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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护隐私的香港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9月09日10:10  温州网

  去香港采访是菲律宾劫持案报道的另一条线,在那个时候,我们都想知道那11个小时,在大巴车那个密闭的空间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我就是带着这样的任务到了香港。

  从业多年,这个题目不算有难度。依据惯往,灾难过后的人们都会愿意倾诉和表达。当时我们同期的另一篇稿子,就是伊春空难的那个话题,对幸存者的采访就将坠机前的过程完整的还原了出来,那么我当时也是希望我这边也可以将发生在密闭的大巴中的那11个小时究竟发生过什么,在那个生死一线的瞬间发生过什么?把这些做一个还原。

  最初的时候,我们的设想是把重点放在香港这篇稿子上,因为所有的遇难者和受害者都来自香港。

  实际去到香港之后却发现,那与内地的采访有很大的差别,在香港,所有的应对和秩序都非常有规则,这规则从警方一知道劫持案发生之后就已经开始启动了。包括安排包机带本地媒体前往现场,以及后面定期定时的公布最新消息。比如说死伤人数、事态进展包括后续的处理意见,他的消息都是第一时间完全透明的状态。

  但这种状态就造成了一个困扰,就是这些透明的信息构成的是一个粗的线条状的东西,缺少细节。

  在我的逻辑中,只要可以接触到幸存者,就应该拿到我想的内容。然而在香港,这点却让我特别的意外,我不清楚这是不是香港人自小受到的教化使然、或者是不同的个人意识形态中对个人隐私的维护。尽管我用了很多的努力,包括找到他们的亲属、同学的等一系列很亲近的关系,但都没有拿到更多的资料。他们每个人能评述的内容都十分有限,都不会对死者或者生者进行过多的评价。就像这次旅行中最悲剧性的梁家人的朋友温婉明,同时他也是梁家两个孩子的老师,也仅仅评价说:“梁太在那样的悲痛中,依旧可以表现的相当克制,这就是这家人的教养和礼仪。”那么如果是生者的朋友,则会提当事人婉拒你的采访要求,会告诉我“他们需要安静的自我疗伤的时间。”有一个叫李滢铨的女孩子,在我看来是这次旅行团中非常好的一个采访对象,但是她只选择了香港《明报》作为了她唯一的出口,对我的采访要求婉拒了,尽管我找到了李滢铨读书的最好的朋友,也被告知:“她的情况,如果她愿意跟你讲就会跟你讲,如果她不愿意,我们是不好多说什么的。”于是就造成了一个非常让我沮丧的局面。

  虽然这个采访的局面非常之沮丧,但我仍然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尊严的状况,就像港媒除了明星的娱乐八卦不遗余力之外,对每一个普通人都给予最广阔的空间,每个人在这其中都拥有自我的权力,如果不愿意,那么就可以say no。

  其实对比伊春空难来看,在空难中的幸存者,我们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幸存者出现在镜头前讲述,这可能也是两地人对自我的认同的差异化,并不是说谁对谁错,只是看到了两种不同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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