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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的图腾崇拜文化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4月02日08:10  内蒙古晨报

  《蒙古秘史》中明确记载,“苍狼白鹿”为乞颜部落孛儿只斤氏的鼻祖,但并不代表所有蒙古民族各部的祖先图腾。在辽阔的北方,蒙古民族还有许多其他部族生息繁衍,他们都有各自崇拜的图腾。

  提起蒙古族,很多人就会想起姜戎那本红极一时的书《狼图腾》,还有蒙古族对狼的崇拜。然而,很多史料表明:仅仅说“狼是蒙古族崇拜的图腾”并不很贴切。

  图腾崇拜是原始信仰的一种形式,“图腾”词义为“他的亲族”,被认为是某个氏族的起源和祖先,并被当作是某个氏族的保护者,而受到尊敬、崇拜。图腾文化是世界上所有民族或部落在一定历史阶段上普遍存在过的文化现象。起源于额尔古纳河流域的古老蒙古民族,在长期的历史演进中,孕育和创造了自己的图腾。从许多岩画、古籍、史诗、游记,特别是口口相传的民歌、民谣中不难发现蒙古民族所崇拜的图腾除了狼,还有鹿、马、鹰、熊、天鹅、龙等等。

  苍狼和白鹿的传说

  《狼图腾》一书中,作者用饱含深情的笔触,对狼的勇敢、顽强、智慧、团结协作精神作了深刻的描述,这也正是蒙古民族狼图腾崇拜所倡导的精神。

  从中国北方民族史来看,狼图腾崇拜现象几乎为生息在北方草原上的游牧先民所共有,乌孙人、高车人、丁零人、突厥人都把狼作为自己的祖先,回鹘人也有过生动的狼神故事。

  蒙古民族的狼图腾最早只是古代乞颜部落孛儿只斤氏的图腾,这在《蒙古秘史》和《蒙古源流》中都有记载。经过数百年演绎,狼图腾被人们当成了整个蒙古民族的图腾。

  《蒙古秘史》开篇明确写道:“成吉思合罕的祖先是承受天命而生的孛儿帖赤那(苍色狼)和妻子豁埃马兰勒(白色的鹿)一同过腾汲思海来至斡难河源头的不儿罕山前住下,生子名巴塔赤罕”。反映了唐代末期,两个以狼鹿为图腾的蒙古部落姻族从额尔古纳河西迁的重要史实。而《国语·周语》记载:“穆天子西狩犬戎,获其五王,得四白狼四白鹿以归”。史学家翦伯赞考证:“白狼白鹿是当时的氏族”。

  《蒙古源流》记载,成吉思汗在围猎中特降旨对“郭斡玛喇勒”(草黄母鹿)和“布尔特克沁绰诺”(苍色狼)这两种野兽放生,可见是作为神兽加以爱护的。

  《多桑蒙古史》记载,窝阔台将一头狼放生希望为自己增寿,不想狼却遭“猎犬群起啮杀之”。窝阔台当时就觉得这是个不祥之兆。果然,他不久就去世了。

  鹿,柔顺而善于奔驰,和美而具有神力,在中国古代也是一种帝王的象征。

  蒙古萨满认为鹿能显灵,可以驱魔镇邪。内蒙古巴尔虎、察哈尔、科尔沁等地区萨满巫师所戴的帽子都用铁皮制成鹿角加以装饰,所用的青铜镜和法鼓也都刻画着鹿的形象,说明蒙古先民、特别是森林狩猎民曾以鹿为图腾神灵。

  无与伦比的马情结

  蒙古马与蒙古民族的缘分深厚,在蒙古人心中,马如同忠实的朋友和伙伴,如同日月星辰。因而,蒙古民族被称为马背民族,谈论蒙古人,评价蒙古民族历史,都离不开马。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蒙古地区都流传着对马的赞颂。在蒙古族著名英雄史诗《江格尔》中,也有对英雄战马的描写。

  蒙古马生活在冬季高寒夏季高温地带。它在暴风雪中驰骋如飞,烈日炎炎中行走如流。它有耐寒耐热的奇特本领,因而具有强大的环境适应性。蒙古马体小而又灵活,眼疾而能避险,矫健而有力量,敏锐而又迅捷。

