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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称乌坎是化解社会矛盾典型案例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3月08日05:06  红网-潇湘晨报

  这几天,长沙芙蓉区定王台街道主任尹卫东正和同事们完善街道和社区内的楼栋“电子身份档案”。他记得,有一次一辆小车挡了社区内的马路,通过这份电子档案轻点鼠标就找到了车主,避免了交通堵塞。

  “加强社会矛盾化解、社会管理创新、公正廉洁执法”写入今年政府工作报告。在全国政协委员、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院长王名看来,当社会矛盾进入凸显期,管理体制跟不上形势时,创新社会管理正当其时。

  本报记者李柯夫 龙源 北京报道

  [嘉宾]

  王名  全国政协委员、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院长兼NGO研究所所长

  夏学銮  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教授

  毛寿龙  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制度分析与公共政策研究中心主任

  政府花钱也是艺术,原来的管理手段已落后

  潇湘晨报:为什么报告要提出“加强和创新社会管理”?

  王名:伴随社会的发展、转型,社会进入了矛盾凸显期、多发期,党群、干群矛盾突出,现有的管理体制已经不适应新的形势。

  夏 学銮:中国社会成员心理压力按其程度排序,分别是住房、医疗、下岗失业、教育、家庭收入等,对城乡之间的待遇,不同地区、行业之间的待遇以及社会保障和财 富分配等社会现实最缺乏公平感。这样多元化的心理压力感,最容易造成社会心态的浮躁性、不稳定性,以及极端化情绪的宣泄。近两年社会群体恶性事件频发,深 层次的原因是社会矛盾尖锐,贫富差距和两极分化较为严重,凸显了社会管理创新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毛寿龙:过去我们的公共财政更多是投向重点工程、投向项目,而现在更多是强调投向民生。对政府而言,花钱也是门艺术,要让这些钱都花在民生上,花在老百姓身上,原来的管理手段已经落后,因此必须创新社会管理。

  关键点还在基层,社区重要性正日益显现

  潇湘晨报:社会管理创新的关键点在哪里?

  王名:要说关键点,那可就多了,不仅有户籍制度改革、食品安全,还有更多的方面。地方政府也在探索,包括通过购买服务的方式,加大转移职能的力度,但目前因为刚起步,制约因素还很多。

  夏 学銮: 当前,和谐干群关系不仅是协调社会关系的突破口,而且是解决社会问题的切入点。社会管理根本上还是要靠制度的完备和体制、机制的科学规范。群众利 益发生冲突的时候,可以去协调;利益受到损害时,可以有申诉机制,能用制度来捍卫自己的权益;群体之间出现矛盾,也有制度去调解。

  毛寿龙:从“社会治安”到“社会管理”,两个字的差别却表明一种执政理念的根本性转变。过去我们没有认识到社会治安不稳定的原因是社会管理出了问题,我们所维护的社会治安其实是为社会管理不到位埋单。

  社会管理创新关键点还在基层,在社区、在村组。过去的社区居委会,大多是老头老太,可现在社区的重要性正日益显现,就会需要更多的新鲜血液加入进来,需要政府加大对这一块的投入。

  “乌坎事件”成化解社会矛盾典型案例

  潇湘晨报:能否举出一些地点试行社会管理创新的比较有借鉴意义的例子,他们的成功之处分别是什么?

  王 名:我去过广东、上海等10个城市进行了调研,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重庆巫溪县的“乐和家园”;深圳由政府出资、主导的NGO;佛山顺德容桂进行简政强镇的 “事权改革”;河南信阳创新实施信访“四家工作法”,把信访群众当家人,把群众来信当家书,把群众之事当家事,把群众工作当家业,探索建立群众工作新机 制。

  最近,“乌坎事件”也成为化解社会矛盾的典型案例,也暴露了基层中长期累积的干群关系矛盾。好在事情发生后,当地政府能够正视问题,及时介入并开展引导,构建了对话机制,维护了社会的稳定,最终化解矛盾。事情的成功解决,也为缓解干群关系、应对冲突提供了经验。

  夏学銮: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去年7月,安徽省铜陵市正式撤销全市街道办,行政机构从四级压缩至市、区、社区三级,强化社区的功能。创新的社会管理体制之所以给力、有效,就是因为它用相对更优化的社会结构处理事物、解决问题。

  毛寿龙:北京、无锡等地在社区居委会建设方面进行探索,让居民可以在社区办理很多公共事项,以及最近的乌坎事件都是很好的例子。

  这些成功个案背后,都有着政府强力推动的影子,比如乌坎的民主选举,如果不是广东省委、省政府的高度重视,也不会如此顺利解决并成为好的典范。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上述地方群众主动参与的积极性很高。

  农村学生营养等问题都与社会管理创新关联

  潇湘晨报:在涉及多个领域的社会管理创新中,什么领域较容易,什么领域难题更多?

  王名:今年的两会,我准备了10个提案,包括防治艾滋病、关注农村学生营养、公益立法、环境保护等方面,这些都是急需解决的问题,也与社会管理创新相关联。

  比如关注学生营养,我国的农村适龄儿童有7000多万,许多山区孩子营养不良,如何通过政府、慈善机构和志愿者的合作,形成一种解决问题的模式,这也是一种社会管理的创新。

  夏学銮:中国改革还在继续进行,渐渐迈入它的“深水区”和“改革攻坚”阶段,效率和效益不再是改革的首选目标。

  毛 寿龙:我认为社会管理创新最难和最容易的都在基层,在社区、在村组。说容易,是因为这些地方是社会组织的神经末梢,推动起来相对容易,特别是在群众基础较 好的地方,只要政府稍加重视和投入,推动起来就非常顺利。说最难也在基层,是因为社区和农村的面太宽了,一个城市搞好几个社区容易,要将全国所有社区、村 镇全部推行到位,则相当困难。

  让每个人参与社会管理才是理想形态

  潇湘晨报:对政府工作报告这部分内容有何建议?

  王名:今年的报告,在“加强和创新社会管理”的章节强调“强化政府的社会管理”,但对“群众参与”则表述不多。按照社会管理的格局,应该是“党委领导、政府负责、社会协同、公众参与”,除了政府负责外,更加要注重公众参与。

  夏学銮:如果仅仅把普通人看作社会管理的对象,太被动、太消极。每个人都是主体。只有让每个人都参与社会管理,让个人也在社会管理中发挥自我作用,才是理想的社会管理形态。

  毛 寿龙:加强和创新社会管理,国家宏观层面已经有了顶层设计,从目前来说,调动各个城市特别是基层的街道乡镇的积极性非常重要,让他们在各个层面进行探索。 社会管理最怕的就是政府在热情推动,而基层单位却以配角甚至是看客的心态,没有主观能动性。从目前社会管理创新的几个典型地区来说,都是有着很好的群众基 础,而且群众参与基层治理的积极性和意愿都非常高,只有政府和民间的良性互动,才能稳步地推进该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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