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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有个“顺溜”叫谭秉云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7月31日01:50  华龙网-重庆晚报

  一个人 一杆枪 三颗手雷

  阻击美军第2师坦克部队8小时

  

重庆有个“顺溜”叫谭秉云

  

重庆有个“顺溜”叫谭秉云

  狙击中的志愿军

  

重庆有个“顺溜”叫谭秉云

  志愿军抓获俘虏

  

重庆有个“顺溜”叫谭秉云

  回国后,谭秉云在胜利门前留影。

  

重庆有个“顺溜”叫谭秉云

  一九五三年,谭秉云(前排右一)在全家庆功会上

  

重庆有个“顺溜”叫谭秉云

  一九五八年,谭秉云(右)与黄继光母亲(中)合影

  

重庆有个“顺溜”叫谭秉云

  

重庆有个“顺溜”叫谭秉云

  谭秉云的女儿(左)和女婿在回忆老人的英雄事迹

  明天是八一建军节。82年来,无数优秀青年加入人民军队光荣行列,为抵御外辱和民族解放作出重大牺牲,并凝聚起伟大的献身精神。

  江津区的谭秉云,就是这支队伍中的一员。他是朝鲜战场上荣立特等功的一级战斗英雄,当年与黄继光、邱少云、杨根思齐名;他曾数次登上天安门城楼,并参加建国50周年庆典;他曾受到毛泽东和金日成接见,并应朝鲜政府邀请重返战斗故地。

  他凭什么获得这些殊荣?因为他创造了军事史上一个奇迹:单兵阻击美军第2师整整八小时!跟热播剧《我的兄弟叫顺溜》中主人公比,他堪称现实版的“顺溜”。

  美军坦克群来了

  谭秉云一夫当关

  辉煌的铸就,往往在不经意间。

  1951年夏天,江津籍志愿军战士谭秉云,在朝鲜战场上成为传奇英雄。

  那一年5月下旬,第五次战役后期,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利用志愿军前突太猛、战线延伸太长机会,美军第2师抽调了一支重坦克部队,企图穿过加里山东麓的三九O高地西山脚一带,直插北汉江的九万里渡口,与前一天夜里偷越过我军防线的一支摩托化部队会合,以斩断北汉江以南我军的转移道路。据称,这个计划是李奇微“闪击战”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东京,李奇微已骄横地在记者招待会上宣称,他正在创造一个类似于前任麦克阿瑟“仁川登陆”似的辉煌战例,这一次吃亏的,不是北朝鲜人,而是中国人。战局的确到了万分危急的地步,尚在北汉江以南的我军大部队、机关、后勤奉命火速北撤,以免被敌人“包饺子”。撤退路上,敌机疯狂轰炸,江面无法搭桥,人多舟少,战士们只好就地砍伐树木,用绳子连成长串横置江面,会水的游向北岸,不会水的则抱着圆木,“爬”过北汉江。

  关键时刻,谭秉云所在志愿军27军80师239团奉命从东线星夜疾进,赶到在鳞蹄附近的自隐里公路设伏,阻击美军,以掩护大部队转移。我军进到三九O高地,紧急构筑工事,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为大部队安全过江争取时间。27军在朝鲜战场上是一支名闻遐迩的雄师,曾在长津湖全歼美军第7步兵师第31团,消灭近3000人,击毙团长麦克莱恩上校,缴获其团旗,创造了抗美援朝中我军唯一全歼美军一个完整团建制的光辉战例。

  谭秉云所在的7连指导员梁忠仁,将扼守公路反击敌人坦克的任务,交给了谭秉云任班长的四班。5月24日傍晚,谭秉云带着新战士毛和在三九O高地下面的公路旁挖好散兵坑。地形是他精心选择的,这一段公路很窄,一边是小河,另一边是山岩,打坏敌人一辆坦克,其余坦克很容易被堵住。谭秉云把其余战士留在山腰上的战壕里打掩护,自己带着毛和下了公路。

  他注视着公路上的动静。只见远处的天幕上,掠动着一道道光柱。随着光柱越来越近,轰响声越来越大,一个个庞然大物从远处疾驰而来,远看仿佛扭动着一条巨大的铁锁链。

  “班长,看清了吗?有多少辆坦克?”毛和紧张地问。“还看不清楚。”谭秉云从腰间取下一个手雷递给毛和,“我先上,你留在这里!”谭秉云离开散兵坑,从灌木丛中向前爬去。坦克越来越近。谭秉云虽然是个参加过解放战争的老兵,但打坦克还是生平第一次,不免有些紧张。坦克离他不到20米了,他一动不动;15米了,他直起身单腿跪地,右手紧握手雷(这种苏式手雷重1.4公斤),左手食指套在插圈里,继续耐心地等待着。

