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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户担心改造“整”到我头上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1月08日09:52  法制晚报

  

租户担心改造“整”到我头上

  郝老板的妻子正在帮顾客接散装酒

  

租户担心改造“整”到我头上

  老褚正在上演自己的拿手戏——炸丸子 本版摄/记者郭谦

  南城大小店 老板多数是北漂 面对新发展 担忧期待全都有

  租户担心改造“整”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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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场人物:租户人物特点:居住京城的外乡人,靠小本生意养家糊口,对城中村改造喜忧参半。

  城中村的租户,他们是漂泊在北京的外乡人,却和很多村里人一样对自己的“家”有了感情。

  在南城的城中村里大大小小的店面,老板大多是这样的人。城中村改造计划将给他们带来什么,谁也说不好,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

  要么,改造带来的新局面能带动自己的生意从此越做越大;要么,改造后涨价的租金让他们承受不起,最终只得卷铺盖走人。

  改造会落下我们家么?改造能落到我们家么?一样的城中村,租户们却留下了不一样的表情。

  超市“大当家”的盘算

  拉家带口

  山西老板开超市

  郝老板家的超市在大兴鹅房村这个典型的村落里,算是小有成就的一家。临街大大小小共有三四家超市性质的商店,郝老板的店虽说不上是最大,却是开店时间最长的一个。

  这已经不是郝老板一家在北京的第一个落脚地儿了。郝老板几年前从山西老家拖家带口来北京闯荡时,先是在大红门附近租了一家店面做粮油生意。

  好不容易全家人刚安顿下来,生意稍有起色,因为租住的房子要拆迁,郝老板被迫搬家。

  忍痛将店里的粮油清仓后,郝老板带着一家人向南走。郝老板笑称自己当时就像是游牧民族,揣着仅有的积蓄上车,走哪儿算哪儿。之所以离城中心越来越远,是因为越往南,房价越低,可以节省不少开支。

  走到了这个偏远的鹅房村,郝老板当时想,这次总不会被拆了吧。再加上房价确实便宜得让人不能相信,于是一家人又开始在这里安营扎寨。

  还做老本行吗?郝老板绕街走了一圈,发现村子里连个像样的超市都没有,于是租下临街的两间房,买了几个货架,超市就算是开业了。

  货品低端

  倒似农家杂货店

  开业好几个月,超市才开始盈利。

  第一次走进郝老板的店时,记者心里禁不住犯嘀咕:这也能叫超市?

  除了五排超市里常见的货架外,这家店与普通的农村杂货铺没有什么两样。货架上摆放的都是些低廉的食品,很多已经在城市里销声匿迹的零食,这里仍在销售。

  和城里的超市不同,店中央摆放的不是特价或者畅销商品,掀起门帘走进去,第一眼就能看见一个半米多高的大酒坛,姜黄色矮胖的坛肚里是满满的高粱散酒,坛子盖儿也不例外地用一块红布包起来,喜庆得很。

  再往里走两步,又是一排散装酒,白酒在前,黄酒在后,3到5元一斤。因为便宜,散酒卖得很快,村里不少男人拿着矿泉水瓶来买,老板娘熟练地灌上一瓶,正好一斤。

  挨着门口摆放的玻璃柜里,记者见到了不少如今已经可以被称为罕见的“老物件”——管装的蛤蜊油、带小镜子的刮胡刀组合、绘着小虎队的笔记本……

  听到记者连称稀奇,郝老板不好意思地笑,“城里人早不用了,但是价格便宜,乡下人喜欢。”

  村里的消费水平自然和城里有差距,这也是让郝老板最感无奈的地方。郝老板告诉记者,他也不想把店开成杂货铺,以前也曾试着卖些高档的东西,但是一根大号双汇火腿肠,如果放在城里的超市里,“卖4块5块的都有。”可在自家店里,即便是卖到3块,也少有人问津。

  郝老板只好放弃尝试,进些好卖的小商品,平均每卖一件最多只能赚两毛钱。就这样郝老板的店开了两三年。

  期待拆迁

  拓展客源不怕贼

  不仅如此,村中的治安也让郝老板很担心。采访那天,记者刚走后不久,来了一男一女两个“顾客”,趁老板娘忙乱时偷走了店里价值7000元的充值卡。

  郝老板不慌不忙地去派出所报了案。这是他第二次报警被盗,2009年也是这样丢了5000元的充值卡,一直到现在小偷都没被抓到。“小偷太多,防不胜防。”看着空空的盒子,老板娘郭女士无奈地说。“赶紧改造吧,也该是变一变的时候了。”郝老板用手比划着从哪条街到哪条街会被拆。这些都是他从当地人那里听到的传言,但村里一直都没有确切的消息。

