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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职冒汗”,汗擦干以后呢

  11月24日,南京市食品药品监督局公开述职活动在南京电视台演播厅举行。这是南京市今年10家重点部门领导干部向社会公开述职的第二家单位。在一个半小时的公开述职评议中,官员们被问出了汗,观众则叫好声一片,直称“要的就是真实,拒绝作秀忽悠”。

  在领导干部述职方式上,南京开风气之先,让有关部门的负责人直接向“人民汇报”,整个述职过程完全公开,并且还要现场回应种种“麻辣问题”,的确是值得赞许的举动。正是在种种尖锐问题的追问之下,在述职的过程中,“局领导们都冒了汗,有的搓手指,有的低着头”。这样的方式,不仅可以直接与有关部门负责人互动,也能反映自己的诉求和看法,还能对这些部门提出自己的期望和要求,让民众觉得十分过瘾。

  诚然,我们不能简单地以“是否冒了汗”来作为述职是否有效的标准,但不容否认,官员在述职中冒了汗,至少表明述职让他很紧张。紧张的原因可以有很多,可能是担心无法回应问题而造成冷场,可能是因为履行职务不力而担心,也有可能是担心在上级心中留下“不良印象”。而在民众心中,自然是希望领导们之所以紧张,是因为对自身职责有一种如履薄冰的谨慎与谦卑。然而,述职过程尽管重要,更为重要是:“官员冒汗之后,能有怎样的效果和后果”?

  关于评议的效果,南京的有关领导有一个说法,就是要“评出一身汗,评出一股劲”。也就是说,“评出汗”,不是目的;关键在于,要在以后的工作中以“人民不满意的地方作为着力点”。

  一次评议就是官员在民众面前的一次大考。事实上,在食品药品监督局的评议中,尽管局领导们回答了许多的问题,但也不能否认,其中的一些回答还是有一些闪烁其词、不得要领。公开评议尽管给了民众一次与职能部门领导“亲密接触”的机会,但这样的机会却并非一个完整的机会。如果民众的打分除了在现场能令“领导冒汗”之外,不再有其他的威力,对职能部门的领导们而言,与一场紧张的演出又有何区别?回去洗个澡,又是一身轻松,以前咋干今后还咋干,这身汗就出得没有意义。看直播的群众还不是空欢喜一场?

  这次南京确定了10家重点单位的领导进行公开评议,或许这些职能部门的工作的确都很出色,都会得到民众评议的高分,但是,我们也不能完全排除将会有一两家职能部门在民众评议中“现了原形”的可能。由此引发的问题是:如果某些部门的领导在民众评议中不合格,该怎么办?公开评议如果真要作为一种长久的制度,自然需要设想这样的可能。然而,或许是因为公开评议是一种全新的尝试,还没有对这样的问题进行深入思考论证,或许是有关部门有意只希望“严格评议但不问责”,至少,目前尚未看到对前述问题的明确答案。对民众而言,既然南京有勇气进行“公开述职”,当然也应该对“评议不合格”部门的领导有所追责,这样才是“向人民汇报”的真正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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