  不顾死活贴上去

  炸坦克要炸屁股

  坦克每前进一米,毛和与山腰上的战友们心里就揪紧一分。5米,3米,终于,战友们看见谭秉云手一扬,手雷飞出,向当头的坦克砸去。“轰!”随着震天动地一声巨响,一团滚烫的气流猛扑到谭秉云脸上。他定睛一看,气人!吃了一手雷的坦克只是前灯被炸烂了,它很快从谭秉云面前驶过去。“哎呀,怎么打不死?”谭秉云急了!他不顾死活冲上公路,猛追坦克,对准它的屁股扔出第二颗手雷。猛烈的爆炸中,一块弹片击中他额头,他眼前一黑,昏倒在公路上。

  “班长!班长!”毛和跑上公路,抱住谭秉云大声叫喊。谭秉云眼前糊满淌下的鲜血,热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他用衣袖擦着眼睛,焦急地问:“坦克呢?坦克呢?”“完啦,坦克已经报销了!”一听这话,谭秉云松了口气。

  这时,一串炮弹在他们身边炸开。谭秉云一把推开毛和,“快,打第二辆!要打屁股!”他提着枪摇摇晃晃地奔下公路,向第二辆坦克冲去。这一动,鲜血又顺着脸颊流淌。谭秉云顾不得抹一下血,靠还能看见的右眼,将最后一颗手雷向坦克掷去,眼前霎时腾起一团巨大的烟火,坦克“吱”地嘶叫一声,停下了,但马达还在轰响,炮口还在喷吐火光。谭秉云一个翻身滚到公路上,端起枪向坦克扫射。他知道只有自己吸引住敌人的火力,毛和才有机会靠上前去将坦克收拾掉。果然,敌人转动炮塔,炮弹、机关枪子弹一齐向他打来。毛和赶紧绕到坦克后面,扔出手雷将坦克炸毁。

  谭秉云跑上公路,看见后面一长串坦克正拼命倒车逃跑。毛和突然惊叫:“班长,人,人!”谭秉云一回头,看见已被炸毁的第二辆坦克顶部钻出一个美国兵。这家伙真奇怪,双手下垂,脑袋耷拉在胸前,身子却在蠕动。谭秉云一眼识破了敌人的障眼法,这分明是坦克里的敌人顶出来的一具死尸!谭秉云没等尸体落下,一把抓住坦克上的铁环登了上去。尸体刚从他身边滑落,他就端起自动步枪,顺着炮塔顶上的天门盖往里送进去,“嗒嗒嗒嗒”便是一梭子,只听坦克里发出几声哀嚎。

  谭秉云站在坦克上向南望去,其它坦克已经跑远了。他回到散兵坑里,一屁股坐了下去。这才感觉到脑袋重得像磨盘。毛和再次将班长头上的伤口包扎好。趁第二次攻击还未开始,谭秉云派毛和回阵地上去要手雷。这段与敌最近的公路上,只剩下他一个人。突然,一辆美军吉普车从北面疾驰而来,不断响着喇叭,好像是叫挡在路上的死坦克让道。谭秉云瞄准汽车狠狠地打了一个“快放”。驾驶员身子一歪,汽车一头撞在岩石上,熄火了。

  美军部队好痛苦

  八小时动弹不得

  刚才汽车不断鸣喇叭,倒把谭秉云提醒了:眼下这段公路已被堵住了,要收拾其余的坦克,必须到前面去截击。他向南走了大约一百多米,看中路边一处地形。这里一边是山岩,一边是陡坡,陡坡接近路面的地方长着密密的野葡萄,躲在里面,既能隐蔽,又能观察公路上的动静。他满意地转身回到原来的散兵坑。正巧,毛和带着手雷回来了。排长也来察看他的伤势,要换他下阵地。“不碍事,排长,我已经打出窍门来了,手雷往坦克屁股上砸,没一个瞎的。”谭秉云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表示伤得不重。排长见他执意不下火线,叮嘱几句后走了。排长一走,谭秉云对毛和说:“我到前边去埋伏,你留在这里警戒北边。”

  没有掩体,没有堑壕,没有一门火炮支援,谭秉云趴在野葡萄丛中,双眼注视着公路前方。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他正在创造军事史上的奇迹:单兵阻击美军第2师整整八小时!

