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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高丰文培养足球少年15年历程(图)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0月22日13:53  中国周刊
教练高丰文培养足球少年15年历程(图)
2008年5月9日上午,位于沈阳西郊的高丰文足球学校。

教练高丰文培养足球少年15年历程(图)
高丰文和老伴王秀文。于辉 摄

  少年足球梦

  足球从娃娃抓起,这没错;怎么抓,在中国,却是一个很容易出错的问题。高丰文和徐根宝,这两位中国着名的足球教练,也走了两条完全不同的路。

  高丰文作最后一搏

  在投身足球54年后,70岁的高丰文要做足球生涯中的最后一搏:用5年时间培养最后一批孩子,争取将来能够“在电视上看到有那么一两个穿上国家队的队服”。

  中国周刊记者 李佳蔚 沈阳报道

  刚刚过去的夏天,为高丰文看家护院十二年的旺旺死了。

  旺旺是一只狼狗。1997年的初秋,高丰文把它从北京带到了683公里之外的沈阳,然后又沿102国道一路向西,来到距市区14公里之外的胡台镇。1994的冬天,高丰文第一次来到这片“将下半辈子耗上”的土地,没有一棵树,枯败的野草从积雪中探出头来,呼呼的大风,将他一头白发吹得东倒西歪。

  在那个冬天,所有第一次来这里的人,看过这番景象后都会摇头。有的人忍不住会问,“高指导,你说这事能成吗?”

  56岁的拓荒者

  这事真成了。转过年来的5月18日,高丰文在这片荒地上成立了中国第一所职业足球学校:高丰文足球学校。

  高丰文的老伴王秀文,曾经也认为这是“没谱的事儿”。作为1960年代辽宁女篮的领军人物,王秀文在48岁的时候就选择提前退休,回家照顾小孩。高丰文那时还是国家队的主帅,常年不回家。

  “当教练的时候整天担惊受怕,还被人骂,受委屈,现在好不容易退下来了,就别折腾了。”她心疼老伴。

  但是当王秀文看到丈夫“铁了心”之后,她就随高丰文来到了这片荒地。同为56岁的两位老人,开始了一场“足校拓荒”。

  最大的困难是没钱。“我当国家队教练的时候,一个月才300多元的工资,哪来的钱?”高丰文说。

  他拉下脸开始四处化缘。在拜访了大约30家企业之后,健力宝和蓝带两家公司同意赞助学校的建设费用。

  筹足了建校资金,沈阳当地政府很快就把地皮批了下来,足球学校正式进入创办阶段。学校建设期间,恰逢沈阳市暴发特大洪水。王秀文经常拄着一根棍,行走在过膝深的水里,为装满建材的大卡车指路。后来,王秀文落下了做运动员时都没有患上的类风湿。

  对于老伴的支持,高丰文笑着说“嫁鸡随鸡”,而王秀文则说这叫“嫁狗随狗”。

  经过将近一年的时间,一座占地100余亩,拥有5块标准场地和一块室内场地,各种配套设施齐全的高丰文足球学校正式落成。这事真成了。

  1994年,中国足球职业联赛甲A联赛正式开始。高收入的职业足球运动员,成为人们羡慕的对象。越来越多的家长们相信,“踢球,出名,挣大钱。”

  “当时职业化刚刚开始,足球真是热啊,孩子们都想踢足球,最不愁的就是生源,家长也不计成本地培养,希望孩子踢出来,一旦踢出来,可以改变一个家庭的命运。”高丰文说。

  那时,高丰文足校大门口经常停满了挂着全国各地牌子的汽车,最远的甚至来自新疆塔城。

  最兴旺的时候,高丰文足球学校有400多名学员,5块场地被占得满满当当。每逢周四下午的训练比赛,有球迷骑摩托车从沈阳跑来看。

  在他们注视的这群娃娃中,走出了陈涛、杜震宇、王栋,走出了30多名国家队队员,走出了120多名后来的中超、中甲球员。这所在荒郊上建起的足校,一度被视为“中国足球的黄埔军校”。

