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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录:跟着金日成国宾车队拍摄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7月27日14:41   北京市公安局
回忆录:跟着金日成国宾车队拍摄
1982年国宾车队

  《在共和国旗帜下成长》之《回忆录》

  两次难忘的遗憾

  作者:交管局新闻办 刘英毅 图/文 

  假如当初能果断地按下快门,那次偶遇的珍贵历史画面也许就不会在眼前一掠而过。假如当初准备一台哪怕是最简陋的录音机,相声大师只说过一次的单口相声也许就会留下有声资料。尽管缺憾是无法弥补的,却也留下了永久的记忆。

  30年前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我所在的北京市公安局交通管理处宣传科美术组有三大任务:做橱窗版面、画大油画牌、拍宣传图片。对于我而言,除了绘画,最感兴趣的恐怕就是拍照片了。那时,我时常背着相机骑着自行车穿行于北京大街小巷。在街头的交通宣传橱窗里有不少照片是我拍摄的。虽说当时拍的还很不专业,但依然很有成就感。

  记得初学摄影时,我用的是一架老式双镜头相机。当时并不认为它是台很不错的相机,因为许多报社的记者和专业摄影人士当时用的都是135相机。后来,从市局借了一台国产熊猫牌DF135单反相机,被我当成宝贝一样天天拿着到处拍。

  时光如梭,转眼30年过去了,而今在我的摄影行囊里,早已换上毫不亚于大报摄影记者配备的专业摄影器材。回首过去,完成了多少次摄影任务、参加了多少个摄影展览、获了多少次奖,我也许一下子说不清楚。可在那些年留下的那两次无法弥补的遗憾,却始终不能在我的记忆中抹去。

  以前,遇有国外元首来访,摩托车交通护卫任务全是由咱们交通警察承担,后来,上级决定此项工作移交武警。在移交前的1982年6月,领导让我与负责特勤交通带道工作的直属队联系,拍摄摩托车交通护卫资料。

  1982年国宾车队

  一天早晨,我接通知赶到北京火车站,才知道是朝鲜领导人金日成来访的特勤。拍摄完一些摩托车集结的资料片后,领导决定让我跟着国宾车队继续拍摄。在护卫摩托车队前边有两辆专供摄影记者乘坐的敞篷红旗轿车,一辆是中方记者,另一辆是朝方记者。我和新华社、新影厂、人民日报等好几位挎着“长枪短炮”专业摄影器材的正牌记者们挤上了一辆车。

  由九位身着上白下蓝警服,头戴白色头盔的交警,威风凛凛地驾驶两轮摩托车排成三角阵容,护卫着车队飞速向钓鱼台国宾馆方向驶去。跑在最前面的两辆篷红旗轿车,拉着记者与车队始终保持一定距离,并不时地交替变换左右位置为记者们提供不同拍摄角度。快到钓鱼台的时候,所有的记者都开始往相机上装闪光灯、换镜头。我当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好意思问人家,镜头依然瞄着后面的国宾车队一痛狂拍。很快车队进入了钓鱼台,停在一栋小楼前面,所有的记者跳下车之后就往楼里面跑。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心想,人家都是记者,戴着记者证,我戴的是工作证,能进去吗?正在犹豫之中,主车开过来了,车门打开,金日成下了车,看见我站在那里,冲我一点头,微笑了一下。我下意识端起相机想给他拍照,又感觉不太礼貌,一犹豫,又把相机放了下去,也冲他笑着点一下头,就这样跟金日成擦肩而过。等门口的警卫问我怎么还不进去时,我才知道可以进去。我赶紧往里跑,刚进门没多远,却又看见记者们都走出来了。原来,记者们都跑着进去,是为了抢拍邓小平和金日成会见握手的场面。

  事隔多年,还时常能想起这一幕。因为一天当中错过了好几次难得的珍贵历史镜头,做为一个摄影人,不能不说是一个深深的憾事。

  都说摄影是一门遗憾的艺术,当快门按下,凝固时空中那决定性的一瞬时,眼前的所有都已成为过去,再没有重现的机会。其实在做新闻采访时,摄影之外,又何尝没有遗憾呢。

  1996年的《首都交通安全报》,有个“名人与车”的专栏。我和单位另一同事共同负责为这个专栏采访名人并提供照片。有一次在天津交管局的好友王炳亮的帮助下,我们有幸前往天津采访相声界泰斗马三立,当时83岁的马老住在天津工人疗养院里。得知我是交警时,他很是兴奋,特意从箱子里翻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我一看,里面是个印着“交通安全员”字样的红袖标。

  马三立  摄于1986年

  他一边往袖子上套着袖标,一边眨眨他那双看不见眼珠,一登台就会惹人乐的小眼睛,操着沙哑的嗓子,故做神秘的对我说:“你们肯定比我清楚,这交通越疏越通,秩序越管越好,但也得看是谁。您看咱们马路上执勤的交通警,身穿警服,头顶国徽,往那儿一站,透着那么神气。两只胳膊跟红绿灯一样,一伸胳膊车就走,一抬手车就,神了,马路上畅畅通通的。其实我也想上马路帮帮他们的忙,可是我不能去。倒不是我的能力不行,我给好多单位都上过党课,能力不行,能给人家上党课吗?我瞧咱们交通警挺神气,我还真馋得慌,也想指挥一回交通。我75岁那年就管了回交通,还是专业的,后来经过尝试,我管交通的水平不如你们。”他上来就抖了个“包袱”,“有一次我在马路边指挥交通,我把袖标往胳膊上一戴,往路口一站,您猜怎么着?跟警察一样神气。我看红灯一亮,把戴着袖标的手往上一抬,汽车、摩托车、三轮车、自行车全停在停车线以外,我得意极了。当时觉着除了岁数大点,我跟警察没什么两样,指挥也照样灵。等红灯一灭,绿灯一亮,我赶紧一伸胳膊,又喊了一声———绿灯放行!坏了!您猜怎么着,汽车、摩托车、三轮车、自行车愣是纹丝没动。这个一句,马老,您一让停我们都停下来了,您说段相声我们就走;那个一句,马老,您来段《买猴》怎么样?上回您的专场我没买上票,今儿个算赶上了。结果那儿越来越堵,人都不走了,非让我说相声。您别看路堵了,信儿传得还挺快,都说马三立今天到街上义务开相声专场,宣传交通安全。路是越疏越堵,越管越乱,最后把交通队给惊动了。交通队队长过来说‘您相声确实说得好,但别在马路上说,要想把路疏通了,得先把您给疏散走。’说着派俩民警把我拉走了。我说我只想给你们帮帮忙,他们说我不上马路指挥就是帮他们最大的忙。打那儿以后,我再也没上路指挥交通,红袖标也只能当做纪念品珍藏起来了。”

  他即兴讲的这个段子不用加工就是一个现成的单口相声,可这个段子在《马三立单口相声全集》中找不到,在电台里播送的“马三立相声专集中”中也听不到。因为马老就说了一次,只可惜当时我只想着一门心思拍好照片,并没有带任何录音设备。前些年得知他逝世的消息后,我更加痛惜自己没有录音资料,无法再现马老那“逗你玩儿”的原汁原味。

  从那以后,每当做人物采访时,在我的摄影包里,除了相机、镜头之外,又多了一台小录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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