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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再复猛批《三国》《水浒》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11月28日10:06  华龙网-重庆商报

  

刘再复猛批《三国》《水浒》
刘再复猛批《三国》《水浒》

  《双典批判》作者:刘再复出版: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红楼梦》是一部悟书

  记者:你最近在香港和内地都出了很多书,据说读者对《红楼四书》的反响很强烈?

  刘再复:《红楼四书》是最近北京三联出的,一套四本,香港三联也出了《红楼四书》,我做了一个讲座,演讲主题是:红楼梦与西方哲学。概述了《红楼梦》在哲学、文学方面有哪些特别的贡献,还提到和西方几个主要哲学家在哲学基点上有什么不同,在思路上有什么不同。

  记者:《红楼梦》是你一直很倾心的作品,你的评价也是很高。

  刘再复:不是很高,而是最高。我不是把《红楼梦》作为研究对象,而是作为生命体认的对象。如果作为研究对象,就要讲究知识性、逻辑性、考证性。而作为生命体认对象,则是用心灵,用生命。像王强所说的,像宰相女儿,讲“一千零一夜”,一天讲一个故事,不讲第二天就被杀掉,这是为了生命需求的讲述。

  人家都把《红楼梦》当做是研究的对象,而我呢,把它当成生命体认的对象,所以没有功利的目的。这实质上是没有现实的功利性目的,但合人类的生存、发展、延续的大目的,也合我个人提高我生命质量、灵魂质量的目的。所以这种研究对我来说不是一种负担,而是一种感悟和提高的过程。也是一种“至乐”。1996年我出版了《独语天涯》,其中就有五十段谈《红楼梦》,都是平时有什么感悟,就写下来,很轻松。

  记者:是不是说《红楼梦》的伟大之处,就是它的可解读性特别强?

  刘再复:它本身就是一部悟书,一部人书,一部充满人性的书,与其说可解读性还不如说可感悟性。

  原型文化与伪型文化

  记者:跟中国其他的一些经典来比较的话,《红楼梦》的特点就更明显?

  刘再复:《红楼梦》属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原型文化。所谓原型文化,就是本真本然的文化,没有被后来残酷的生活经验所歪曲所变形所变质的文化。《山海经传》里的英雄都是为人类造福的英雄,虽是失败的英雄,但没有功利之思,不是杀人的英雄。但后来到了《三国演义》、《水浒传》,英雄都变成杀人英雄了,个个有心机心计。《红楼梦》没有这个,主角贾宝玉连普通人有的嫉妒技能、猜忌技能、仇恨技能都没有,最本真本然。像“夸父追日”、“精卫填海”、“女娲补天”……他们都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都没有嫉妒的技能;仇恨的技能,不像武松、李逵那么仇恨,也不像关羽、张飞那么愤怒,要杀人,没有的。他们只是为人民造福,海不可以填我偏要填,天不可补我偏要补,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记者:《水浒传》、《三国演义》在中国一直有很大的影响……

  刘再复:对中国民族性影响最大的是《三国演义》、《水浒传》,所以我认为它们是中国人的地狱之门,有些东西已经深入中国人的潜意识了,中国的老百姓都觉得它们讲的都对,进入了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这很可怕。

  记者:所以你就想通过倡导阅读《红楼梦》来批判这个?

  刘再复:我不是提倡什么,也不是批判什么,只是体认什么,只是如实地说出来。《红楼梦》是一种原型文化,而《三国演义》、《水浒传》是伪形文化,变形,变质。《红楼梦》恰恰不是,《红楼梦》展现的是什么?是伦理学,是宗教学。

  大观园是曹雪芹的一个理想国,它跟柏拉图的理想国不同,柏拉图的理想国是要把诗人赶出去,而曹雪芹的理想国恰恰是个诗国,它的主体是诗人。大观园既是审美理想,也是政治理想,在里面“一国两制”,大观园内一制,大观园外一制。大观园里的诗人们互敬互爱,也进行诗歌竞赛,但不分输赢,李纨评判说怡红公子最后一名,贾宝玉也鼓掌说“好”。大观园里不论输赢,把世俗的恶习陋习全排除掉。世俗就是功利,讲究输赢,讲究成败,讲究得失,大观园把这些排除出去,在大观园里有免除恐惧的自由。当贾宝玉走出大观园,就得面对贾政,难免恐惧。羊城晚报

  ■书摘

  刘再复《双典批判》观点

  ●《三国演义》和《水浒传》,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把女人当作人,即当作尤物、器物、动物等(下文另作细述),骨子里都对女人有种极端的蔑视。但是,《水浒传》更多地表现出对妇女的杀戮,而《三国演义》则更多地表现为对妇女的利用。《三国演义》中的女子简直像政治马戏团里的动物,一个一个被推到政治前台作表演。

  ●《三国演义》展示一条规律,谁伪装得最巧妙,谁的成功率就最高。表面上看,魏、蜀、吴三方是力量的较量,实际上是诡术的计量,即骗术与伪装术的较量。论群体的力量,曹营大大胜出刘备集团与孙权集团,但是,在赤壁之战中,曹操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窜,差些丧命。曹操不是输于力量,而是输于诡计,他完全没有识破刘、孙联军的那么多诡计,不断上当。

  ●在《水浒传》展示的从“官逼民反”到“民逼官反”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两种怪物。一种是专制皇权政治造成的以“高俅”的名字为符号的怪物,这种怪物仰仗专制机器逆向淘汰的黑暗机能,爬上权力宝座的塔尖并为所欲为无恶不作。另一种怪物,是造反大战车造成的以李逵、武松、张顺的名字为符号的怪物。这些怪物本来质地单纯,但在“替天行道”的造反合力下,一味只知服从杀人的命令,只有力量,没有头脑;只有兽的勇猛,没有人的不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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