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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农民工犯罪逐年递增 受城市化挫折严重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1月26日07:32  新闻晨报

  □晨报记者 罗剑华

  农民工二代,指的是“80后”和“90后”的农村劳动力,也叫“新生代农民工”。和他们的父辈相比,他们更向往融入繁华的都市生活。而低学历、少技能的现实打击,给他们带来的城市化挫折也更为严重。

  据闸北法院院长钱锡青介绍,该院近年来审理的“农民工二代”刑事案件,呈现逐年递增的趋势。

  以未成年人罪犯的数量来统计,最近3年半以来,闸北、黄浦、宝山、虹口、崇明地区的1936名已被审判的人员中,上海籍未成年人占 549人,非上海籍的未成年人则为1387人,已成为严峻的社会问题。

  案例1

  难忍欺侮,“豆芽菜”刺死老乡

  阿文和大任都来自启东的同一个乡镇,他们各自的父母早年在上海打拼,两年前将这对从小玩在一起的小老乡送入了本市一所寄宿制职业技术学校,指望他们能在上海学业有成。

  在班上,身材瘦弱的阿文是典型的“豆芽菜”,性格内向,说话轻声轻气,学习成绩倒是不错。和他相比,身材魁梧的大任尽管成绩不佳,但仗着自己比同龄人更强壮的体型,居然成了“小霸王”。不过,大任非但没有在学校里刻意照顾小老乡阿文,反而将他视为最容易欺负的对象,动不动就打骂。而阿文长期以来,也一直对大任的欺负忍气吞声。

  去年3月的一个晚上,阿文独自在学校食堂吃饭,被大任撞见。“帮我排队去买饭菜,快点。”大任递过自己的空碗,就坐在阿文身边,等着他替自己跑腿。不过这次,阿文没搭理大任,只是挪了挪位置,继续吃自己的饭。

  见平时从不敢顶撞自己的阿文不愿替自己排队,大任顿觉没了面子,他操起自己的饭碗,“咣”的一声砸在阿文的头上。大任并没罢休,他故意等候在食堂通往宿舍的路上,将吃完晚饭准备回宿舍的阿文拦到偏僻处一阵暴打。当晚8点多,大任又故意在寝室里勒令阿文给自己打热水洗脚,服侍完之后更干脆躺在阿文的床上,不让他睡觉。

  深夜10点,寝室刚熄灯,大任又开始刁难阿文,这次,他一定要阿文帮自己按摩,直到他睡熟才能停手。

  几十分钟过后,看着躺在自己床上鼾声如雷的大任,浑身伤痛的阿文突然情绪失控。他先从大任那里找到了一把平时他用来唬人的匕首,然后对准大任的身体疯狂连刺……当急救人员赶到现场时,大任已不治身亡。此时,冷静下来的阿文几乎吓呆了,在同学的帮助下,他向警方报警投案。

  法官点评

  年仅17岁就站上了被告席,阿文的冲动换来的是9年的刑罚。现实中,像阿文这样,父母忙于在城市打拼,疏于对子女关心照顾的农民工家庭很寻常。缺少足够的社会、家庭关心,在自尊心长期遭受伤害的情况下,性格内向的外来青少年很容易在压力之下,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案例2

  赚一次黑钱 躲不了追查

  两年前亚峰18岁,出生在陕西一个偏僻乡村的他,勉强读完小学就踏上了社会。那年,村里有长辈在上海打工,说有一家大型船厂正在招肯吃苦的工人,学历倒是不要紧。于是,亚峰跟着长辈来到了上海,成了船厂的一名装配工。

  因为厂里的同龄人不多,亚峰渐渐觉得工作很无趣,他唯一的消遣就是厂区附近的网吧。没多久,亚峰在网吧结识了比他大几岁的龙哥。龙哥也是从外地来上海打工的,亚峰发现,龙哥为人很豪爽,在用钱方面根本不像是一般的打工仔,而且常常给朋友买烟、请吃饭。

  一天,亚峰忍不住向龙哥打听他的财源。龙哥神秘一笑,“要赚钱哪能光靠你在船厂的那点工资,要自己动脑子想办法才能赚大钱。”见亚峰一脸崇拜的样子,龙哥答应过几天带亚峰出去赚钱。

  6月底的一个深夜,亚峰和龙哥碰了头。龙哥告诉他,有些开黑车的司机,挺有钱的,只要上车吓唬吓唬他们,钱就到手了。晚上10点多,两人拦下一辆黑车,龙哥让司机往船厂侧门的方向开。半路上,亚峰按照两人事先的预谋,突然从后座用绳索套住了司机的脖子。司机吓得不敢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龙哥一边按住他的手,一边从仪表盘格子里,把司机的一部手机和现金夺走,然后将司机推出车门,再把车开到偏僻处丢弃。

  虽然龙哥提出,像这样抢劫黑车司机来钱快,但亚峰想想就觉得害怕,考虑再三,他还是决定不再跟龙哥交往。此后,亚峰开始本份地在厂里工作,转眼一年多过去了,他的勤奋还得到了厂里很多老工人的认可。不过,就在春节的那段日子里,已回到陕西老家的亚峰却突然被几名刑警上门带走。直到此时,亚峰才明白,无论自己如何隐藏,那个夏夜的行为还是躲不过警方的追查。

    法官点评:

  独自生活在繁华的都市中,涉世未深的外来人员,常常会对“有钱”产生不加识别的盲目崇拜,很多青年都会为了追逐财富,在义气、冲动的驱使下,踏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案例3

  小保姆原是家贼

  燕子来自沭阳,在她的老家,像她这样没读过中学的女孩不多。4年前,刚领到身份证的她来到上海找工作,还幸运地在万荣路上的一个小区里当上了保姆。

  小区4号楼的符阿姨家就快添孙子了,在保姆介绍所里,符阿姨一眼就看中了身材娇小的燕子。按约定,燕子每天早晚两次到符阿姨家做家务。很快,符阿姨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不仅因为她手脚勤快,还因为燕子的嘴特别甜,一直称呼符阿姨是“阿娘”。

  一天,符阿姨发觉自己的一根金项链不见了,因为自己记性不太好,可能藏到什么地方想不起来了,就没有追究。不过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符阿姨和老伴的财物开始接二连三地丢失,巧的是,每次不见东西,都是发生在燕子做完家务活之后。符阿姨和家人商量,这样下去可不行,得想个办法弄清楚这些遗失的财物到底和燕子有没有关系。

  在女儿、女婿的帮助下,符阿姨准备了900元现金,特意事先抄好人民币上的号码,接着老夫妻一早就出门买菜去了,留下燕子一个人在家打扫。

  一个小时后,夫妻俩回到家中,再看包里的钞票,果然不见了。

  到了派出所,燕子终于承认,自己在符阿姨家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利用主人的信任,前后偷走了3根金项链、一根铂金手链、一枚铂金钻戒和两块金吊件,以及数千元的现金。偷来的财物,大部分都被她拿到大卖场的金店贴换了其他款式的首饰,藏在家中准备自己佩戴。

  ■法官点评:燕子到案后交代,她其实很喜欢符阿姨一家,只不过因为自己没有经济能力购买首饰,又特别羡慕上海人的优越生活条件,所以才会忍不住伸手行窃。在闸北法院近年审理的“农民工二代”各类案件中,侵财类犯罪占据了75.5%的比例。

  像燕子这样,因虚荣心而作案的,是这类案件主要的犯罪动机。最终,在退赔所有赃款的前提下,燕子被法院判决三年徒刑,缓刑四年。

留言板电话:010-82612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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