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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解放军对望着笑了(图)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5月20日02:03  华商网-华商报

  

和解放军对望着笑了(图)

  1949年5月21日,第一野战军进入西安城后招待当地群众

  

和解放军对望着笑了(图)

  李德科

  5月的西安,刚刚经历了一场春雨的洗礼,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新鲜,60年的岁月不经意地在指尖流过。5月20日,这个60年前赋予西安新生的日子,在60年后又把那段遥远的记忆重新带到人们心中。

  刽子手最后的疯狂

  亲历者:何益民72岁

  当时居住地:庙后街

  当时身份:完小毕业生

  1949年我12岁,那年3月的一天,忽然听说国民党西安警备司令部要枪毙人了。我跑到西大街城隍庙西隔壁的西安警备司令部门口,想看个究竟。

  司令部门口围满了人,院内站着四五十名荷枪实弹的国民党士兵。过了一会儿,押解出十多个穿着国民党军装的犯人。

  被押上头辆车的是三男一女,女的还挺着大肚子。有人说,这是国民党新编第一旅的军官,是共产党政治犯,想在“国军”内搞策反失败了。刑车开出了门,车上忽然合唱起了歌,后来才知道,他们唱的是《国际歌》。声音很大,很悲壮。

  亲历者:赵茹莉71岁

   当时居住地:西一路

  当时身份:西一路小学学生

  1949年我在西一路小学上五年级。5月18日早晨,路上几辆车开过来,车上一个女人背后插着白牌子,大喊:“共产党万岁!”后来才知道,这是要被国民党杀害的共产党员。

  5月21日,父亲带我去钟楼,看见附近贴着革命烈士的名单,名单上竟有我们学校校长“白聘中”和教务主任“张庭中”的名字。

  听说18日晚上,校长和教务主任就被国民党抓走了,被杀害在北院门。

  国民党逃兵到处抢衣服

  亲历者:周志刚71岁

  当时居住地:西门里菜坑岸

  当时身份:省第二实验小学学生

  我在西安西门里菜坑岸居住了近50年。1949年5月20日解放时,我正在省第二实验小学上五年级。

  5月20日上午大约9点半,我们家那条胡同忽然闯进七八个国民党士兵,到各家抢衣服。换上老百姓服装后,又到我们家后院挖了个坑,把国民党军装、枪支埋进去,还把我们家床下藏着的100多个铜元往兜里一塞,跑了。当天下午,我们跟入城的解放军战士说了逃兵埋枪的事,又挖出来交给了解放军。

  铁道旁我看到了灰色的身影

  亲历者:张厚品78岁

  当时居住地:西安市西闸口

   当时身份:西安铁路子弟扶轮中学学生

  5月20日吃过早饭,当时18岁的的我偷偷出了家门。铁路两旁站了不少学生和群众。刚在长安火车站(现西安火车站)铁路旁边站定,人群中就传来了“八路军来了”的叫声。

  一辆轧路车开过来了。近了,近了……车上站着两个身穿灰布衣、头戴灰帽子的人,身上配着机关枪。看到他们近了,大家自觉地鼓起了掌。

  几分钟后,火车的隆隆声传来,车头站着十来个和刚才一样装束的人。看到解放军和平入城,大家心中的大石一下子落了地。

  回去赎棉衣发现警察跑光了

  亲历者:周新民76岁

  当时居住地:尚俭路东段

   当时身份:尚俭路奉发五金店学徒

  1949年5月18日,我不小心把“良民证”(身份证)搞丢了。5月19日晚上,国民党警察局出动了大批警察,挨家挨户搜查身份证。我被连推带搡地带到中山门紧挨着城墙根的一所小学,在两个教室里,总共关了有100多人,都是没有证件的。

  20日凌晨3点,看守我们的警察开始坐立不安,他说:“每人交出两个银元,你们就可以回家了。”我穿着一件黑色呢子短大衣,口袋里一毛钱也没有,只好跟警察商量,把衣服押在这里回去拿钱,警察不耐烦地同意了。早上5点多再回来时,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最后一个正往出跑的男人说;“解放军进城了,警察跑了,我们也跑吧!”我一边为自己失踪了的呢子衣服懊恼,一边心里高兴能省下两个银元了。

  20日上午9点,我和师傅来到革命公园,看见头顶上有一架国民党的飞机飞过,还拿机枪向下面的人群扫射,所幸只有一人受轻伤。

  我认识的第一个解放军

  亲历者:王焕未73岁

   当时居住地:八仙庵万庆巷

  当时身份:东关纯道小学学生

  解放那天下午,八仙庵附近的巷子里人很少,13岁的我一个人偷偷溜出去玩。我们家就住在胡宗南通讯团的隔壁,通讯团里“欧阳警官”的儿子是我的同学。以前每次出门,都能看到5辆美国道奇卡车,但这一天车辆全部不见了,路边的水沟里有几只烧焦的轮胎,焦味很重。

  我继续往东边闲逛,走到八仙庵西边当时国民党的一个派出所,探头一看,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废旧的文件和报纸散落一地。在派出所西厢房厨房里,一张大案板上还有一团面,面发得很高。这时两个市民进来,将大面团一分为二,喜滋滋地装走了。

  随后我就走到了东门城墙处,巨大的城门被几根铁链紧紧锁着。一个穿灰色衣服和解放鞋的哨兵,背着枪在门前走来走去。我已经知道了,他就是解放军,就大胆走上前细细打量他。看到我,他把枪从肩膀上卸下来,对着地面做了一个刺杀的动作,做完之后,憨厚地笑了。

  他的笑容好温暖,我愣了愣,也笑了,两个人就站在巨大的城门下,对望着笑了好久好久。这是我认识的第一个解放军。

  一个解放军伤员住我家

  亲历者:李德科69岁

  当时居住地:玉祥门外火烧碑村

  当时身份:市民

  我3岁的时候,跟晋商父母一起来到西安逃难,解放那年我整9岁。由于山西在抗日战争时期是老区,因此我的父母非常熟悉八路军,知道他们是来解放人民的好军队。

  当时我家就住在铁路边一所巡道工的值班房中。得知解放军要入城的消息后,父亲李清秀便告诉邻居们用不着惊慌,让大家赶紧准备给部队烧水喝。他和母亲把家中的木桶、所有的碗碗罐罐都收拾出来,还把家中仅有的几个黄瓷碗清洗干净。在家门前的大洋槐树下,用石头支起来一块长木板当桌子,等待解放军的到来。

  5月20日上午,最早从铁道上来的第一辆轧路车,缓缓停在了我家门口。轧路车上有8个人,手持不同的枪支,有步枪、机枪,还有手枪。随后一辆火车轰隆隆地开过来,下来了很多穿着灰衣的人,父亲热情地请他们休息喝水。

  临走时,一位年轻的解放军长官嘱咐我父母:他们到城里情况还不熟悉,想先把一位伤员安置在我家疗养,我父母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三天后,解放军长官来了,我父亲把受伤战士交给对方,我只记得那个长官给我父亲敬了一个礼。从那以后,我家附近就经常出现一些便衣,他们都是奉命来勘察铁路的士兵,只要闲下来,都会到我家喝水。我觉得,“军民一家人”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本报记者王宜墨 王晓亮 整理赵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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