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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民谣领军人:写诗让我有了荣誉感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1月30日07:40  大众网

  “以后会是一个文学家”的鼓励和赞扬并没有让叶榄感到振奋,“我那时的理想是当一个诗人,不太喜欢‘文学家’这个称谓,以为不过是搞文字修辞那一套的老学究而已。”

  那时候,叶榄对诗歌的迷恋令人惊叹。有一天晚上,他挑灯写诗,夜深犯困,趴在桌 子上睡着了。放在收音机上的蜡烛燃完后,引燃了收音机的塑料外壳,收音机又引燃了窗帘布,一时间火光弥漫。“幸亏我哥哥及时发现,用被子把火扑灭,否则我们俩可能都要葬生火海了。”提及此事,叶榄哈哈大笑,但因为这件事,“我父亲大发雷霆,不许我晚上写诗。”

  在写诗过程中,对叶榄影响最大的人,是一位美女音乐老师。叶榄告诉《怀尧访谈录》,直到现在,他还清晰地记得,那位老师叫郭树瑜。“郭老师年轻漂亮,歌唱得很好。她喜爱文学,有很多文学方面的书籍,还借给我看。她的男朋友是个诗人,出过两本诗歌小册子。”

  这让叶榄深受启发,他用笔记本做成诗集,抄录自己创作的诗歌作品,并郑重地命名为《叶春东诗集》。这部手抄诗集在同学们手中广泛传阅,“遗憾的是,我的第一本诗集在传阅过程中不慎被人弄丢了,我为此懊恼了很长时间。”1989年,当时县文联举办诗歌赛,叶榄以一首《无毒蛇》的诗歌,荣获三等奖。这让一个喜欢写诗的少年雀跃不已。

  天有不测风云。15岁那年,叶榄的父亲因病去世,由于家境困难,已经考上县重点高中的叶榄无奈辍学。在老家务农期间,这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还做着自己旖旎的诗歌梦。

  “那段时期我写了大量的诗歌,有时一天能写10多首。”按照当时的政策,不久,叶榄到了父亲生前所在的乡粮管所上班,这是1991年的元旦。“有了工资之后,每次到县城,我都要到书报亭购买《诗歌报》《诗刊》《星星》等诗歌刊物。”阅读诗歌让叶榄的心变得更加柔软。1992年,叶榄无意间在一本杂志上看到有关希望工程的报道,他埋在心底的失学之痛被深深地触动了。想了一夜,他决定单骑走遍全国,宣传希望工程。

  “1993年元旦,是我生命中一个最为重要的日子,这一天我辞去公职,开始投身公益事业。”此后,叶榄的诗歌也随之发生改变,他不再满足于对个人内心世界的描写,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对社会现实的关注。

  在目睹了太多的失学儿童和他们的生存状态后,在一首叫《希望在脚下延伸》的长诗中,叶榄如此写道:“这里没有鳞鳞广厦/只有野火昏灯破屋烂楹/这里没有鸡鸭鱼肉/只有饥饿的肚皮渴望的眼睛…”

  1997年,叶榄结束“希望工程万里行”,开始环保宣传,他觉得,“在中国,往往一个孩子会影响一个家庭。”他把宣传对象锁定在中小学生,并时常到学校义务演讲。叶榄在广州越秀区东风西路小学讲到了氟里昂对环境的种种危害,不料几天后,有位家长在街上认出了叶榄,向他大倒苦水。说自己的孩子听了叶叔叔的课后,哭着闹着不许家里人开空调,说是会产生氟里昂,破坏臭氧层。结果大热的天里,一家老老小小都只好陪着小皇帝捱热,最后实在熬不住了,每人买了一台小风扇。”正是这样的一些小事,让叶榄倍感振奋。

  从发起环保行动到今天,叶榄写下了一千多首环保诗歌。“我学历不高,出过几本小书,上不了中国作家富豪榜,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诗歌让我找回信心,它融进我的血液,直入我的灵魂深处。”

  新民谣领军人周云蓬:写诗让我有了荣誉感

  2006年前后,在位于北京大山子“798”艺术区的废弃厂房里,摇滚明星崔健遇到了一位画家。闲聊中,崔健被画室里播放的音乐打动——他听到的,正是周云蓬的音乐;有赛车手和作家身份的韩寒,曾经在博客发表文章《期待我们往日的灵魂附体》,“我推荐一首歌给大家,周云蓬的《不会说话的爱情》。”该文的标题,即来自这首歌。

  在接受《怀尧访谈录》独家专访时,周云蓬一直抱着吉他,手指不停地撩拨琴弦,“隔一阵不练,手就会僵硬了,这种技术性的东西没法偷懒。”那个天气沉闷的午后,他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及肩的长发遮住了三分之一的脸。在见到我之前,因为感冒,他刚去过医院。采访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他一直一动不动,仿佛一位得道的高僧。

