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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坎坷的小镇姑娘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5月21日07:22  沈阳网-沈阳晚报

  

童年坎坷的小镇姑娘

  之前曾被医院绑在床上的邓玉娇,在母亲和部分记者17日去看望时已被松绑

  父母离异后又各自成家,邓玉娇辗转在父、母和外婆家长大,小时曾被烫伤;2007年起,失眠一直折磨着她。为治疗失眠,今年2月起,邓玉娇回到野三关镇上

  邓玉娇失眠已经有两三个年头了。2007年,她在浙江打工,从那时起晚上开始睡不着,她一度回来治过病,到过郑州、武汉、恩施等地医院,但反反复复始终没有效果。一到晚上,邓玉娇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消磨时间,或者看电视,或者发呆。有好些次,朋友们夜半醒来时看到,她因为无法入睡,在一旁痛哭。

  失眠一直折磨着她,但对于这个22岁的姑娘来说,这仅仅是坎坷命运河流中的又一冲击波。自童年起,她的生活便充满孤单和不幸。1岁多时,父母离婚,然后又各自成家、生子,邓玉娇辗转在父、母和外婆家长大。2岁大时,她在外婆家玩耍被开水烫伤,腹部至今留有伤疤,这使得她在成年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非常自卑,也导致母女关系一直紧张。邓玉娇有一次跟朋友说,如果不是父母离婚,把她丢在外婆家,她也不会被烫伤。

  母亲张树梅说,邓玉娇小学学习成绩不错,初中时,亲生父亲车祸遇难,成绩下滑;高中读了不到一年,便离开了学校,去福建鞋厂缝鞋。那年她17岁。

  2005年,张树梅到镇上帮派出所煮饭,有了一个标间宿舍。邓玉娇跟着来到了野三关镇上。在之前,她几乎是在乡下度过的。很快,邓玉娇适应了小镇上的生活。她在2006年结识了杨红艳姐妹。那时候,杨红艳还在雄风宾馆上班。“最初,她不愿意主动接近,显得很自卑,”杨红艳说,姑娘们洗澡时,她总是最后一个去,直到后来,她愿意跟她们说起身上的疤痕,心结才慢慢解开。

  相比于玩伴们的热闹,家里的气氛是那么的不和谐。邓玉娇的继父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他有辆用于营运的桑塔纳,每天早出晚归;而母女间显然也说不上话,最近这4年来,邓玉娇在外地打工的日子要多于在家乡。

  因为治疗失眠,从今年2月起,邓玉娇回到野三关镇上。张树梅已经辞去了派出所做饭的工作,在超市上班,也重新租了房;杨红艳的“俏佳人”服装店开张了,女孩们因此有了新的据点。而阿萍也发现了邓玉娇身上很大的变化,“她穿着比以前时髦了,也不像以前那样内向,但这符合她这个年龄阶段的小姑娘。”阿萍说。

  邓玉娇的性格特征也显露无遗,她身高1.65米,体重45公斤,在几个朋友中长得最俊俏。她的穿着,对于小镇上的人来说,过于时尚;尤其是4月份,她从浙江游玩回来后,几乎每天戴着一副红框的没有度数的眼镜。她对姐妹们说,“这副眼镜花了300块钱,很好看。”但她走路又是大步流星,无拘无束,这在很多人看来,显得格外张扬,乃至有些怪异。

  杨红艳的“俏佳人”似乎给了邓玉娇一些启迪,一般认为,这是小镇姑娘们最好的归宿:正值青春时尽情玩乐,在可以收心的时候,有一份自己喜欢的事业,然后有一段可以长久的感情。

  3月初,邓玉娇有开家小吃店的打算,一天下午,她拉着杨红艳陪她去算命。

  镇上一个叫张安树的算命先生告诉她:3月破财;4月小心口角;等到5月份过后,再开店。最后,算命先生还说,你跟你母亲八字相克,搞不到一块。

  邓玉娇在回家的路上,丢了手机,她更相信算命先生的话。回去后,她恍然大悟,决定从家里搬出来,跟杨红艳姐妹挤在一块。4月下旬,她又住到了阿萍家,因为那时候,她决定去雄风宾馆梦幻城KTV上班。

  但这份新工作,母亲张树梅一直被蒙在鼓里。5月10日那天晚上,当她接到女儿打来的电话,赶到雄风宾馆时,邓贵大已倒在了血泊中。邓玉娇一边哭述,一边骂邓贵大畜生。说事发当时,她正在洗衣服。

  张树梅听了半天,还是不理解:“家里有水,怎么跑到这里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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