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4
主持人:对岸怎么想,桌上谈一谈,大家好,这里是海峡电视台在北京为您制作的《小马哥开会》。介绍一下今天的与会嘉宾,一位是活动策划人,来自台湾的洪基伶小姐,欢迎您。
洪基伶:您好。
主持人:另外一位是央视的特约评论员杨禹老师。你好。
杨禹:您好。
主持人:杨禹老师原来是交通台的主持人,是吧?对交通很了解。
杨禹:对,北京交通台第一波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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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今天我们谈的这个话题就跟交通有关,交通拥堵究竟为何会产生。大家都知道,大城市病,也就是交通拥堵,我算了一下,每天我上下班,在路上多耽误一个小时的话,我这一辈子下来,70多岁如果逝世的话,就会比别人少活三到五年,所以这个问题太严重了。为什么会交通拥堵,北京出台的摇号限购措施能否有效?交通拥堵究竟由谁造成的?今天我们好好研究一下。刚才杨老师说了,交通台主持人,那您觉得北京摇号限购会有效遏制拥堵吗?
杨禹:我觉得不管用。因为道理很简单,限购只是把每年卖七八十万辆,变成卖二三十万辆,但是数量还是在不断的增长,它并没有说通过限购让我们机动车的数量减少,机动车还是越来越多,所以我们还是得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活得越来越长才好。
主持人:靠生命把它耗过去,是吧?
杨禹:对。
主持人:台北堵车吗?
洪基伶:台北也堵车,但是近几年好一些了,也是经过大的整改,所以现在稍微好一些了。
02:21
主持人:什么招啊?
洪基伶:反正罚呗,我觉得罚还是最好的一招。因为就是,不管是开车的还是行人的,你让大家自觉还是有限。
主持人:比如说超速罚多少钱?
洪基伶:台湾超速大概罚2万4台币,大概合人民币可能五千块钱吧。
主持人:我的妈呀!
杨禹:五千块钱,要闯红灯呢?
洪基伶:也差不多,反正超速、闯红灯、酒驾都是这种,所以重罚大家就会,还是会有一些抑制的。
主持人:一下情况就有很大的改观,是吗?
洪基伶:对。
03:00
主持人:我是每年在北京,我们一般两百、三百,我是每年要交大概三千块钱左右的罚款。这要检讨一下,我是非常不对的这样做,我现在已经变得好多了,但如果按照台北那么罚的话,我就倾家荡产了。
洪基伶:对。
杨禹:你就把在这儿挣的钱都罚过去了。
主持人:对,但是教育还是很重要,比罚不能说谁更重要,我们从小就听说过很多,叫什么?关于开车的司机应该遵守的口号,比如有一句叫做“高高兴兴上班来,平平安安回家去”,杨老师还记得吗?
杨禹:记得,还有“宁停三分,不抢一秒”
主持人:“宁停三分,不抢一秒”。
杨禹:对。
主持人:就是很多人把它完全反过来操作了,宁抢一秒,不等三分。
03:47
杨禹:对,现在真的能够为了不抢一秒,来宁停三分的司机实在在北京太少见了。
主持人:这个口号有可能沦为空话,是吧?
杨禹:对,因为他脑子里不断闪着另一句口号“时间就是金钱”。
主持人:对,抢,是吧。台湾有没有这样的口号?
洪基伶:台湾就是什么“马路如虎口”,然后“过马路停看听”。其实台湾大部分比较多的,其实还是行人的这种口号,因为开车的人其实考了交规,这些人其实,照理说其实他学习的是比较多的这种交通规则。然后呢,行人实际上,我们如果这么来看,其实行人是没有专门给大家上这个课的。
主持人:行人交通规则课没有,是吧?
洪基伶:对。
04:26
杨禹:对,咱们的司机其实都学过交规,也考过,也死记硬背过,真的到路上是不是按照交规走,这个其实确实差别很大。所以我觉得,刚才她说台北那边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么它就是重罚之下就没有勇夫了,开车都很规矩。咱们这边确实在处罚方面,力度我觉得太低。
主持人:您平时开车是吧?
