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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吃萝卜淡操心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2月26日10:57  长江日报

  

   咸吃萝卜淡操心

   □陈松叶

  “咸吃萝卜淡操心”是北京的一句俚语,意思是说闲来无事瞎操心。至于武汉话该怎么说,我把自己武汉话的底子翻了又翻,还特地打电话向武汉的同学请教,觉得“岔巴子”有些贴近。“岔巴子”有乡土气息,比较生硬,没有“咸吃萝卜淡操心”生活化和传神。

  我“咸吃萝卜淡操心”源起于一次街道社区联欢会上,社区的负责人知道我是作家,便把我请了去。品茶之余,能唱能跳的都要露一手,点到我的名,咱也不能怯场,扯起嗓子唱了一段汉剧。掌声是有但不热烈,笑声也有却又像在哭,显然他们没有听懂我在唱什么,以为我是男龚琳娜在唱《忐忑》啦。于是我对在座的人们讲,我是湖北武汉人,从小爱听汉剧,又说汉剧是京剧的“姆妈”,云云。会场上一片沉寂,我知道这是吃惯了杂酱面的人们对一个吃热干面的人的比较客气的答复。的确,人们只知道京剧是国粹,不知道京剧还有爹和娘什么的。

  尽管这“茶话会”话不投机,心情有些郁闷,但这并不能挫伤我“瞎操心”的积极性。春节前我曾给武汉的戏剧界的几个朋友打电话,一个电话是询问省京剧院有没有网址,我想谈谈对新编历史京剧《建安轶事》的观感,朋友说无网址,我只好用手机短信简略地说了几点;另一个电话是打给汉剧研究专家方月仿先生的,我问他武汉京剧院的《水上灯》是否会来京演出?还想探听一下刘子微院长第三个展现武汉风土人情的新编剧目的构想。方月仿先生仿佛是刚喝了半坛花雕酒,亢奋地对着手机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大意是你这个戏梅(迷)子窝在北京做么事唦,到武汉来,我带你去见这些人,顺便看几场汉剧,过过瘾。方月仿先生什么也没回答,却也什么都回答了。他说了一个事实,想了解武汉的戏剧,必须在发源地追根寻源。要说过戏瘾,我在北京电脑上搜索一下就行,这些年,我年年都去武汉多次,但多与文学有关,基本没有看过戏,有一年真想看场汉剧,走到六渡桥会宾楼后,发现清芬剧场早已不复存在,回京在网上一查,方知在前进四路新盖起一座剧场,启用老名,曰“美成剧场”。

  感谢电脑和互联网,只需轻轻点几下,许多汉剧的经典剧目便呈现在我眼前,许多我熟识的著名汉剧表演艺术家便亲切见面了。闲暇之余,沏一杯香茗,打开电脑,点击汉剧视频,听罢程良美的《哭祖庙》,再听向阳的《未央宫》,又听熊留华的《文昭关》,胡和颜的《二度梅》。邱玲的《宇宙锋》我在北京民族剧场看过,既有陈伯华大师的神韵,又有邱玲自身的魅力,精彩之极,赢得了满场的喝彩声!还是邱玲,把一出《贵妃醉酒》唱得如天籁之声,美轮美奂。有网友说,邱玲近年似乎有些淡出舞台了,如果真是这样,就难免让人一声叹息了。网上还有人说,汉剧的发源地湖北省现在仅存一个半院团,即武汉汉剧院和省地方戏曲艺术剧院属下的汉剧团,还难免不让人嘘唏不已,怎不叫人不“淡操心”。君不见,广东汉剧、常德汉剧、安康汉剧,沙市汉剧等一些外省市和地区汉剧尚在坚守,甚至很红火,凭什么,凭的是热爱汉剧艺术的广大戏剧演艺人员,凭的是名角的社会效应。

  唉,这番唠叨,也确实是“淡操心”,岔得有些远。虽然远离家乡多年,可我的文学创作多与楚天鄂地有关,我与北京作协签约的题材不是什刹海、不是东西城,而是大别山,武昌首义。文学作品或戏剧作品,离开了它的故土,就没有根了,又能有什么作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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