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小叶朝华 志武 春山

　　关键词：迷路

　　主题：三个男人，第一个，因为无法接受我“婚后才能有性行为”的观念而放弃我；第二个，是已婚男人，给不了我未来；第三个，口口声声说爱我，最后，因为我不是处女，要和我分手。

　　终于等到了男友

　　他拉着别人的手

　　朝华和一个女孩手牵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毫无思想准备。

　　从2009年1月到7月，我和朝华恋爱半年，感情融洽，几次讨论婚嫁。

　　2009年7月底的一天傍晚，我从河西赶到江宁，朝华的住处，等他。我们为一件事吵架，两天没说话了，我选择妥协之际，给朝华打电话，他直接挂断。

　　蚊子嗡嗡地飞舞在我的周围，夏虫在青草丛中孤单地鸣叫。牛仔裤汗津津地贴在我的腿上，我徘徊许久，终于等到了男友，他拉着别人的手。微弱的灯光笼罩着我，燃烧着我的心，我紧张，窒息。

　　“干啥？”朝华用厌烦的语气问我，“深更半夜的，在这吓人！”我心碎，朝华的臂弯依旧挽着那女孩，她看我一眼，我看她一眼。

　　“我等你……有六个小时了……你……”我盯向朝华。

　　朝华说：“我们分手啦，你还缠着我，你还无聊啊？”“分手？”我纳闷，“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朝华冷漠地丢下我，“我们没关系了。”

　　“这怎么可能，我们还说好结婚的，结……”我急了。“那是你一厢情愿，我可没那意思。”朝华打断我，他上楼去了，很不耐烦。我站在落寞的夜色中，低声哽咽。

　　两天前，在朝华的住处，他第N次想要强行和我发生关系。我坚决不从，“最美好的时刻，必须要留给新婚之夜，求求你，别逼我……”朝华说，他无法忍受自己女朋友“婚后才能有性行为”的观念，“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说明你根本不爱我。既然你不爱我，那我还是去找别的女人恋爱去，谁像你，木讷得像什么似的！”

　　朝华软硬兼施，我软硬不吃。“所有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唯独我的身体，我无法轻而易举地交给你……”我请求朝华，请他能够从我的角度为我考虑，“你要是真爱我，为什么非得这么急躁？”“你要是真爱我，为什么非得拖到结婚那天？”朝华随即反驳我，他坐床头抽烟，眼神冰冷。

　　接下来的两天，朝华没理我。我低下头来找他，他给了我当头一棒。

　　朝华上楼去了，我愣在楼下，迈不开步。片刻，朝华又跑下来，问我到底想干啥，“刚才她在旁边，有的话我不好说。我们缘分已尽啦，希望你好运。”“就因为‘那个’原因？”我卑微地说。“是的，我接受不了。”朝华按住我的肩膀，要我冷静。

　　我的脸发烫，难堪之余，我点点头告诉他，“好的，我知道了……”我很狼狈，逃一般地捂着嘴跑开。

　　我睁开朦胧的眼睛

　　志武抱住我不放

　　白天，我疯狂地工作，想用忙碌来麻痹失恋的伤痛。夜幕降临，我白天的伪装土崩瓦解，整个人变得奄奄一息。躲在公司走廊的角落，我不知下班后该去哪里。

　　同事志武发现了我的秘密，他问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我需要倾诉，更需要安慰。志武拉我去酒吧，“不去那地方，”我推辞。“跟我去，没事。”志武像一根稻草，我紧紧拽住他，跟他进了城南的一家酒吧。“一看你，百分百是失恋了。”志武劝我放松，大胆地发泄，“看过梁朝伟的《花样年华》没？梁朝伟还对着树洞说话呢！你可千万别憋着，有啥尽管对我说。”

　　我满肚子的委屈，像潮水一样倒给志武。志武是个已婚男人，比我大七岁。他家在徐州，和爱人分居两地。

　　我唠唠叨叨，一遍遍地复述自己的苦楚。志武开导我，每天带我出来玩，还邀请我去他的宿舍，给我做炖鸡蛋（我最爱吃）。几个月的时间，志武花费大量的时间陪我，他拨去我头顶的阴霾，让我看到生活的阳光。我对志武有了别样的感觉，公司里的女同事和他开玩笑，我会暗暗吃醋。