杨禹:开车。
主持人:咱就不说您怎么违章的,您看到的其他爱违章的司机,他们一般都怎么勇啊?
杨禹:比如说闯红灯,我觉得闯红灯还是,在我看来是一次都不能闯,但还是有些司机会打打擦边球。
主持人:很多人是闯黄灯,你发现吗?
洪基伶:抢黄灯。
杨禹:黄灯的时候抢是,而且黄灯的时候抢是最容易出事的,因为你一抢黄灯,我亲眼见过我边上车道出过,后面第二辆司机觉得这个黄灯我要抢过去,结果第一辆的司机一开始想抢,抢到最后一刹那他变了卦了,他突然一刹车,结果他们俩就亲上了。所以,抢黄灯是非常危险的。05:51
主持人:对,您看到的这种黄灯啪一变了,他已经出去了,整个车都出去了这应该处罚吗?在交规上,我考考你?
杨禹:不用处罚。
主持人:就是没事啊?
洪基伶:他只要在红灯之前出了那条线,应该都是合规矩的。
主持人:但是就会出现一个什么问题,我们北京话说磕上了或者查上了,很多交通路口就是整个就交错在一起,就是因为有的车出来。
杨禹:对,有很多时候,灯那边,前边已经堵死了,虽然我这边是绿灯,但是司机你说按绿灯我可以走,但是如果走必定我要被堵在路口中间,这个时候其实很考验司机的选择。
06:30
有的司机这个时候就自动地停在线后边,不过去,不去添堵。但很多司机一想,我反正是绿灯,我就过去,但是最终他就成了堵的一分子。
主持人:我们看到,我查了一下资料,台北也有司机违章,肯定有,是吧。
洪基伶:对。
主持人:但是台北好像有的路口是上面有黄格线。
洪基伶:对,台湾其实就是这个线,因为我也是刚刚说的这种罚,你比如说在中间的地方大家会有黄格线,你就不可以过,这个白线,如果警察只要一逮你,你过了这个白线肯定是个罚。所以说,大家就绝对不会超出那个白线。你常常会看到有些司机更逗,是他已经超出白线了,赶紧往后退,因为只要警察在他停的过程中看见他在白线上,他当场就会被罚。
07:20
主持人:你要求后面那个车的司机素质也得很高,要不然退无可退,是吧?我们就碓上了。
洪基伶:对,所以他为了防止这样,他就不会超过这个线。不会超过这个线,其实也是一种抑制他去抢黄灯的一种方式。因为万一你没抢好,你就卡在中间了。而且台湾照相的设备其实它是感应的,就是说,我们在这个线的前面是有一个大S。
主持人:有小S没有?
洪基伶:它其实就是有一个线圈,你压到那个线圈,那个就拍照了,跟这儿的拍照的设备好像不太一样,这儿好像是类似像摄像一样的这种概念。
07:55
所以,大家就怕感应到那个线圈,所以他也抑制了他不会去闯。
杨禹:这说明大S是轻易碰不得的。
主持人:关于开车在路上造成拥堵,司机应该承担多大责任,或者说,行人们对司机有多么的反感,有多么的有意见,我们特别做了一个街头采访,看一看他们是怎么说的,来,我放一下。
08:23
(路人们表示司机占道抢道现象严重)
09:11
主持人:大家都看到了,行人觉得司机特别不讲道理,一个字——抢,不让行人。按说应该是尊重行人的。
杨禹:说实在的,多数司机并没有做到非常按照规矩来让行人。
主持人:他就觉得,反正你不敢跟我抢,我是铁皮的,你是肉皮的。
杨禹:对,所以心理很矛盾。
10:01
主持人:除了不让行人之外,其实行人有的时候也不让司机。
洪基伶:对。
主持人:就是如果大家都抢的话就壳上了。其实我开车的时候,我觉得最难受的是什么呀?我不是不怕行人,也不是不让行人,我就怕那些大车的司机,比如公交车的司机,或者是开一些特别农车的司机,就是你不别他,他别你,你也不敢碰他。
洪基伶:对。
主持人:你在北京街头碰上过?