  做校长不做主教练

  足校的红火,让高丰文陆续给旺旺添了三个看家护院的伙伴,“一只狗看不过来了。”

  高丰文觉得,自己离心底的梦想——“把队员送进国家队,让中国足球冲出亚洲”,近了。

  这不是一番冠冕堂皇的表态。熟悉中国足球历史的人都会知道一个词,叫做“黑色三分钟”。而它最重要的当事人,就是高丰文。

  1989年世界杯预选赛,高丰文率领中国队冲击意大利世界杯。在与阿联酋和卡塔尔的两场比赛中,中国队分别在比赛最后三分钟被对手逆转,痛失出线权。

  冲击世界杯失败之后,高丰文曾经收到过一封西安球迷的来信,信里夹着绳子和刀片。

  他心里五味杂陈。“我能理解球迷,球迷都是可爱的,我们对不起这样的球迷,我也不甘心。”

  “不甘心”成为日后高丰文创办足校最大的源动力。这被外界视为“换一种方式来实现未了的心愿”。

  早在1984年,高丰文就曾经萌生过创办足球学校、培养青少年足球运动员的念头。

  1984年,高丰文被足协派到法国学习。他参观了一家位于法国维希的少年足球学校。在足校走廊的墙上,他看到了一张该校毕业生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叫做普拉蒂尼。

  “中国为什么不能搞这样一所学校?”高丰文决意培养属于中国的普拉蒂尼。

  而为什么选择沈阳,而不是在人脉资源更丰富的北京创办足校,高丰文承认,“我被一种场面诱惑了”。

  “1990年代初期,全国的足球环境都很好,但是辽宁在全国绝对首屈一指。举个例子,下午放学之后,全沈阳所有的足球场、操场都被踢球的人沾满了,而且外面站着看的人比踢的人还多,这是一个很诱人的场面。”

  高丰文面对的还有另一种诱惑:去职业队做主教练。

  1994年5月,高丰文回沈阳看球,大连万达老板王健林亲自飞到沈阳,把高丰文接到万达酒楼,对他说,“我做梦都在想你做我的主教练。”谈了两天,高丰文还是拒绝了“比现在任何一个教练都要高的价码”。

  后来发生的事情众所周知:王健林的金元政策让大连万达甲A十年七夺冠,主教练迟尚斌、徐根宝名利双收。

  “我不想介入职业队,挣钱不是最重要的。”高丰文更愿意做一名足球学校的校长。

  但是足校的孩子几乎都不喊他“高校长”,他们都喊他“高爷”。“听了心里舒服。”他说。

  “高爷”的培养经

  高爷允许队员们看电视,但是只能看一个节目,中央一台的新闻联播。

  “那可都是国家大事啊,得了解啊,长见识啊。”他说。每天晚饭后,学校统一组织收看新闻联播,高丰文每次都是和学员们一起看。

  有时候,学员会趁着高丰文出去的时候,换台看别的节目,被发现后免不了挨骂,“熊孩子,你还想不想练了?想不想进国家队了?”

  好好训练,被职业俱乐部挑中,被出售,俱乐部扬名,进国家队——这是校长高爷的培养经,也是那个时期中国几乎全部民办足校培养学员的基本流程。

  这一培养模式下最典型的例子是高丰文的爱徒陈涛。1995年,建校第一年,高丰文去鞍山挑选足球苗子。陈涛第一个被他相中。因为陈涛家境困难,爱才的高丰文只收了他三年总共8000元的学费。那时候,高丰文足球学校统一的收费标准是15000元/年。

  1985年出生的陈涛被放在了小班(84、85年龄段),上午训练,下午文化课。81、82年龄段的大班则是上午文化课学习,下午训练。学员们的文化课学习都是在足校进行,教师都是从附近的公办学校里请来的。如果顺利完成学业,学员们能够拿到的是国家承认学历的职业中专毕业证书。

  在全封闭的足校环境中,陈涛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玩命训练,耐心等待来学校挑人的俱乐部把自己挑中。

  2000年,已经在高丰文手底下练了5年的陈涛,等来了第一次被挑选的机会。来自甲B的江苏舜天俱乐部一口气从高丰文足球学校调走了16个人,但是被公认为最具天赋的陈涛却没有被挑中,原因是没有得到高丰文的举荐。

  当天晚上,高丰文便与感到委屈的陈涛进行了一番长谈。他坦率地告诉陈涛,“甲B不是你的出路,等下一次有好的俱乐部来了,我第一个推荐你!”