  就算拆迁郝老板也不打算再搬到别处了。“超市不像粮油店,东西没办法清仓。”等村里盖起了楼房,他打算再借些钱租下一间门面,开一家正儿八经的超市。

  但生意是否就可以“风生水起”了呢?郝老板挠挠头,说自己也不确定。他希望村里能盖上城里小区里面的那种漂亮的楼房,“那个时候里头住的可不全是农村人,说不定城里人也来,价格就能提上去了。”

  “最好有小区,还有保安管着,看小偷还怎么偷!”郝老板咬着牙补充道。

  丸子“供应商”的担忧

  久敬庄

  平房租给外地人

  久敬庄村路的两旁有很多店铺,店铺后面是两三层的小楼房。店铺很多都是外地人开的,小楼房里也都是本地村民盖起后一间间地租给外地人住。

  村子里到处都贴着租房信息,很多村民都搬到了附近的小区,想在久敬庄村的平房里找到一家本地人,要费很大的功夫。

  大院里的房子都是矮平房,一间二十多平米,往往一家三四口人都挤在一起。屋里杂物堆积,一张床就能占据大半面积,原本就不高的屋顶上还晾晒着大大小小的衣物。能有一台二十几英寸的小彩电看看,那是很不错的事情。

  炸丸子

  他靠手艺立住脚

  下午三点多钟,久敬庄辛家大院老褚家的窝棚底下,已经支起了一口大油锅。老褚头戴着一顶已经变成灰色的厨师帽,端坐在锅前,左手从盆子里和好的面料中捞起一坨,用力一挤,食指和拇指圈成的空隙中慢慢出现了一颗圆圆的面团。

  久敬庄村里,像老褚这样的人家很常见。光老褚住的辛家大院里就有二十多户人家,头两家是卖猪头肉的,往里是卖早点的,老褚家隔壁还有一家卖水的……都是外地来北京做生意的,大院跟《功夫》里面的大杂院很像。

  屋里面积有限,老褚跟所有住在大院里的人一样,也在屋外用砖头和石棉瓦搭起一个小窝棚,里面堆满了做熟食用的豆瓣酱和各种调料食材,同时也是烹炸食物的场所。

  老褚的丸子4块钱满满一盒。厨师出身的他很满意自己的手艺,所以将价格定在久敬庄村里算是稍微高一些的水平,可每天买的人不是很多,还是赚不了多少钱。

  很知足

  就是房租太心疼

  老褚是东北人,两年前和老婆孩子一起来北京闯荡。刚开始,一家三口在刘家窑附近做熟食生意,由于刚来北京人生地不熟,所以租下了一间一个月要一千多块的房子。

  说起这一千多块,老褚的妻子就心疼得直咧嘴。一家三口拼命挣钱,每月交了房租就很少有盈余。好不容易生意有了起色,没想到一年前他们住的房子被纳入了拆迁范围,这一下一切都得重新开始。

  老褚带着家人往南撤,这次他再也不敢租月租金五百元以上的房子,找来找去,附近也只有久敬庄的房子能满足这个要求。于是一家三口安顿下来,开始了大杂院的生活。

  大杂院里又脏又乱,走进去就能看到一大堆的垃圾,到了夏天,院子里更是臭得让人难以忍受。但对老褚一家人来说,漂泊的生活总算又有了一个暂时安稳的落脚地儿,一家人起早贪黑地做着炸丸子的小本儿生意,倒也知足。

  闻拆迁

  忧心何处能落脚

  如今,旧城改造的消息传来,拆迁的传闻一波又一波。老褚不得不正视自己一家人又将搬家的事实。“房子不拆也不是自己的,拆了也没钱拿。反正自己做不了主。”原本就不是本地人,被折腾,老褚也认命。

  只是,最后的村落即将消失。小矮房一个月只要三四百元的房租,再加上每月九百元的店铺租赁费,对老褚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支出,上哪儿再去找一个房租和摊位费如此低廉的地方呢?

  老褚实在不想再从头开始了。炸丸子的生意做一天是一天,真到了非搬不可的时候,一家人就回东北去。“我们在东北的家还是在开发区里面,比这里好多了。”老褚苦笑着自我安慰。

  文/记者王祎实习生陶然

  新闻观察员王森赵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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