洪基伶:我觉得其实挺多的,尤其是大车司机,我觉得我碰的特别多。就是说,当你在这个开小车的时候,公交车往往就是,他要往里道并的时候,他根本就不让你,因为他车大,所以你也根本没有办法,你只好退。
10:40
或者是你碰到有一些司机,他可能就觉得,凭什么我就要让你,这种矛盾的心理就会在这个时候纠结。那你就会,就是说大家看谁的车技比较厉害的时候,就常常有可能遇到碰撞。
主持人:所以台湾的公交车司机也让人如此敬畏吗?
洪基伶:没有,台湾的公交车司机,因为,以前也这样,后来也是罚,就是说公交车的,它是有规定的,比如说你要是司机因为这种碰撞什么的,他是会被扣钱的,反正是他会受到罚则的。而且台湾后来,就是因为有专用公交车道,我觉得台湾的公交车道……
主持人:大陆也有。
洪基伶:最不一样的是,因为我们是逆向的,就是说车行假设是往南,但是公交车是往北,公交车和普通的车是逆向行驶的,所以这样的话你就保障大家不会互相抢,因为公交车跟你是反方向的。
11:34
主持人:这个有点儿意思?
洪基伶:对。
杨禹:有点儿意思。
主持人:对吧?咱们都是同向的,所以杨老师也抢过公交车吧?
杨禹:对,我多数情况下还得让着公交车。其实开车在路上,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强者,也可能成为弱者。
主持人:对。
杨禹:我碰到边上是自行车、行人的时候,也许我是强者,但是我碰到公交车的时候,我得让它,惹不起,大货车。北京还有一个特点,北京有一类车,很多人没有观察到,是最牛的,就是金杯。这个金杯小车中等的旅行车,为什么?因为开金杯车的都不是私家车。
主持人:拉货的。
12:07
杨禹:都是单位的职业司机。单位职业司机,职业司机过去是一个职业,但是现在因为大家都会开车了,职业司机的职业荣誉度现在有所下降,所以职业司机开车上路,自己开的又是公家车,不怕碰,它是最牛的,所以见着金杯车你好好躲躲。
12:54
主持人:刚才我们说的这些算是司机的恶习,但是在路上,不光只有开车的人,是吧?还有很多行人,造成交通拥堵,行人就没问题吗?行人有哪些可能不太恰当的地方呢?广告之后咱们继续开会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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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4
主持人:广告回来,小马哥继续开会,今天我们聊的是交通拥堵。刚才说了半天司机的各种不是,咱们看看司机们,开车的人对行人有哪些意见,看看街头采访。
(司机们表示大多数路人不遵守交通规则)
21:23
主持人:最后说的这个司机挺有意思?
杨禹:对。
主持人:怕行人。
洪基伶:对,怕。
主持人:是吧?因为一出事大部分都是,或者说出了事心理上承受也受不了,不光是责任的事,我想。是吧?
洪基伶:对。
主持人:行人有很多问题,我先说一条,在台北我不知道,在大陆有些城市,行人在路上,就像满盘撒豆子一样,你知道吧?桌子面哗一把黄豆撒出去,哪儿都有,他该在的地方他在,他不该在的地方他也在,你有这种感受吗?
21:53
洪基伶:台湾其实以前就是也是这种情况也有,而且因为台湾的路面其实比大陆这边更要窄,因为我们路比较窄、比较小嘛。但是,就是其实从几年前,就是台湾推出了一个罚行人的一个重的规则之后,台湾其实这个现象就改善得非常多。
主持人:也五千块钱人民币,是吧?