  两年之后,陈涛被甲A球队沈阳金德俱乐部选中。这一次,高丰文非但没有阻拦,甚至还在费用上大开绿灯——5万块钱,沈阳金德只花了5万块钱,就把高丰文的“首席产品”买到手,而7年时间里他给陈涛免的学费都达10万之多。

  对于以通过生产和出售优秀球员,为学校持续发展造血的职业足球学校来说,高丰文此举无疑是“感情用事”。

  后来,表现出色的陈涛成为了中超各支球队当中最年轻的队长。联赛中的优异表现,让他在离开高丰文足校的第二年就入选了国家队,日后还成为了国青队的队长。

  陈涛的成功似乎说明了高丰文足球学校培养模式的成功,但是单一的球员输出路径,多数时候等待买家上门的被动,却成为其日后发展生存的最大隐忧。

  “高指导的精神值得敬佩,但是实话实说,培养模式落后了。”沈阳当地媒体一位专职足球记者向《中国周刊》感慨道。

  对于球员输出的途径,高丰文曾经尝试过组建自己的队伍,注册俱乐部外参加各个级别的比赛,一是锻炼队伍,提高足校影响力,二是给队员更大展示自己的舞台,让他们有更多的机会表现,输出更多队员。

  因为资金缺乏,队伍始终没有组建起来。

  活着

  2005年5月18日,是高丰文足球学校建校十周年庆典。

  国内三十多家媒体前来采访,辽沈足球圈内的搞足球的头脸人物全都到齐,宋世雄、张斌、刘建宏等央视名嘴也特意从北京赶来。

  而在十年辉煌之后,高丰文足校开始一路走下坡路。最明显的陨落表现是学员数量的减少,而这对于主要以收取学员费用维持运营的足球学校来说,简直是不能承受的打击。

  高丰文说:“其实2003年之后就走下坡路了,2001年中国第一次冲入了世界杯,足球热情被点燃了,练足球的孩子又达到一个顶峰。等到世界杯的热潮一退,再加上中超初期的混乱,到了2005年左右几乎就是急转直下了。从2004年到2006年,每年学员差不多以15%的速度在减少。”

  高丰文曾经开玩笑说,当年到鞍山挑选陈涛这批人的时候,学员是用大客车往回拉的,而现在就是开个小轿车去也不见得拉得满。

  面对学员减少的困境,高丰文开始降低学员的学费和教练的工资。学员学费,从甲A十年时期的一年最高两万元,一路降到了一万二,最少的时候甚至降到了一万元。教练的工资也由四千多降到了两千多。

  而在更大的范围内,足校在成批的死去。

  在高丰文创办足校的第二年,辽宁省足协公布数据,辽宁最多的时候有21家专业足球学校,1200多个孩子在学踢足球。2003年尽管学校数目减少了3所,但是学员数量一下子猛增到1539人,成为了学员最多的一年。而《辽沈晚报》一位资深足球记者说,“这都是正规注册的学校,还有没注册的呢,实际上差不多有70多所。”

  从2004年开始,辽宁足球学校的学员数量明显开始下降,尽管和2003年一样仍有18家足校,但是学员却由2003年的1539人锐减到958人。

  学员急剧萎缩之后是成批的足校纷纷倒闭。到2005年,辽宁省足球学校只剩下8家左右。到了2007年,沈阳市足协名下的足校只剩下高丰文足校,辽宁省足协注册的也只有一所奥宏足球学校。

  “有气无力,剩下最后一口气了。”高丰文说。

  2008年奥运会之前,高丰文在一次会议上碰到了时任中国足协的专职副主席谢亚龙。谢亚龙抓着高丰文的手说:“当初全国三千多所足球学校,现在只剩下你们几十家了,到年底政策上可能会有微调,高老你一定要坚持住。”