  尽管敌人众多,但谭秉云心里很踏实,他估计敌人不容易发现他,而且这里是个死角,炮弹、子弹打不着,想用履带压他更不可能,坦克稍不小心就会顺着陡坡滚下河去。他感到很睏很饿,拧开水壶,掏出一块压缩饼干吃起来。此时,偌大的战场出现了暂时的平静,硝烟早已散去,太阳斜挂空中。睡意阵阵袭来,扰得他上下眼皮直打架。

  忽然,路面又开始颤抖。谭秉云猛地激动起来:“狗东西,又来送死了!”他丢下用来扇风的葡萄叶,将一颗手雷攥在手中。不一会儿,一串坦克拉开十来米的距离,“嘎吱嘎吱”碾了过来。炮声轰鸣,炮筒像伸出壳外的乌龟脖子,左右转动,喷射出一团团火光。谭秉云扒开葡萄藤,爬到公路边,将手雷向驶过的第一辆坦克尾部掷去。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紧跟着山谷里发出一长串炸鞭炮般的声响。他探头望去,坦克浑身冒火,公路上一片混乱,剩下的坦克都在拼命倒车,大炮机枪一阵乱射。美军第2师北进的道路被谭秉云成功堵住了!

  战功卓著名贯全军

  毛泽东金日成接见

  一个月后,在志愿军英模大会上,27军军长彭德清紧握着他的手说:“谭秉云呀谭秉云,你是天下最大的救命菩萨!你把美军第2师堵了八个钟头,我们的大批同志才得以安全撤过北汉江啊!”彭军长当即叫来曾如清政委,两位军首长一左一右,谭秉云居中,三人照了一张相。

  谭秉云的英雄故事,上了当年的《人民日报》和《解放军报》,还被绘制成以志愿军英雄人物为主人翁的连环画《反坦克英雄》,广为传阅。《志愿军英雄传》与《抗美援朝英雄纪念集》均载:“谭秉云,四川省江津县人……在三九O高地阻击敌人,战功卓著。以手雷击毁敌人坦克三辆,打退敌人坦克群的进攻,阻止敌人八个钟头未敢前进一步,对部队、机关、后勤的安全转移起到了重大作用。1951年9月24日,中国人民志愿军领导机关决定给他记特等功,同时授予‘一级英雄’。1952年10月25日,朝鲜民主主义共和国最高人民会议常务委员会授予他‘一级战士荣誉勋章’”。

  1923年11月13日,谭秉云生于江津白沙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当过放牛娃,1948年12月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参加过渡江战役和解放上海的战斗,荣立三等功。1950年,他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随部队进入朝鲜,由于他勇敢作战,不怕牺牲,又荣立两次三等功。这年5月,他带着身上的两块弹片重返前线,在鳞蹄阻击战中成为名贯全军的英雄。

  1951年9月下旬,他参加志愿军英模代表团回国观礼。29日,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礼堂,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亲切接见了英模代表,并同谭秉云亲切握手交谈。10月1日,他登上天安门城楼,观摩国庆盛典。10月3日,他作为观礼团的代表,又出席了朱德、彭德怀、叶剑英、聂荣臻等军队领导人为英雄们举行的酒会,聂帅听说谭秉云和他同是江津老乡,对他分外亲切,和他拉起了“乡弹”。1952年夏天,朝鲜领袖金日成在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陪同下,在志愿军总部接见了他,受到了金日成的高度赞誉。

  1999年1月,谭秉云等12名曾被朝鲜授勋的前志愿军英雄,受朝鲜政府邀请,重返三千里江山。让他激动的是,在平壤朝鲜人民军军事博物馆里,他看到了自己年轻时接受朝鲜妇女献花的巨幅照片。但令他遗憾的是,他未能重返三九O高地,而只能站在板门店北面的山坡上,隔着森严的军事分界线,向他曾浴血战斗过的雪岳山峰驻足遥望……

  回到故里当运尸工

  他从没有居功自傲

  1970年代初期,江津人民医院太平间外,经常能见到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清癯的老人拉着一辆板车,板车上放着一个装尸体的深色木匣。来到太平间,老人和助手利索地将尸体整理好,抬进木匣,然后往城郊的火葬场拉去。县城的人只要一见这辆板车,便惊恐地远远躲开。老人拉着车,咬牙忍受着身上的伤痛,忍受着烈日或寒冷的煎熬,忍受着亲朋的不理解和世俗的轻蔑眼光。“拉死人的那个老头,不是反革命分子就是坏分子,再不就是穷慌了找不到饭吃!”刻薄的语言时时钻进他耳朵,他却从不与任何人争辩,只是宽厚地笑一下。这位成天和死人打交道的老人,正是时任江津县民政局副局长的谭秉云,也是共和国的一级战斗英雄。

  1953年冬天,谭秉云转业回到家乡,先后任过公安局副股长,民政局科长、副局长等职。其间,他跌过一个跟斗——

  1960年,整个中国在挨饿。这年12月初,谭秉云科长带着民政干部到长江北岸的油溪镇开会。会间,有人提议改善一下伙食,弄点雷管炸药到长江里去炸鱼。谭秉云同意,且提供了雷管炸药。谁知,却发生了炸药罐提前爆炸的事件,三名前去炸鱼的干部一死二伤。谭秉云因此受到严厉处分,有人替他打抱不平,说他当时正在开会,没参与炸鱼,可谭秉云不吭声,认了,带着家人从县城搬到100多里之外的丹凤乡,担任民政局下属一个耐火材料厂的厂长。