洪基伶:不是,它是这样,其实它罚的一个是你的面子,还有一个是你的钱包。就比如说我们在红绿灯你走斑马线的时候,红灯的时候你过马路,警察就来罚,差不多一百块钱人民币。然后你还要去上两个小时的教育课,就是说你得去警察他们规定的一个教室,然后,都是一样跟你这种不守规则的人,你想大家都年纪这么大了,有妈妈,买菜的这种,有上班的这种,有年轻的。大家坐在那儿,然后警察就说了,你们为什么不守交通规则?你们知不知道交通规则怎么怎么样,他就开始给你上课。
22:47
这是特别让人掉面子和丢脸的事儿,而且你必须去,其实你要不去的话,相当于你就是违反了一些法律的这些东西。所以,我也上过这课,我觉得特别丢人。
主持人:对,我听出来了,那个警察说的话她都很熟悉。
洪基伶:对,然后去过一次之后,真的,我每一次只要红灯的时候,我就会想,万一我要被抓着了,我又得去上这个课。钱其实那时候还是一个比较小的事儿,你觉得你要花出一个时间去上两小时的课,真的,当时我就觉得特别不合算,所以你就控制住了这种自己可能着急,或者是抢的这种欲望。
主持人:你这种丢脸的治理办法大陆也有过,我记得小时候骑自行车,要被警察在路口逮住的话,您有印象吗?怎么办?
23:35
杨禹:对,有时候让你在那儿罚站,有时候让你帮着维持秩序。上海有一段时间采取了一些让一些大爷、大妈站在路口,看见有横穿马路的,他吹哨,一吹哨周围所有人都看你,你说你是再往前走还是往后走,往哪儿走反正都寒碜。
主持人:我是碰到过什么呢?就是闯红灯,过马路,小时候不懂,被警察按到那儿了,说要罚款。兜里没钱啊,警察叔叔,没钱,警察说,那没钱,让家长来,我说家长找不着,那时候没手机。怎么办呢?那招很损的,你站在那儿,你直到逮到下一个跟你行为的人你才可以走,这个可把我治了,当时站在那儿就汗如雨下那种,太丢人了,这种感觉。除了闯红灯之外,咱们看到的行人还爱干嘛,违反交通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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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禹:我觉得行人一个是不按道走,或者是随意走在机动车道上。当然,有时候我们机动车已经把人家行人的道路占了。但是我觉得,行人的不守规矩,总体上来说确实让司机感觉很麻烦,什么事儿都怕易位思考,有一次我骑一辆自行车出去,春天,我想踏踏青,我骑自行车绿色出行。在一个路口,到红灯,因为我开车这么多年,我很自然地红灯我就不走呗,结果我发现,我身边停着的那个自行车,大家全都默默地都前进了,大家才不管你红灯、绿灯,一看没有机动车了,自动就走了。我停在哪儿我觉得很穿越,我觉得我此刻,我是该走还是不该走。我觉得,可能开车开惯了的人,总体来说遵守交通规则的意识还是比较强的,当他突然变成了一个行人的时候,有的时候会有一点儿不适应。
25:14
但是,有的时候也会环境改变人。我记得,当我作为行人,我过人行横道的时候,我眼中看到有跟我抢的机动车,我也会狠狠地瞪他们。而我自己在车里的时候,有时候我会发现行人在瞪我。
主持人:又是穿越那种感觉,总有一天不管你买个酱油你要开车,总有一天你会走上人行横道,是不是,这是无可避免的。
洪基伶:对。
主持人:但是刚才杨老师说的那个,就是特别普遍,在某些地方。就是往前挪,您说的默默前进。
洪基伶:一直往前,往车前面蹭。
25:46
主持人:对,自行车也好,行人也好,能蹭一步是一步,反正你不敢撞我。导致这么宽的路就被蹭成这样了。
杨禹:对,所以我觉得,可能我们大陆这些年,经济发展特别快,大家习惯了过一种快速的生活,大家都很着急,都争分夺妙,过马路也是争分夺妙。你看上电梯,大家永远会有一个人主动的伸出手来按一下,关一下门。其实你按不按那一下,就差那零点几秒。
洪基伶:它就会关。
杨禹:但是总会有人很着急的,代表大家去按一下。
主持人:然后到了还会按开门的。
洪基伶:然后还没出去就一直把它关了,会有,真的会有。
主持人:路上也会有这种情况。
26:24
杨禹:但是在电梯上着着急没事儿,在路上如果你着急半秒钟,一秒钟,有时候会酿成事故。
主持人:对。我不知道,洪小姐在台北开车,你碰到行人和司机抢道的情况,你会怎么办?
