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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对建筑本质的思考,由孩子们和纸箱共同完成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2月25日08:15  南方都市报

  

  

这次对建筑本质的思考,由孩子们和纸箱共同完成

  

这次对建筑本质的思考,由孩子们和纸箱共同完成

孩子们在自己手造的城市里举办了游行。

  

这次对建筑本质的思考,由孩子们和纸箱共同完成

建筑首重功能,孩子们在自己搭建的“商场”里售货。

  

这次对建筑本质的思考,由孩子们和纸箱共同完成

2月18日,市民中心广场上,孩子们开始了一场“纸箱城市”的建造活动。白小刺 摄

  日前,2011深圳、香港城市建筑双城双年展闭幕式活动之“纸箱城市”活动在市民中心举行。1800个纸箱占领了一直被仰视着的市民中心,城市最规整的中心区域成为“乱搭建”的舞台。纸箱为建材,雪糕筒为森林,玻璃地面作河流……孩子的理想城市在生长。

  由于场地开阔、“土地充裕”,“建筑师”年龄过小,是次的“纸箱城市”并没有凸现出深圳城市发展过程中的困境,也没有如预期所料的那样呈现出建筑与建筑之间的互动。不过,孩子们的“游戏”依旧让建筑师们感慨颇深———孩子们所认定的标识性不是标新立异的外形,不是概念先行的建材物料,不是地标意义的高度数字,而只是最原始、最本质的功能。在“纸箱城市”之中,建筑的功能性并没有因为纸箱载体而丧失,相反,被无限扩大。

  搭建“美术馆”的孩子说,门楣要低,表达人对建筑的尊重

  2月18日,深圳市民中心广场。

  平日里看上去空旷的广场被纸箱与雪糕筒攻陷。140个小朋友在这里搭建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城市。其中的大部分人是与“纸箱城市”的首次亲密接触。对于平均年龄只有6岁的他们而言,“纸箱城市”是成人们想出来的一个无关紧要的概念,纸箱只不过就是放大了的积木而已。

  不过,11岁的徐浩然与这些大多数人不一样。他知道弗兰克·盖里,也知道安藤忠雄,他解释起自己与小朋友一起搭建的“美术馆”时更是一套套的,“这是一个鹦鹉螺形状旋转的美术馆”、“纸箱与纸箱之间画着的线条代表着照射进来的光线”、“美术馆的门楣很低,需要低下头进入,这是表达人对建筑的尊重”……对于孩子而言,无需争论观点的对与错,操作手法的熟练与否,关键在于,他们在思考建筑形态、建筑与外界环境、建筑与人之间的关系。这已足矣。

  “空间尺度很适合儿童心理,游历的过程童趣无限,让我感动的还有那里的光环境,属于儿童的光!甚至在观看的方式上(从小洞往里面窥视)都是那么的契合。”筑博设计建筑师钟乔在微博上如此赞许“美术馆”。其实,不仅“美术馆”内有乾坤,在“美术馆”的门口,小朋友们还不忘学着何香凝美术馆,像模像样地搭建起一个“雕塑”来。这个由数个雪糕筒堆积而成的东西,形成一种类似缠绕的形态,被小朋友命名为“结”。

  这个“美术馆”与其他建筑物相比,还有着独特的建筑形态。“一直以来,纸箱城市所创造的建筑都是直线的、平面的外立面,而这次,这些孩子们将充气棒塞在了纸箱的连接缝处,创造了一个砌弧形墙的方法。”活动的策划人之一白小刺语气中充满着惊喜。

  孩子们击溃建筑师的预设回到对建筑最初的思考

  当然,像“美术馆”这种充满着成熟思考的“建筑”并不多。负责“游乐场”的奥雅纳建筑与规划总监张健蘅认为,对于多数孩子而言,纸箱就是纸箱,纸箱与建筑的区别很大。“整个过程就是在不停地引导孩子们在抽象思考。我们重点搭建的就是游乐场中的假山。孩子们能理解山的外形,但没有所谓的构造、空间的概念,所以,他们的想法就是向上垒。但也能确切地知道假山是用来爬的。”张健蘅说。