  后来,他重返民政局任职,担任民政局科长和副局长期间,亲自动手和工人们一起,建起全县第一个火葬场。一开始,工人不敢接触尸体,更不要说为死者穿衣、整容、搬运了。谭秉云便套上围腰,拉着板车去运尸体,又亲自动手把尸体搬进烧尸炉,让工人们站在一边看他怎样操作。他要用行动来改变几千年的土葬习俗!

  几十年来,谭秉云无论工作环境如何变化,他始终抱准一个态度,绝不居功自傲,绝不对组织提任何条件和要求,一切服从党的安排。1983年春天,他给县委组织部写信:“我今年已经59岁了,自参加工作到现在,虽然巳工作30多年,但因文化水平低,没有为党和人民作出多大贡献和成绩,感到很惭愧。我头部负过伤,工作起来感到困难,在领导岗位上起不了应有的作用,再呆下去,只会对党的工作造成不好的影响,特向组织上提出申请提前离休……”组织部的领导传阅了这封信,不少人看得眼睛发潮。江津区民政局财务科刘荣章科长回忆,即使是后来患肺癌住院,谭秉云也从未向局里提过任何要求。

  儿女知道父亲事

  都是通过连环画

  在儿子谭勇眼里,父亲是一严厉的人,“小时候我们都很怕他!”

  离休后的谭秉云,并未在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他把自己的全部感情转移到那些孤苦无依的残疾人和孤儿身上。每逢节日,他都撇下自己的亲人,到孤儿院给孩子们讲故事、说笑话、捉迷藏;为了给能让残疾人谋一条自立之路,他还带着一帮残疾人前往白沙,找到镇上著名的“何板鸭”,请求“何板鸭”收下这帮残疾人为徒弟。“何板鸭”感动不已,对谭秉云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老英雄出面,我能不帮忙吗?”

  谭勇告诉记者,父亲平时话不多,甚至连他的战斗故事,自己也是从一本连环画上读到的。谭勇说,从他记事开始,就从周围人的口中知道父亲是个战斗英雄。“可他从来没有给我们讲过他的故事”。上了小学,一本叫《反坦克英雄》的连环画在小伙伴中广泛传阅,谭勇就是在这本书里,第一次了解到父亲。有一次,县里来了解谭秉云的事迹,谭勇躲在旁边,才听到父亲亲口讲述自己的经历。

  爸爸竟是和黄继光齐名的战斗英雄?面对身高1.77米、高大魁梧的父亲,谭勇觉得理所当然,又有些难以置信。

  对于父亲,谭勇更多的印象是管束严厉,“我们兄妹四个,骂人、打人根本就不敢!”1970年代,谭秉云作为民政局副局长在江津建首座火葬场,农民们都不愿去做工,他就把儿女都拉去做零工。谭勇清楚记得,1977年8月1日,正好有接尸体的车要去火葬场,十二三岁的他就坐着这辆车去了那儿,在那里打零工还烧过砖瓦;谭勇的姐姐谭晓莉,也去挑过泥巴。“现在这个火葬场还在用。”谭勇有些自豪地说。

  谭勇告诉记者,父亲思想并不保守,相反,观念挺开放。除了建火葬场移风易俗,1980年代,他又干了件超前的事儿:在民政局里开展多种经营,如搞农场、种菜地、养羊、养猪等,以此改善职工福利。不过,要是遇到看不惯的事情,他又会展示出刚烈的犟脾气,有啥说啥,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人。

  2001年7月,78岁的谭秉云因病辞世。女儿谭晓莉至今仍很遗憾,“江津很多人都听过他的报告,但我却恰恰没听过”。在谭家兄妹眼中,父亲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对他的崇敬,我们装在心里”。(感谢张灿彬、罗学篷对此文的帮助)

  请为英雄塑尊像吧

  本报今天隆重推出此文,旨在讴歌重庆人不畏强暴的血性精神。这种血性在今天,也是需要传承的一种精气神。正如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市委书记薄熙来所说:在振兴重庆、发展经济的过程中,人的精神和理想比黄金更重要。无论在战争年代还是在和平建设时期,我们都应弘扬这种精气神!

  我们用笔记录下昨天的故事,以激励人们建设新重庆的斗志。为了弘扬这种精神,为英雄塑一尊像吧!

  ■记者 杨娟 张卫 吴子敬 毕克勤 文图/整理

  网络编辑: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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