人:

  比如说?

  白岩松:

  举个例子,过去大家是一样的受难者,但是陆续看到身边的人重组了家庭,甚至生了孩子,这个时候在比较之中心理问题重建出来,你能理解这样的感受吗?就是过去都住板房的时候,这几个人可以天天在一起喝酒。互相抚慰,但是时间慢慢在改变,有很多人陆续走出了心理的阴影,重组了家庭,包括找到工作等等,可是依然有一些人原地在踏步,这个时候比较之中,他的心理问题变得更加糟糕,等等,包括在我们对口支援的时候,也有人在呼吁,虽然解决了17万个就业的问题,但是为了把工程变得更好,带了大量的劳动者、就业者,没有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让当地的人可以参与进来,当地人如果更多可以参与进来,对于他的心理支持也是巨大的。所以现在的心理问题是两个,一个是大地震直接造成的,一个是在重建的过程当中,在比较不平衡等等,我觉得都是大家可以理解这样的心态,所以面对这两个的时候,我觉得大家要引起足够的重视。

  主持人: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当地的有一些地震灾区的老百姓要安置到其他的地方,这种安置和以往我们所知道的三峡移民安置会有什么不一样?

  白岩松:

  其实这次我们都谈到了,这里就存在这样几个问题,我先姑且把那刚才那个心理问题简单再说一下对策,刚才教授最后说了一句关于民间的组织等等,我们眼睛都在盯几个问题,但是其实在做心理救助的时候直接能伸出手,触摸到每一个人心灵的,政府是做不到的,但是政府该做什么,政府该做的是理念上的支持和政策上的扶持。如果把心理救援当成我们长期灾区重建一个重要的环节,政府是做不到的,政府该做的是历年上的支持和政策上的扶持。底下就可以很好的开展工作,另外一个,我们对口的18个省市对口19个支援,包括甘肃在内的,18各省市支持灾区的地震灾区的话,有没有可能在硬件对口的同时开展软件对口,我们的投入已经到了520多亿,我说的是对口支援这块,哪怕拿出百分之一,也就是五个亿,如果能做,每一个省都有各自特牛的心理教授,包括心理的志愿者等等,也在硬支援的同时,也能软对口,软支援,那么这将是一个功德无量的事情,好了,这个姑且不谈。

  回到你的问题去说,第一,你比如整个北川,原来都在安县的地界里面去建。这几天,一周年一开城,大家可以回去祭奠,好多人就回去了,既是祭奠自己的亲人,也有一种故土难离,你想让任何一个人离开自己的故土,到另外一块新的地方去磨合,重新把它变成一个新的县城,也叫北川,但是心里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这是第一个问题,他毕竟是要离开自己固有的家园,带着自己所有的家园到一块完全陌生的地方去重建记忆,真的很难。

  另一个就是在大地震发生了不久,由于要快速地家园重建,因此在征地的时候都是特事特办,我前几天到板房区的时候,我看到在板房区水泥的间歇处,那么一点点地方,水泥的间歇处你说能有多大的地方,都被住在板房里的人种了各种各样的菜我的农民兄弟姐妹天然地对土地有一种感情,但是接下来在家园重建的过程中就面临一个,它的土地在哪里,因为快速被征地之后,归归根到底三十年也到齐了,他的承包,还是要解决它的土地的问题,他的土地在哪里,所以这也是一个心灵家园。包括它的饭碗也在这里,所以这也是一个新的挑战。

  主持人:

  他们新的北川县城是在安县,对于他们来说心理上有一种故土难离,然后他们现在在整个一个新的县城,恐怕对于未来还有一种心理上的适应,你说和以前我们所熟悉的三峡移民有什么不一样?

  白岩松:

  我觉得三峡移民不带着一种悲伤的记忆,我还有我的亲人或者怎么怎么样,顶多是祖坟,它跟这个剧烈的创伤不一样,而且它有漫长的适应期,三峡是一个从开始隐隐约约听到这个消息。

  主持人:

  带着高兴去。

  白岩松:

  带磨合,然后谈等等,大家有一个慢慢的过程,但是大地震没给你这个过程,一瞬间,一分钟之内,一下子就都没了,泥石流一百多米在北川,还不仅仅是北川,很多的地方。所以适应起来很难,所以就后疼,什么叫后疼?就是那一瞬间懵了,很长的几个月都懵了,但是几个月过后慢慢那种伤痛开始浮现出来,这就是说我们现在去地震灾区,在硬件方面很多的废墟已经很难找到了,我努力在各个地方去寻找地震留下的外表可以看得到的痕迹,很难了,但是心理上的废墟是多聊几句就可以看到的,所以这些事情恰恰强调了软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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