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两岁女孩妞妞的家人为其买下一套300平方米的别墅,价值近400万元。妞妞被媒体称为南京最小而且最富的房二代。据悉,妞妞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都在垄断企业工作,家庭基础比较好。
(详见本报今日12版)
“房二代”
公众围观的是垄断暴利
□温国鹏
区区两岁的年纪,价值400万元的别墅,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在垄断企业工作的家庭背景,这么多的因素加到一起,“最小房二代”想不吸引公众的眼球都难。而媒体越是强调妞妞的家人并非大富大贵,公众围观的热情也就越高,毕竟,相对于早已经难成为新闻的各种有钱人的炫富游戏,这种垄断企业的普通职工无意间创造的“财富神话”可能更容易引发公众的兴趣。
“最小房二代”之所以让公众心中五味杂陈,就是因为她正好击中了这个时代最容易引发公众围观的两个焦点:居高不下的房价所代表的民众生活成本的上升和一直讳莫如深的垄断企业的职工收入所代表的社会分配不公。而妞妞的家长在已经拥有4套住房的情况下还能一掷千金为妞妞准备下20年以后的嫁妆,毫无疑问更激发了大家的好奇心,原来目前的高房价对于垄断企业的职工而言依然是“太低”了。
当大多数社会公众还在为了自己的住房透支今后几十年的收入时,垄断企业的普通职工竟然都开始为自己孩子20年后的住房问题做打算了,这样的“不差钱”怎能不引发公众太多的解读?“最小房二代”为什么会引起围观?说白了,公众围观的不是南京最小最富的房二代,而是垄断企业的职工收入。引起大家兴趣的,不是提前20年送给孩子结婚礼物是否有必要,而是垄断企业的职工收入到底是多少。
“电厂抄表工年薪十万”、“高速公路收费员月工资八千”,这些新闻都曾经为我们揭开了垄断企业职工收入状况的冰山一角,但是很快又被遮掩起来甚至变得更加神秘。你越是不说公众越是想知道,毕竟,大家的好奇心不会因为你的不愿意透露而消散,“最小房二代”的出现,正好给大家创造了这样一个契机,公众想抓住机会围观也就不稀奇了。
公众围观“最小房二代”无非是想借机再次探一探垄断企业职工收入的虚实。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能否就此让谜底大白于天下,答案可能并不乐观,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的围观热情,以及以这份热情来展现大家对于社会分配公平的思考与渴望。
给财富套上遗产税的“枷锁”
□江德斌
看到两岁娃娃就拥有了一套别墅,不禁令笔者感到汗颜,工作十来年方能供得起房子,尚属于欠银行贷款的房奴,而天下的房奴一族,更是数不胜数。“别墅娃娃”还在上托儿所,就已经解决了住房问题,无需再为将来购房发愁。此情此景,不免令买不起房的人、身陷负债的房奴无地自容。
在这起别墅争议之中,孩子是无辜的。“别墅娃娃”幸运地生于一个好家庭,因此从小就能拥有价值不菲的财富,在目前的法律生态之下,其财富来源合法合理,外人只有欣羡的份儿。但是,这倒让我想起前几天,关于是否开征遗产税的问题,部分人认为条件还不成熟。如果看到“别墅娃娃”,不知道那些反对者,又是怎样的想法?假如听凭富人的财富通过各种方式,代继给下一代,贫富悬殊状态也势必将延续下去。而如果开征遗产税和赠与税后,像给无收入来源的幼儿购买别墅这样的事,就要先支付一笔税款,才能保证财富合法延续。
“别墅娃娃”是社会财富分配与继承的表象,虽是一个极端案例,却显示出社会贫富的分化。而要缓解财富集中的马太效应,缓和贫富差距带来的社会矛盾,就需正视社会生态环境,真正做到以民生为本,尽快调整经济发展结构、财富分配体系,完善税收调节功能。
“蜗居二代”更令人揪心
□王传涛
公众对“富二代”、“贫二代”的对比还没有抒发完悲伤之情,今日又出现了新的名词——“房二代”。
“房二代”一词甫出,网上板砖无数。看着一个两岁的小孩子就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豪华别墅房产证,或者说是拥有了一个“拼爹胜利”和“炫富”的荣誉证书,许多人确实控制不住自己的仇富情绪。于是,“房二代”的出生,不是伴着羊水而伴着口水出生的。可在笔者看来,“房二代”不是最可怕的,站在权利角度讲,如果条件允许,每位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儿女成为“房二代”,“房二代”没有原罪。
“房二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楼价不见下跌,以及站在“房二代”反面的那些“蜗居二代”。“房二代”只能证明某一部分人,有了优先满足孩子居住权的条件了,但问题是,这个社会迟早会有一部分人成为“房二代”的——我们的理想也是每位新生儿都能成为“房二代”。所以,我们解决问题的着眼点不应当在于“房二代”,而在于“房二代”背后的“蜗居二代”:蜗居了一代还不算,还要蜗居二代、三代。而蜗居背后那些属于公民的权利,是不是已经在一代又一代的恶性循环中愈加贫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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