洪基伶:其实我觉得就是,以前我们也是,因为其实分不清楚什么时候你该让他,因为有的时候真的是车是对的,有的时候确实是行人走在斑马线上。所以像我的话,我比较多的就是说,如果是在斑马线前面我就一定会让,因为斑马线还是行人的走道,然后尽量就让他。而且台湾有一个规定是,台湾是红灯车不能右转,所以就比较少像大陆这种,就是说车一直想要右转,但是行人在这边过马路,那不知道谁应该让谁,车认为我右转是正当的,行人认为绿灯了我应该走,其实这个时候是我,有的时候不管我作为行人,或者作为开车的人,我比较不知道怎么拿捏这种情况的。
27:23
主持人:这个问题有意思。
杨禹:对,在咱们北京的路面上,有很多地方其实行人跟开车的人,大家都不太好掌握这个尺度,你仔细分析,是因为我们的路面交通设施不完备,给大家带来了这种矛盾。比如说最有名的就是北京西单,西单路口那儿曾经有一个人行横道,也划着斑马线,但是它又没有人行横道灯,这个时候按说行人一看我有斑马线,我走吧。但是机动车你说让还是不让,你如果要是都让的话,你可能半个小时过不去。
洪基伶:都过不去,后面还会一直催你。
主持人:对。
27:58
杨禹:因为那个人永远,两边都是大商场,人永远川流不息。那个地方后来有的时候会站上一个维持秩序的人,他来负责,临时充当交通指挥信号灯的责任。但当没有他的时候,这个地方就只能是,永远是行人跟司机彼此之间进行一场博弈,双方都在互相蹭。
洪基伶:凭着感觉。
杨禹:最后达成一定的胜负。
主持人:他现在是人肉信号灯已经被隔离带所取代了,干脆全封上了。
28:27
杨禹:对,后来终于彻底封死了,实际上它就完成了在交通设施上的一个飞跃,就是实现了行人和机动车彻底的分道,这个是所有大都市改进交通设施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就是行人、自行车、机动车,大家各走各的道。我们刚才说了,在北京,包括在台北可能出现的很多情况,你发现是司机的问题或者人的问题,其实最终是这个设施本身的问题,是大家本来应该分开走的,各有一边的,结果走到了一起去。
主持人:然后我看到说,西单的这个改进是向香港的商业区学习的,香港的商业区它叫做步行天桥,步行天廊,整个都在上面走,你不用下到地面上去。
洪基伶:不用跟车有接触。
主持人:对。当然西单我也看到过,有了隔离带之后,有人也不愿意走过街天桥,觉得麻烦,所以就翻。
杨禹:对。
29:23
主持人:最有趣的是,还有些女士,还有些老外也翻。
杨禹:对,他们都以为自己是刘翔呢。
主持人:能跨栏是吧?
杨禹:人人都不是刘翔。
主持人:所以在翻隔离带或者说横穿马路的时候,其实也不分男女,也有猛的。
杨禹:任何交通的这种阻隔的设施,总会有个别人想去逾越它,是吧?但是这并不否认,这样的设施你一旦设立以后,这个地方总体的交通秩序就会好很多。
洪基伶:会好很多。
主持人:要好很多,我给大家看一张图。
29:52
主持人:借着杨老师这个话我给大家画一个图,这是一个十字路口,我们看到,一般我们的斑马线都在这儿、在这儿,一变灯,大家来回穿行,对吧?但是在日本一个特别拥堵的街头,那个地方经常在镜头上出现,它那个斑马线是这样的,就是这么走。
洪基伶:对,台湾的一些商业区也是这样的。
主持人:这样成为穿行的一个十字路口。
洪基伶:对。
主持人:节省了很多时间,你不用走到这儿再走到这儿了,直接这么穿越,它完全占据了好像是车的位置。这个给我们一些启示是什么?不一定车行道就属于车,对不对?它也属于人,当信号灯变换的时候,它的不同的权利就转换了。
30:41
但这时候如果说有一个车突然窜出来的话,那造成的灾害,或者是有一个行人在车辆行走的时候他突然窜出来。
杨禹:对,这样的斑马线的做法有一个前提,就是行人和车都守规矩,都按线、按灯来行走。如果在我们现在大家不太按照规矩来办事的路口,如果这么画斑马线的话,那就彻底乱了。
主持人:就一团糟了,对吧?
