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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火龙对决》:自我救赎的野兽刑警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3月30日11:39  南方人物周刊

  《火龙对决》

  自我救赎的野兽刑警

  崔斯坦

  大部分香港导演在进入内地市场之后都经历了一段或长或短的阵痛期,并在磨合的过程中不同程度地调整了自己的风格。比较快进入状态的有陈可辛与陈嘉上等人,王晶的电影虽然次次骂声不断,但其纯熟的内地圈钱之道恐怕无人质疑。这些显示了强大适应能力的影片也越来越脱离了所谓的港式风味,体现出一种愈发主流的合拍片气质。不过也有一小撮人不肯抛弃大卫·波德威尔所说的那种“尽皆过火”与“尽是癫狂”,其中有以杜琪峰为代表的银河映像,也包括即将推出新作《火龙对决》的林超贤。

  从斩获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影片”的《野兽刑警》,到上一部作品《证人》,林超贤的片中从来不缺动作、枪火以及男人间的兄弟情义,《火龙对决》就是这样一部带有浓烈林超贤烙印的警匪电影,再次以暴戾警察作为主人公,大玩尺度惊人的火爆场面。尤其是发生在茶餐厅的一场混战,里边是敌我双方以梁柱为掩护、依靠搭档之间的配合和墙壁上的镜子进行火并的刺激,外围是劫匪情急之下横扫蹲守警员的惨烈,镜头的调度与里外转切的节奏完美配合,不仅在内地银幕上难得一见,就港片这一卦而言也称得上漂亮。

  和《野兽刑警》一样,《火龙对决》的故事也是围绕两个警察展开,黎明饰演警官文方,因为已有身孕的妻子惨遭小偷的毒手而变得不修边幅、心生恨意,一心要为妻子报仇的他把情绪都发泄在了疑犯身上,破案手法极其残忍。而任贤齐饰演的高级警官纪少群看似前途大好,却因为女友曾混迹夜总会的经历而升职无望。两人因领域为一宗谋杀案而产生交集,惺惺相惜。

  在男性主导的商业片里,反目成仇的原因大都很简单,要么是各为其主,要么是利益驱使,再不然就像林超贤的电影那样,把勾出男人阴暗面的责任都放到他们的女人身上。但在《火龙对决》里,这两个男人并不仅仅是走到了对立这么简单。文方朝已经沦为亡命之徒的纪少群开枪之后,纪少群平静地告诉他,“其实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你抓到那个贼也会杀了他,你也已经不是警察。”一番话把文方从道德的制高点拉下,两人原来都是自己心魔的困兽。

  片末,文方在火海中帮助疑犯的妻子诞下一子,由此释放心中怨念,最终获得救赎。至于舞火龙的情节和关于火龙的旁白,不熟悉香港习俗的影迷可能会感到有些费解。据说在150年前,大坑曾暴发一场可怕的瘟疫,无药可医,最后通过舞火龙才驱除了瘟疫,并在之后的日子里演变成中秋庆祝的一项传统节目。在这部电影里,火龙也成功地赶走两人心中的“瘟疫”。

  如果该片舞完火龙便罢,还可留下不少想象的空间,但导演非要给黎明加上一段阐述心路历程的旁白,直接让影片急转进入说教。不过,说教也是香港电影的一大传统,在旧式电影里,主人公必定要明辨是非、惩恶扬善的。再者,如果没有这一段主题升华,如此暴力的警匪片,又怎能顺利地出现在内地观众的面前?如今香港很多编剧的工作重心都不是创作出更绝更妙的桥段,而是将精力用于揣摩“上级”意图,努力在只可意会的内地审查制度中摸索出微妙的丛林法则。林超贤的这部新片或许可以为香港编剧们提供一些有益的经验。

  比较大的遗憾是黎明与任贤齐始终没能碰撞出火花来,着实可惜了好剧本。遥想当年姜大卫与狄龙、发哥与李修贤的黄金搭配,曾让几多少年血脉贲张、心驰神往。那样的美好时光当真是一去不复返了。

  江湖告急(2000)

  导演: 林超贤

  主演: 梁家辉 吴君如 张耀扬

  黑帮大佬任因久因行事夸张不择手段,树敌无数。确认有人要加害自己之后,任因久以“江湖告急”的戏言,传令召开江湖大会,引发一场江湖闹剧。

  证人(2010)

  导演: 林超贤

  主演: 张家辉 谢霆锋 张静初

  沙展唐飞办案追求快狠准,行动极为猛烈。在追捕疑犯张日东时,卖命追车超车,最终引发一场连环车祸,进而上演了绑架和救人的惊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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