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延滨 稿件来源:
炒作是媒体对文学的介入。
炒作不是今天才有的行为,媒体从来就是文学的“市场价值”偏离文学自身价值的操盘手。过去,把香花打成毒草,是炒作,全国上下全在夸说“样板戏”,也是炒作。这样的炒作,有一只可以察觉的手,后来说这只手的名字叫“横加干预”。现在,把赝品说成是珍品,把庸俗说成是高雅,把低级趣味说成是新……当然是炒作,有一只无形的手,这只手叫“市场”。
炒作是媒体对文学资源的一种重新分配,哄抬价格和打压价格的过程中,媒体分得了一勺羹;同时,把掺水的肉汤端给市场。
炒作的敌人是那些在炒作的时代,不受捧,不怕骂,不动声色的那些写作者。当媒体炒过的当红作家一个个销声匿迹后,人们在媒体的焦距外发现“这一个”还活着。
炒作也并非一种方式,由于传媒不同,场合不同,炒作的方式也不同。比方说,网上发生“韩白之争”,有其发生的背景,文坛的网络表现就是“粗口对骂”,骂你是看得起你,是你值得人骂,是骂你才会有点击率;与虚拟的网络相对应,面对面的“作品研讨会”就是“吹捧与自我吹捧”,那怕在网上再粗口的骂将,一旦参加“研讨会”都比较礼貌,因为请你参加是看得起你,是准备让你表扬,知道会表扬人,参加又不说好话,那就叫不知趣。
在这个年月,一个人被媒体炒过,被网络骂过,被研讨会吹捧过,就大概算是“成名”了。至于作品如何,读者都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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