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化纤厂近千人出现头晕恶心等中毒症状,中毒者一直希望知晓”毒空气“真相。卫生部专家组意见认为是“心因性疾病”,所谓“心因性反应”是指“心理作用引发的心理疾病”。自己得的是心病?这让躺在医院的中毒者很难接受。
专家说心因性疾病也是病,病人不是装的。此病的特点是,感情色彩浓,人越多,越来劲。更可怕的是“病人如果不进行心理疏导,会一辈子有病,而且症状表现为各种疾病”。
这些专家意见,让人搞不清楚究竟是化学物品“毒”,还是专家“毒”?不过并非所有的专家都无畏于大众的意见,“人越多,越来劲”,多数还是倾向于说不痛不痒的话,用理性的筐装各种东西。
比如云南本地论坛出现了一首用刘欢《从头再来》的曲调演唱的《小贩之歌》,引起各方热议,自然少不了专家教授。他们凝望网友江湖失意人创作的歌词:“今天,谋生的工具,已变成城管的功绩。辛辛苦苦终究躲不过去,今夜只能独自哭泣。我不能颓废消极,为了我挚爱的儿妻……”迅速得出“网络舆论有偏向弱者的倾向”这个结论,云南一高校的一名教授畅谈道:“网友可以对城管执法过程中的非理性和违法行为进行批判,但不能攻击城管,没有城管就没有秩序。城管行使的是《城管法》,这也是每个公民应该遵守的。”
打开昆明市城市管理局的网站,只能找到《昆明市城市市容和环境卫生管理条例》,据说关于城管的全国统一立法还有待时机成熟。该教授前瞻性地要求公民遵守尚未立出来的法,可能是“没有城管就没有秩序”之心太过热切,也可能只是随便说说。没有误以为《城管执法操作实务》就是《城管法》,该教授并不算“毒”,他说的秩序也定然不是依靠城管的暴力执法,打出一个秩序来。他谈的是幻想状态,城管和小贩互诉衷肠,“把各自的利益表达出来”,喝喝茶、消消气,用官样的理性握手言和,写篇《和谐的城管,小贩的天堂》,大家都高兴。
只不过城管也是有“心因性”的,不太好治。当然城管部门一直宣称是受到“暴力阻挠”,我想,一个部门能长期遭遇“暴力阻挠”,莫非以为自己是反恐精英?《小贩之歌》令人心痛,唱出了小贩的窘迫和城市管理的某些弊端。教授说,可以批判,不能攻击。但是我们身处太多的非理性和不规范现象之中,无法偏向强势的一面,更不能如毒专家一般,不救命、只害人,总结出大家都梦游的心理病。至于这位教授,他站在中间,雾里看花——只要执著于花,便可以永久忽略掉身边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