杨禹:成一锅粥了。
32:48
主持人:刚才我们看到这张图,其实就是谈到的车辆、司机和行人在路上各有各的权利和义务,简单说就是两个字——路权。这两个字对于治理交通拥堵有什么意义,广告之后继续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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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这“路权”两个字而且,它不光是说一个道德方面的,是不是在判断交通事故的时候,它会成为一个重要依据?
杨禹:当然。就是如果,比如说一个行人,他被一辆机动车撞了,那么这个行人,他被撞的时候是在马路牙子上边,还是在马路牙子下边,就差一步之遥,其实最后的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主持人:怎么不一样?
杨禹:你是不是待在自己行人应该待的地方,还是你行人到达了机动车应该待的地方,这个它的性质就发生了完全的逆转。所以其实交通管理,包括一些事故的判定,它本身就是对路权的一种判定,是不是大家遵守了自己路权的人,他就获得了利益的保障。
35:11
主持人:你看,关于人和车相撞,有过很多说法,黑龙江还是哪儿有过一个,不是口号,有过一个说法叫撞了白撞,这个您有印象吗?
杨禹:有,曾经有过这样的说法。
主持人:而且刚才我们看到,街采中司机也说了,说那撞了人,那肯定是我们的责任,对不对?好像派车的人天生在真发生事故之后,有一种弱势的感觉。
杨禹:对,其实有很多地方,在改进交通过程当中出台过一些阶段性的规定,有时候是走极端的,比如说撞了白撞,你行人,你只要乱跑,我机动车撞你是白撞的。这种做法看似是极大的打压了行人的活动性,但实际上也不合理,因为它会纵容司机去,按照这种撞了白撞的心理去规避,放弃自己对行人的规避。
36:01
主持人:这个很可怕。
杨禹:对,所以其实交通管理当中,无论是司机还是行人,还是骑自行车的,大家谁都不能为所欲为。从规则的制定到规则的执行,谁也不可能在这个规则里边完全地去、彻底地去保护其中某一类人绝对的利益,这个规则一定是在多种利益和不同的路权之间达到一个平衡点,谁都不要为所欲为,谁都要有所克制,在需要发生,在路权的矛盾的时候,大家要各自礼让,这个礼让是用规则确定下来的。
主持人:虽然说这是提倡,但是有一些人就专门钻所谓的政策法规的空子,最极端的表现,我先不说,有一个电影片段,两位看一下。
36:48
38:13
主持人:大家看得聚精会神,这个片子叫《姨妈的后现代生活》,是吧?
洪基伶:对。
主持人:在上海发生的碰瓷事件。碰瓷你听说过吧,原来?
洪基伶:我其实原来没有听过,就是在来到北京之后,后来才听说过。我反正一直是质疑,他们都练过吧?就是我觉得这事儿挺难的,因为拿自己的生命去开这种玩笑,其实我确实是原来没有听说过的。
50:02
主持人:如果咱们在路上碰到这种情况,洪小姐,您怎么判断是碰瓷呢,还是真是不小心被撞了?
洪基伶:其实我觉得,从我的角度上,我觉得挺难去判断,因为我毕竟是一个普通的人。所以我觉得,可能判断的方式就是,其实你跟他谈话的过程中,可能发现他是恶意的,或者是比较善意的。
主持人:看看他是不是以要钱为目的的?