  奥运结束后,谢亚龙下课了。他所说的政策微调,高丰文至今没有看到。

  最后一搏

  成立了15年的高丰文足球学校,在2009年的夏天,正在发生一些从未有过的改变。

  原来宿舍楼的一楼、二楼正在被改造成老年公寓。在一楼大厅的地板上,躺着几块门板,上面大红的福字布满了灰尘。高丰文介绍说,这个老年公寓是一个慈善机构,得到了沈阳红十字会的支持,“赚不了多少钱”。

  高丰文更没有闲着,招新队员,寻求合作伙伴——他决意进行他54年足球生涯的最后一搏。

  “招最后一批孩子,用四到六年的时间来集中培养,最终能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他们穿上国字号的衣服,不管是一个还是两个,我就知足了。”他说。

  为了最后一搏,高丰文甚至开始从未有过的妥协。

  他放弃了坚持了15年的独立培养模式,开始寻找合作对象进行联合培养。在最后一批孩子身上,高丰文希望采取“334”的培养模式:家长出3份,合作单位出3份,最大的一份他自己来掏。

  “只要给投点钱,把小崽儿培养出几个来,将来把人给他们都行。”高丰文说。

  他的这个愿望曾经一度成为现实。去年5月份,沈阳当地一个企业老板主动找到高丰文,双方经过商量达成一致:企业出培养经费,高丰文负责招生训练。

  因为是免费培养,招生工作进行得很顺利。高丰文亲自挑选了27个孩子,最大是95年出生,最小的99年,加上3个教练,总共30人。2008年底,高丰文带着这30人奔赴柳州,进行冬训。

  冬训过程中,70岁的高丰文甚至亲自上场为球员做示范,每天早上喊球员起床。他仿佛回到了刚刚创立足校的那些美好日子中。

  昨日没有重现。今年年初,合作企业一纸传真,突然通知高丰文要停止经费支持,“暂缓”培养项目。

  “你说什么叫暂缓?这不像工程啊,也不是盖房子啊,盖到一半可以不盖了。培养了半年多,小崽儿们怎么办呢?”高丰文很是恼火。

  他找到合作企业,想要问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对方告诉高丰文,“暂缓不是不办了,是暂时停止。”结果双方不欢而散。到最后,高丰文明白了,问题出在一个“钱”字上。

  对于自己的遭遇,高丰文一直都在回避“被骗”的说法。他不愿得罪还有可能合作的企业,“能够找到一家合作企业不容易,说骗,人家不愿意听。”

  “最后这一批成功的希望都多大?”《中国周刊》记者问他。此时,9月12日的下午,高丰文足校的上空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风雨过后,总会迎来彩虹,厄运之后,总会有奇迹。”说完,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喝了一口茶,半响,嘴里又挤出三个字,“或许吧。”

  在青少年的培养上,高丰文有力建足校,却无力组建一支职业队;徐根宝虽然掌控了职业球队,但他的模式却孤立而不可复制。

  足球从娃娃抓起固然正确,但如果 “金牌战略”不改,如何抓娃娃将一直成为难题。

  中国周刊记者 张卓 北京报道

  中国没有一个成熟的学校联赛制度。

  曾经,学校联赛风行过,早在1980年代,国家体委开展了三个级别的学校足球:萌芽杯,幼苗杯和希望杯。当年三杯赛吸引了全国大约1000所学校,声势浩大,张恩华、李明、彭伟国等第一批职业球员就成名于学校联赛。

  然而,随着足球职业联赛的开展,三杯赛迅速萎缩直至消失。中国足协对开展业余联赛没有兴趣。想踢球的孩子只有两条路:去职业俱乐部,或参加足校。

  消失的踢球少年

  中国足协专职副主席杨一民日后回忆这一变化,认为取消学校联赛是足球职业化改革后的最大失误。放弃了以青少年业余体校为载体的培养体制,等于放弃了培养少年踢球者的一个重要渠道。

  学校联赛的失位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足球人口金字塔的失衡。据中国足协在2007年的官方统计,十来年光景,中国男子足球注册人口从高峰时的65万人下降到3万人。更严重的后果是:缺少了学校联赛的保障,教育中已不再有足球地位。

