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胡大可 段罗君 柏建斌
本报通讯员 陈福
夜晚时分,你的手机收到过莫名其妙的短信吗?想是有的。这其中,就隐藏着骗子发来的诈骗短信。杭州警方的刑侦专家说,现在骗子搞的都是“大海里撒网”,漫天撒网,坐地收网。一网撒下去,能骗一个是一个。
最近,杭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在对许多受害人进行案件回访时,发现很多受害人还是由于不知道,甚至没听说过,所以才会上当。
年末了,今天本报就把今年以来曾在杭州发生的有关诈骗短信的案例给大家讲几个。大家看过之后,多和家人同事说叨说叨,希望我们这一网撒下去,能唤醒一个是一个。
家住杭州城西的小朱(25岁,安徽人)折腾了大半个月,昨晚9点,终于找了一个刑侦支队的朋友到家边的茶馆里“谈心”。为什么在这个谈心上打引号呢?——因为,这其实是他的一次报警。
大半个月之前,也是晚上9点光景,小朱自斟自饮地喝好了一顿闷酒。“我爸爸因为一起诈骗的事情,被关在看守所里了。”这是这顿闷酒的起由。
小朱落寞地走在街头,任凭一张张陌生的脸经过自己。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有短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正想删除,却被内容抓了眼球——我是律师李某某,可以为在看守所或在监狱里的人办理放人手续(取保候审),事成收费。
小朱很想自己的爸爸能快点出来,因为家里和自家厂里好些事都需要爸爸来拿主意,比如自己在市中心按揭买的房子该不该卖掉?
抱着试试看的目的,他联系了李律师。“我爸爸其实问题不严重的,就是欠了人家的东西没还……”其实,小朱自己对法律似懂非懂,他爸爸其实是对生意对象撒谎说自己实力雄厚,结果是扣下对方价格不菲的货物之后,就不见人影了。
李律师像是很耐心,一点一滴地听完了整个过程,不时还会说几个术语,像什么“刑事处罚”,像什么“不是职务侵占”……
最后,李律师说了,我在看守所里有人,放出来不成问题,但是要收费4万元。
第二天,小朱酒醒,回想昨晚的事,他开始想:这事靠谱吗?于是,他叫自己表哥回拨了昨晚那个电话。“先别说是我叫你打的,就说你一个亲戚在看守所里。”
对方的说辞如一,可以搞定,小朱和表哥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事没准是靠谱,反正现在也没路子,不如一试。
第三天,李律师来电话了,让小朱和表哥次日到杭州市看守所去接人。“真的?”小朱和表哥有点不敢相信,不过他们还是一大早赶到了看守所门口。
这时,一位自称是看守所刘科长的人来了电话。“你姓朱吗?你的律师已经帮你爸爸办了取保候审,他叫你去银行汇钱,你表哥就在看守所门口等着接人。”这个刘科长说得头头是道,连表哥一起来了都知道。
留下表哥,小朱到银行去了,但是他还是蛮有警惕的。“是不是放了人再汇钱啊?”就在这犹豫的时刻,表哥来电话了,说是已经接到人了。
这下,小朱彻底信了,他赶紧把4万元汇到了李律师的账户。之后,他兴冲冲地往回赶。
“表哥,我爸呢?”在看守所门口,小朱只见到了表哥一个人。表哥纳闷,我一直在等你啊!哪里去接过人?
“你……不是给我打电话,说我爸接出来了吗?”
小朱后来才知道,这很有可能是骗子用了改号软件,并模仿表哥的声音打的电话,激动中,小朱上当了。
刑侦支队的专家说,年末的时候,这类案件可能会高发,尤其是有家人因酒驾被关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