洪基伶:对对对,其实可能只能判断,如果他真的是以要钱为目的,那就,比如只能是靠警察,或者这种公权力的这种方式去处理了。
主持人:警察一般怎么判定?
50:36
杨禹:警察,其实我跟交通警聊过这个问题,交警们也很,遇到碰瓷也很难办,因为碰瓷的那一瞬间,你很难就在交警的眼皮子底下。
主持人:对。
杨禹:但是这几年,碰瓷这种事情被遏制了,一个很重要的一条是我们设施跟进了,因为有太多的路面现在在我们的交警的监控镜头之下,所以有很多,我们现场的人,比如司机怀疑,或者交警怀疑他是碰瓷的那种局面,大家干什么?回去看录像,看他这个过程本身,通过这个过程他的行动,来判定他是不是碰瓷。
主持人:像刚才那种,拿着瓶子寻磨半天,伺机而动,突然窜出的,那一定有问题。
51:18
杨禹:对,所以刚才那个电影里那俩司机,不用跟史可去吵架,你跟警察说,来,咱们调录像。
主持人:如果被发现了,就是这种碰瓷,恶意碰瓷的情况,会对他有处罚没有?
杨禹:对,恶意碰瓷,如果被确认为是碰瓷行为,他本身也是一种刑事犯罪,他属于诈骗罪。
38:53
主持人:这种事情,是不是现在好像少了一些?
杨禹:对,最近几年应该说比较少了,是因为警方采取了一些有针对性的措施。比如说,他发现一些碰瓷的团伙,碰瓷它不光是真的抱一个大青花碰瓷,他就直接把人往上撞,或者有些碰瓷团伙是车碰车,他故意开着车。所以好几个碰瓷团伙是发现,这辆车不断的发生同类型的事故,最后一发现原来是一种碰瓷的团伙。虽然警方采取措施以后,得到一些抑制,但是这种情况确实还是经常见到,他就是利用这个车跟人之间的这种经常发生的碰撞关系。
洪基伶:矛盾。
杨禹:矛盾,在当中投机取巧。
39:37
主持人:这算是极端的例子,我们说很恶劣,这种,因为你把司机和行人之间,车和人之间的关系完全破坏了,一点儿信任都没有,就是哪天,举个例子,你要是撞了我,然后我倒地上了。
杨禹:我就喊,小马哥,起来吧。
主持人:别装了。
洪基伶:现在就是有很多这样,撞了之后大家都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
主持人:你救是不救,对不对?
洪基伶:对。
所以我当时刚来北京开车的时候,我问过朋友一个问题,说如果我遇到交通事故应该怎么办?然后他们给我的建议就是,不管是你错还是他错,找警察。
杨禹:应该说这几年,北京交通在管理方面变化很大,但是我觉得提高的潜力也更大。像我们现在北京采取了摇号这种措施,我觉得都是权宜之计,是笨人的办法。我觉得聪明人的办法,其实就这个路面,今天我们讨论的这个路权上,其实还有很多潜力没有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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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很多问题,北京的机动车、自行车和行人,在太多的地方仍然是完全混在一起。在这种情况之下,你指望着公民们自己去提高交通意识,守法意识,来解决这个问题,那是不现实的,那就经过很长的时间。这个时候,管理者必须采取制度性的手段,比如你强行的划定,把这三类人行走的空间,道路区分开,就是通过我规则的设计,把他们的路权彻底分开。
洪基伶:而且加强执法的力度,我觉得这个是比较,就是说你设定了很多规则,如果没有执法的力度去让它有效的话,那这些制度就会形同虚设。
主持人:说来说去,治理拥堵或者说交通便利,肯定是一个全方位的,多方面的事情,希望你们大家,今天参与我们这个开会之后,您能变成一个好司机,而且也能变成一个遵守……
47:52
您能变成一个好司机,也能变成一个遵守交通规则的好行人,那样的话,不管在哪个城市生活,就不会少活三五年了,能多活三五年,是吧?
杨禹:对。
主持人:好,谢谢两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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