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义 实习生 赵欢欢 本报记者 张冲

　　表面上挂着“朋友茶艺厅”的匾额，每天夜幕降临之后都会进行着不折不扣淫秽交易。日前哈尔滨铁路警方在中俄边贸城———绥芬河市，打掉一个胁迫组织妇女卖淫8年的“曹氏三姐妹”家族式犯罪团伙，抓获涉案人员16人，解救被胁迫卖淫妇女5人。

　　“变脸茶厅”原是淫窝

　　哈铁警方在侦破一奸淫幼女案件中获得线索：绥芬河市火车站旁边有一个三层楼的“朋友茶艺厅”，有从事色情活动的重大嫌疑。通过民警侦查发现，这是个典型的歌厅式淫窝，内有6个包房，每个小姐“出台”的费用是150元钱。当假扮嫖客的刑警假意同意之后，在小姐的带领下，察看了“茶艺厅”内的多间包房，“小姐”还低声说：“这里没相中，咱们还可以去外边的旅店。”刑警借故离开了歌厅。

　　警方进一步查明：该“茶艺厅”是曹氏三姐妹及其家人组成的家族式的胁迫、组织卖淫的犯罪团伙，从2002年开始在绥芬河市开歌厅，另在湖滨区有一个黑旅店，共两个卖淫场所，8年来曾引诱、胁迫、容留多名未成年少女卖淫，并以扣押工资、证件和暴力手段，限制妇女的人身自由。

　　外欺嫖客，内榨“小姐”

　　6月17日夜，哈铁公安局的26名民警突袭歌厅，当场抓获正在性交易的16名违法人员。经突审，这是一个由曹清艳、曹清秀、曹清丽三姐妹及家人共同组织的卖淫犯罪团伙。案件的询问笔录中记载：为牟取暴利，嫖资要先交给老板，并要求每次交易必须控制在20分钟内，并授意“小姐”要求嫖客继续加时加钱。老板要求“小姐”必须陪酒，并想尽办法让客人多消费，如果消费少，就要扣“小姐”工资。“小姐”为达标，无奈天天给自己猛灌啤酒。24岁的小雅不到半年时间，就喝出了臃肿的啤酒肚，严重的胃溃疡。老板规定，“小姐”的衣服、化装品统一由老板买来，高价卖给“小姐”。

　　“小姐”王夕媛干了8年，被抓时却身无分文。曹氏家族却积累了万贯家财，其中曹清秀家里有四套住房，同时经营歌厅、旅店、网吧，长途运输和出租车。

　　“金钱链”锁住女孩身

　　为防止“小姐”跑掉，曹氏姐妹利用各种控制手段限制她们的人身自由。一进来当服务员，首先扣押身份证；一旦出台，就必须交出手机，不许和家里人联络。平日里不许外出一步，一切东西由老板代买。一个月只许她们出去洗一次澡，还必须有人跟着。“小姐”常年吃住在包房，睡在地板上，仿佛生活在牢笼中。

　　曹氏家族运用的最主要的控制手段是用“金钱链”锁住女孩身。应聘时要将带来的金银首饰等贵重物品统统交给老板保管。当“小姐”的卖身钱，不论多少都记在账本上，说是走时一起结账，但一旦“小姐”提出要走时，老板不但不给钱，还要进行打骂。实际上，“小姐”只是挣到了自己都不清楚的“数字”，钱很少能得到。如果“小姐”强行离开，不但钱没挣到，还得赔本搭钱，没办法，就得留下来接着干，结果越陷越深。

　　多数“小姐”是外来的农村女孩，文化较低，地头不熟，人单力薄，难抵老板的家族势力。就在民警对他们初审时，“小姐”们都默不作声，担心曹氏后台太硬，事后报复他们。当得知曹氏家族将受到法律的严惩时，不禁嚎啕大哭，纷纷泣诉在淫窟里遭受的种种虐待。（文中小姐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