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

　　卓琳与人民小学的渊源要追溯到1949年。当年11月30日，重庆解放，随邓小平来到山城。解放重庆后，干部都要下乡工作，为了照看孩子，孩子们被送到现在的人民小学，卓琳担任校长。卓琳是新中国成立后人民小学的首任校长，任期长达3年。

　　卓琳走了。重庆人民小学的师生们陷入缅怀之中。昨晚，当年和卓校长一起共事的周朝云说，在电视上看到卓校长去世的新闻后，她心怀悲痛，校长音容浮现在眼前。

　　总是笑着打招呼

　　周朝云今年78岁，后来也担任过校长。昨天，她回忆起人民小学首任校长卓琳时说，她师范毕业后进入人民小学，是1951年，那时她20岁。卓校长看到学校的老师，总是笑着打招呼。

　　“她笑起来很好看，说话的声音也响亮。”周朝云说，在对同事和蔼可亲的同时，卓校长对教学也要求严格。学校多数老师都很年轻，有老师教学时，不是很认真。在一次思想会上，卓校长便说，不少孩子的父母身为军人，打仗时将孩子寄养在老乡家，耽误了不少年华。现在接回来上学很不容易，大家要好好教。

　　主持修建五星楼

　　周朝云说，卓校长到重庆后，先是在市委的两间小屋子里，组织老师给孩子们上课。人民小学现在的地方，当时有一个小礼堂、一个银行、一个求精商学院。“那块地后来就划给了求精中学。”周朝云说，1950年，卓校长在那块地上，开始组织修建了风雨操场、两栋教学楼、一个学生宿舍——五星楼（至今还在）。

　　周朝云说，卓校长希望孩子们能过个愉快的童年，还修了一个玩具场。玩具场里，有巨人步、浪桥、转椅等众多木制玩具。巨人步是一个可以转动的柱子，上边有铁环，孩子们把一只腿跨上去，拉动绳子转动柱子，便迈开大步；浪桥类似于秋千-由于卓校长的努力，玩具场里的玩具众多，常常传出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她的孩子很普通

　　周朝云还教过卓校长的孩子：教邓朴方画画和手工制作，教邓林珠算和数学。周朝云说，邓朴方和邓林都和其他孩子一样，没什么特别之处。“两个孩子都在学校吃住，生活标准与学校统一。”周朝云说。而该校现任党委书记杨浪浪还知道一个故事。那时候，邓朴方住在学校时，中午有时不睡午觉，卓校长便拿着篾块，坐在床上，督促邓朴方睡午觉。卓校长说，“绝不能培养特殊阶层。”

　　照相总站最后排

　　卓校长当年的同事，如今健在的已寥寥无几。昨天，记者几经周折，联系上山东淄川区淄河镇南股村的83岁的老人吴玉瑄。老人生在重庆，曾在该校担任保育员，后来随夫退伍回山东农村。

　　老人回忆说，卓校长为人低调，不管是对老师，还是对工勤人员都热情体贴，非常平易近人。她说，她家里珍藏着一张照片，是卓校长和保育员一起照的。照片中，卓校长站在最后一排的边上。

　　“卓校长每次合影，从不坐中间，而是大家坐好或站好后，她才走到最后一排的边上。”老人说。

　　万里之子万伯翱难舍“校长妈妈”

　　十多天前刚来过重庆进行新书签赠的著名作家、万里之子万伯翱听说卓琳去世的消息，很是伤心，舍不得这位慈祥的“校长妈妈”。他曾于解放初期在重庆人民小学念书。

　　“她的微笑好美”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万伯翱对当时在重庆和卓琳校长一起生活学习的印象还很深。“她永远是我们心目中可敬可爱的校长。”他记得，第一次与卓琳校长见面是1950年的春节庆祝晚会上。

　　当时，一群“二野”子弟也随刘邓大军来到刚刚解放的山城。重庆人民大厦大礼堂正在上演京剧名家厉慧良的拿手好戏《长坂坡》。在看戏时，他见到一位圆圆脸庞、和善的阿姨正朝这边微笑。“这个微笑好美，给我留下非常深的印象。真没想到，这就是我与未来校长卓琳阿姨的第一次碰面。”

　　对自己孩子更严厉

　　一天晚上，他和邓朴方都睡不着，就交流起“抓蛐蛐”、“掏麻雀窝”的经验。半夜查铺的生活老师突然打着手电来了，当时两人正坐在走廊地板上，邓朴方耳灵眼尖，说了一声:“老师来了！”朝着小床就跑。万伯翱在后面，发现了一个竹笠帽子，忙顺手一盖就藏在墙角的竹笠下。但都被老师发现了。第二天面对卓琳时，两人都低着头不敢看她。卓琳对两个调皮的孩子都给了严肃而又耐心的“批评教育”，“犯了同样的错误，朴方受到的批评却比我严厉得多。”鼓励学生要坚强

　　那时，每个星期天许多学生都会被父母接回家休息一天。但因父辈们都忙于山城的重建和社会秩序的恢复，因此家长们常常忙得不能按时到校接孩子回家。面对学校里总能剩下的二三十个大大小小“无家可归”、可怜兮兮的孩子们，卓校长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她总是哄哄这个，又擦擦那个的眼泪鼻涕，慈爱地说:“同学们，你们现在都是大孩子了，不要哭!你们的父母忙着工作，建设我们的新重庆呀！老师和我就是你们的父母啊！”

　　缅怀

　　学校将发唁电献花圈

　　昨天，得知学校首任校长卓琳去世的消息，人民小学第九任校长丁继泉说，他们将发去唁电，沉痛哀悼、缅怀卓校长。昨晚11点，唁电的内容正在草拟中。此外，学校还将为卓校长献上花圈。

　　丁校长说，在2006年，卓校长90岁生日时，人民小学曾为她送上一幅九米长的画卷。画卷的内容是学校的全景，由学校的24名小学生花了10天画成的。人民小学书记杨浪浪说，本来还想请教卓校长，谈谈对整个国家的教育、重庆人民小学的教育方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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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民小学校庆 卓琳发来贺信

　　2005年11月19日，重庆人民小学迎来建校60周年校庆。校庆仪式上，学校收到了卓琳校长的亲笔贺信。本版稿件由记者 聂超 秦健 纪文伶 采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