  张健蘅嘴里的“假山是用来爬的。”并非孩子们的一个简单的常识性论断,而是他们对建筑本质的论断。张淼建筑事务所首席建筑师张淼在活动之前,还特意画了图纸,但事实上,孩子们的发挥与建筑师的思考根本不在一个纬度上。“成人与孩子对建筑的理解完全是不一样的,他们完全是把纸箱当成积木”张淼说,“他们对建筑的认知不是根据形状、空间,而是根据在里面的人的行为而断定。例如,音乐厅就是唱歌的,图书馆就是看书的,体育馆就是比赛的。他们对建筑的标识性是从不同属性的功能需求出发的,更不同于当下建筑界对城市建筑材料的特别性以及高度的标志性的追求。”

  这种功能性在是次“纸箱城市”上被凸显。“商场”做起了糖果杂货的买卖,“图书馆”上贴满了海报,还有“图书管理员”管理书籍的借阅,“医院”有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忙碌,挂号、听诊、药房一个都不漏,游乐场内的钓鱼池更是引得很多小朋友排队……类似职业体验的角色扮演可能在小朋友看来不过就是场游戏,但这场游戏将城市建筑的功能诉求表露无遗。“不仅如此,我们还在活动的最后,刻意设计了一个狂欢的环节,所有小朋友在各个建筑之间的‘街道’上游行,体现街道生活的概念。”白小刺说。

  预先规划的纸箱城市丧失人性尺度,周边“城中村”反倒出彩

  白小刺口中的“街道”在“规划”之初就是有着明晰概念的。在美术馆、医院、游乐场、商场、图书馆、体育场等公共建筑之间有着事先由志愿者摆放好的雪糕筒阵,象征着森林以及行道树。玻璃地面上还被铺上了“桥”,成为河流。每个地块之间有着清晰的划分,俨然就是一个“城中城”的阵势了。

  “与往次的活动相比,这次不仅是建造的规模与体量大了很多,更是在讨论城市生长的模式。从城市发展的模式来说,一种是自发式的,一拨人建造完了,另外一拨人再继续,如罗马、雅典,中国的长安,而另外一种则是规划模式的,先画出地块,然后建设,正如当下的深圳。建筑界对于模式批评意见居多,因为这种城市多为汽车而生,尺度大。”白小刺说,“我们真正想做的是前者,不过,从流程控制上比较困难,才采取了现在的城市建造模式。”

  事实上,白小刺所选择的这种城市建造模式所呈现出来的作品格局跟深圳规划建设所呈现出的现状如出一辙。美术馆、音乐厅之类的建筑物之间距离很远,难有互动,完全是独立的个体。“我当初设想的是,美术馆、音乐厅会不会因为纸箱不够、土地不够而共用一堵墙?建筑与建筑之间会不会形成很好玩的街道?大家会不会沿着河流的边界去建筑?”白小刺说,“但由于市民中心2000平方米的超大面积,1800个纸箱还略显少,小小建筑师们也就没有节约土地的概念。而现在的城市面临的困境是地越来越少,这是活动需要展现城市的问题与困境的初衷。”

  而在规划地块之外,被大家默认为“城中村”的地方,与真实世界的城中村一样在自发生长着另外一些建筑。一些零散的纸箱被堆放在这,一些路人在以自己的概念搭建一个无关“规划”、无关游戏规则的建筑,有类似罗马斗兽场似的圆弧形公共建筑,有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的住宅建筑。正如深圳现实一样,规划之举,宏大气魄,但个个独立的建筑让城市丧失了人性的空间尺度,形成一种目的地式的直线生活,而自发的城中村建筑则是在较小的土地上,寻求个人生活多样性的可能。

  原来,一切皆如游戏。

  采写:南都记者 黄璐

  摄影:南都记者胡可(除署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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