  “一个孩子,在哪儿待的时间最长?学校。但现在中国的学校没有相关的足球教育,没有对应的联赛,足球普及从何谈起?”资深足球记者颜强告诉《中国周刊》记者,他在欧洲走访过很多学校,几乎所有学校都有足球课程,学校和学校间,社区和社区间,还有各种足球比赛。

  “现在很多人都认为,中国足球青少年培养不利,是职业俱乐部的问题。这种观念不对。在西方,职业俱乐部只承担职业足球范围内的事情;青少年足球普及,应该靠学校教育和业余联赛完成。如果本身没有那么多孩子踢球,职业俱乐部从哪儿选人?”

  西方的青训原则

  贝克汉姆的成功之路,是最典型的青训轨迹——小时候,他先跟着父亲在工厂业余俱乐部玩;上小学后参加当地社区比赛,11岁时,加盟沃尔特汉姆12岁以下少年队;之后,被曼联球探相中;13岁时,贝克汉姆与曼联签订了一份学童合约,不到1年后正式成为红魔的职业球员。

  边上学边踢球,业余时间参加各类社区比赛是西方足球的培养模式,在此过程中,职业俱乐部会派出大量的球探四处寻觅天才。选中者纳入到俱乐部梯队;再发展下去,就进入分流阶段:踢得好的,和俱乐部签约,成为职业球员;水平一般的,可以继续求学。

  法国勒芒足球俱乐部技术总监弗兰克在考察过中国的青训体制后,认为中国的青训体制和西方的最大的不同是:孩子在非常小的年龄就脱离开学校,进入专业训练。他说:“法国足协曾经做过一项调查。结果发现凡是在14岁之前离开家进行训练的孩子,没有一个能够进入一线队。一名球员的成长,家庭、学校教育在里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日本足坛家喻户晓的青少年教练今西教练在访问上海申花时透露:日本学生必须高中毕业,才有机会被选拔到职业队中踢职业足球。要么就是上大学,进入大学生球队。在日本的职业球员中,70%是高中毕业,30%是大学毕业,只有一两个天才球员才会在高中阶段就被招入职业队。 

  足协的职责

  中国和西方的足球部门在职责分配上有着天壤之别。意大利、西班牙等国足协的主要任务是负责业余足球运动的普及。比如英足协只负责业余联赛和青少年培养,对英超联赛不过问。西方人认为,足协属于行政部门,有权力有义务对足球进行推广和普及,但进入职业联赛体系,行政部门进入市场是违法的。但在中国情况相反,中国足协把大把精力投入到职业联赛。

  当年,阎世铎豪赌世界杯,不惜砍掉原本属于青少年训练的经费;谢亚龙极其看重参加北京奥运,放弃了最初拟定的九个大区青训计划。两任足协主席都无一例外寄望一次比赛成绩的突破。

  足协在青少年培养中的失位,让民间足校和职业俱乐部成为青少年培养的主要承担者。职业俱乐部不愿意花太多的钱在梯队建设上,但为了达到中国足协规定每个俱乐部有三个年龄梯队,很多俱乐部买下现成的队伍充数。

  民间足校缺少有效的市场机制和人才的输入输出。成功者寥寥无几。徐根宝凭一己之力在崇明一干十年,这样的成功带着极浓的个人英雄主义色彩,绝非是模式成功;高丰文的“中国第一足校”如今举步维艰,究其原因:市场化程度不够。

  2009年,体育总局从体彩公益金中抽取6000万左右资金,决意恢复三大杯。足协初步拟定了小学、初中、高中三级联赛方案。5年内杯赛涉及城市数为12-16个。每个城市要求有32到40个学校参赛。总费用4000万元。

  4000万元资金,足矣让一个原本夭折的学校联赛起死回生。也许学校联赛可以让青少年培养回归政府,让足球回归教育;也许学校足球的活力一旦被激发,中国足球人口会发生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但质疑声仍不绝于耳:如果“金牌战略”不改,这些举措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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