  早在成吉思汗时代,马就被作为蒙古人社会中最重要和最受尊敬的“贵族”。据传,当年铁木真被汪罕设计陷害而逃亡时,马作为神的恩赐拯救了他和属下。美籍人类学专家杰克·威泽弗德在《成吉思汗与今日世界之形成》中曾生动细致地记录了这段历史。

  蒙古族不仅把马视为神加以崇拜,更把马鬃装饰在“苏勒定”(大旗上的铁矛头)上。成吉思汗时代,饰以白色马鬃的“苏勒定”是精神之旗;饰以黑色马鬃的“苏勒定”是战神之旗。

  至今,内蒙古许多地方仍有不同的骏马雕像或以骏马形象为主题的艺术作品。

  鹰图腾崇拜

  蒙古民族对鹰(海青)也有着类似于图腾崇拜的情结。

  如科尔沁右翼杜尔伯特乌尔图那苏貝,他是成吉思汗弟弟哈萨尔的第二十七世孙,他们的氏族就自称是鹰氏族,各代的长子、长孙都以各种鹰来命名。

  据《蒙古秘史》中记载,成吉思汗10世祖的小儿子孛端察儿蒙合黑,被4个哥哥抛弃后,走投无路时曾靠一只鹰捕猎维生,他的后人孛儿只斤氏就把鹰视为救命恩人,当作保护神敬奉起来。而铁木真在称汗之前,曾被他的“安达”(兄弟般的挚友)札木合所陷害,也是一只猎鹰救了他。

  鹰还是萨满化身的神物象征。

  蒙古萨满传统认为,海青是天的神鸟使者,它受命降到人间和部落头领成婚,生下一个美丽的女孩,把她培养成了世界上最早的“渥都根”(女巫师)。

  而布里亚特的萨满神话传说中,男萨满的最早化身也与鹰有血缘关系。

  布里亚特人把鹰推崇为萨满的保护神,他们常常在颂词中吟诵“神鹰可罕父亲,凤凰哈敦母亲”这样的诗句,以表现他们非凡的出身和来历。

  分食熊肉是“图腾圣餐”

  蒙古民族对熊的崇拜也是源于蒙古萨满教图腾崇拜。

  布里亚特和达尔哈特人常称熊为祖先、神圣的,称呼熊“斡拖葛”,意思是长者、老人,他们认为人是从熊变来的,并直呼熊为祖父、父亲、祖先,这正是人们把熊看成与自己有血缘亲属关系的表现,所以才用相应的亲属称谓称呼它们,像亲属一样对待它们。达尔哈特人在猎熊时遵循一套非常特殊的习俗和礼仪,如公熊四季均可捕猎,母熊则不然,要等到它生养了小熊,春天走出洞穴之后才开始捕猎等等。

  捕捉熊以后,分吃熊头肉,似是古代原始人“图腾圣餐”习俗的遗留。在原始人看来,用图腾的血和肉作为圣餐,更能巩固他们与图腾的亲密关系,重新获得图腾的灵威。

  俄国地理学家波·卡扎罗夫在漠南蒙古地区旅行时,在青海记录了一则柴达木盆地的蒙古人把熊作为自己祖先的故事。

  布里亚特人的天鹅神话

  布里亚特蒙古人中还流传着天鹅图腾神话,“天鹅化作女子与青年婚配生子”的故事,在布里亚特和巴尔虎地区广为流传。

  霍里、巴尔虎等布里亚特部族被认定是天鹅的后代。布里亚特蒙古萨满在举行宗教仪式时,开始便要吟唱“天鹅祖先、桦树神杆”的颂诗。新疆蒙古人中也流传着白天鹅是蒙古人的祖先之说,蒙古高原曾有许多民族或部落将白天鹅作为吉祥的象征,甚至奉为神鸟“翁衮”加以祭祀。

  此外,受中原汉文化的影响,蒙古民族也崇拜龙,还有的部族有树木图腾崇拜、芒牛图腾崇拜等等。各种图腾神话反映了蒙古民族独具风采的民族特点及与北方各民族、特别是阿尔泰语系各民族神话的许多共通之处,体现出他们之间相互交融的密切联系。

  本报记者 雪竹

  (感谢内蒙古自治区档案馆、呼和浩特市档案馆、内蒙古师范大学历史系提供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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