　　我们是不可能的，志武结婚了，有家庭。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享受着志武妹妹长妹妹短的关怀。

　　2010年3月，一天夜里，在志武宿舍，我守着电脑看完一部电影，他还没醒来。中午，志武陪客户吃饭，喝了很多白酒。我刚下班，就悄悄来到志武的宿舍，给他烧水。志武呻吟着，我喂他喝下很多水，他才沉沉地睡去。

　　我熬不住，伏在床头睡着。迷迷糊糊，我感觉自己处于梦中，有人吻我，我想挣脱，又想迎合。紧跟着有人脱我的衣服，我没有及时清醒。当我最终睁开朦胧的眼睛，志武抱住我不放。我的防线，毁于一念之间。

　　天亮了，我趴在床上，脑海里飘荡着前男友的身影。我无法解释，尚未结婚，我为何允许志武占有我的身体？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模糊了朝华的模样，累积着我和志武的感情。

　　我和志武过着半同居的隐蔽生活。“我们的将来……有可能吗？”我问志武好多次。他明确告诉我，“不可能！”“那你为什么要侵占我的……身体？”我疑惑。志武说：“我喜欢你，情不自禁。”“你爱我吗？”我傻傻的。志武说：“我喜欢你。”

　　朋友们都知道我是单身，要给我介绍对象。得知我去相亲，志武吊着脸，“你这么急？”“这不是急不急的问题，你能给我未来吗？”“你去相亲，我很不好受。”志武说他深思熟虑一番，突然觉察出我的重要，“我不想失去你。”“我也不想失去你。”我明确回复志武，“要不，你离婚，来娶我？”

　　他有步骤地给我宽衣解带

　　我条件反射般阻止着

　　相亲还在继续。我的同龄人春山，通过朋友的朋友牵线，走进我的生活。志武很生气，不过，看我去意已决，他也无可奈何。

　　我决定摆脱志武，认真和春山交往。这也是忍痛割爱。我对志武有感情，而我的理智并不模糊，不能拿自己的明天做赌注。我和春山交往，至少，他有可能给我婚姻。

　　春山问我有没有谈过恋爱？“谈过。”我说。“啊！”春山大吃一惊，“听说你没谈过的呀！”“相当于没谈过。”我把和朝华分手的前因后果简单讲讲，春山喜形于色，“分得好！那种男人，不值一提，你很明智。”

　　春山对我的好，如涓涓流水。我想好好生活，想找个爱我的男人给我温暖。我应该好好跟春山生活，我把爱情从志武身上慢慢地转给春山。

　　2010年国庆，春山请我去湖南旅游。离开长沙的那一夜，春山要和我好好聊聊，他躺我身边，抚摸着我的手臂。“能看出来，你是好女孩。”春山的动作很温柔，“好女孩，不能受到半点伤害。”

　　出游的几天，我们一直住在一起，春山尊重我，我们的亲密仅限于接吻。这一夜，春山显然想更进一步。

　　床头的灯光，像雾，在我眼前散开。我的心七上八下，男人啊，或许都一样，都是贪婪的动物。转念一想，我曾失去朝华，如今想来已不是遗憾。而眼下，我若重蹈覆辙失去春山，那可就糟了。

　　表面上，我维持着自己的矜持，假装糊涂。春山有步骤地给我宽衣解带，我条件反射般阻止春山，他要我别害怕，“小叶乖，听话，听话……你那前男友不爱你，他和我不同。我不是为了得到你的身体，我是真心爱你。”“我怕你说谎。”我的心里话，“别骗我。”

　　“不骗你！我要是单纯想得到你的身体，何苦等到今天？我是真心真意的在乎你……”“我还是怕……怕……”

　　我的抵抗是虚弱的，春山势如破竹，在我的忸怩中，把我变成他的女人。我爱春山，为他献出我的身体，又有什么不可以？“我爱你！”春山喃喃低语，我喃喃回应。

　　真没想到，回到南京，春山的态度立刻转变，他要分手。

　　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原以为你是处女，”春山似乎委屈得很，“你不是！你敢说你是处女……你撒谎！我还真以为，你给我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