  1970年出生于辽宁的周云蓬,整个童年充满了火车、医院、手术室和酒精棉的味道。三四岁的时候,周云蓬患上眼疾,四处求医但收效甚微。“六岁时去义乌一个老中医那儿治眼睛,途中经过杭州。妈妈当时给我买了一本名叫《西湖民间故事》的书,念给我听。六和塔、飞来峰、黄龙洞的传说都令我心驰神往。”九岁完全失明,从此,耳朵便成为他的双眼。

  后来他成为沈阳盲校的学生,无事就背唐诗宋词,或读泰戈尔的《飞鸟集》,还学会了弹吉他。“那时我的看书方式是教别人弹琴,教一小时琴,对方帮我念两个小时书。”用这种方式,少年时期的周云蓬听了大量的经典著作,他的内心世界变得越来越广阔。

  多年后,周云蓬在和朋友聊天时说,“我一直梦想着写作,当一个大作家。”上世纪80年代,他的偶像是托尔斯泰、泰戈尔。他喜欢去书店,进去就用低沉的嗓音问:“有没有《浮士德》?没有?那《战争与和平》呢?”那时,他读书主要靠去图书馆借阅盲文书籍。

  19岁那年,周云蓬考取了长春大学特教学院。大学期间,他喜爱艺术,喜爱音乐,喜爱电影,喜爱昆德拉的作品,并且开始写诗。“1989年时,我在《辽宁青年》上发表了诗作,一下收到二百封信。那时感觉到有种荣誉感,上学每天必须到收发室去问‘有信吗?’”大学毕业后,周云蓬被分配到一家色拉油厂,“拿着不用做事的工资,像狗一样活着。”1995年,他说服父母,告别“狗活”,背着吉他去北京。

  周云蓬的好朋友、作家沙漠舟在接受《怀尧访谈录》采访时透露,2003年,自己曾做过几次周云蓬的“拐杖”——“带他去城里的酒吧唱歌。他每晚可得报酬150元左右,打车回来就要花掉五六十元。他爱喝酒,常常在酒吧豪饮至醉,也常常一个人孤独地在香 山的一个路边烧烤小店以羊肉串下酒。有一个深夜,他唱完歌和我打车回来,他喝醉了,一屁股坐在门前冰冷的水泥地上,死活不肯进屋,还用盲杖狠敲着地面,一遍遍地狂喊:‘要么握手,要么绝望……要么握手,要么绝望……’”

  好在,周云蓬并没有绝望。有媒体曾经评论:“周云蓬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这让周云蓬有些不舒服:“这个话的潜台词是我应该死了才好。什么叫我活着就是奇迹啊,任何一个人活着都是奇迹。”随即他解释道,“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你是个残疾人,你要自强不息,身残志坚。我来北京之后一直在淡化这种意识,别老当悲剧英雄。这种感觉可能一两年内摆脱不了,2004年之后才渐渐肃清了这种流毒。”

  2004年,周云蓬的第一张专辑《沉默如谜的呼吸》横空出世,许多音乐爱好者开始相互打听“谁是周云蓬”;2007年4月,他的第二张专辑《中国孩子》问世,其主打歌《中国孩子》使很多听众为之垂泪:“不要做中国人的孩子,饿急了他们会把你吃掉/还不如旷野中的老山羊,为保护小羊而目露凶光/不要做中国人的孩子,爸爸妈妈都是些怯懦的人/为证明他们的铁石心肠,死到临头让领导先走…… ”2008年秋天,周云蓬凭《中国孩子》获得“第八届华语传媒音乐大奖”颁发的“最佳民谣艺人”、“最佳作词人”两个奖项。

  有很多人人听过周云蓬的歌后,说他的歌词“很有诗歌的味道”——他们不知道的是,周云蓬,其实是“潜伏”在音乐界的诗人。“如果需要,我可以把诗歌换成歌词。”他说。

  今年春天,周云蓬发起了一个帮助贫困盲童的计划。他给这个项目取名叫“音乐照亮生活”。其中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出版一张《红色推土机》的民谣专辑,专辑销售的全部收入将作为此计划的启动资金,购买mp3、乐器之类的物品,直接送到盲童手上

  周云蓬说:“我无法承诺为某个盲童带来一生的幸福,这个计划只是一声遥远的召唤,就像你不能送一个迷路的盲人回家,但可以找一根干净光滑的盲杖,交到他手中,路边的树、垃圾箱、风吹的方向、狗叫声、晚炊的香气,会引导他一路找回家门。”

  采访结束后,我请周云蓬在《中国孩子》的专辑封面上签名——他答应后,小心翼翼地抓住笔,摸索着,奋力而缓慢地、一笔一划地,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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